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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櫻在心中用兩秒的時間計算了一下夏馬爾等人衝過來的時間。於是搖了搖頭,「沒關係的,你不用著急。」
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胸,那是心臟所在的位置。
「我確實可以憑藉腦力來繼續指揮組織。但是我現在並不想去思考這些東西……」
白蘭背後冒出了那對由死氣火焰所構成的翅膀,潔白的光羽落在地面上,變成了火焰消失。
她向前一步,碧色的眼睛中滿是柔情。「這裡,暫時還裝不下其他的人。」
在不久之前,她在自己的責任和愛人中,選擇了責任。現在,讓她暫時逃避一會兒吧。
她多麼想再次在他的臂彎中入睡啊。這一次,她不想再被責任所約束了。她只想做他一個人的英雄。
白蘭嘆了一ロ氣,從窗台上一躍而下,嘆息聲殘餘在空氣中,「你這不是,陷得更深了嗎。」
「HANA!不要衝動!意料之外的聲音從被大力拉開的門口處傳來。
站於窗邊的春野櫻緩緩轉過身,發現沢田家光正一臉緊張的站在門。
很顯然,他誤會了站在窗口的春野櫻想要做什麼。
春野櫻嘆了一ロ氣,緩緩地從窗口處移開,「家光,我沒有想要輕生。」
她微笑著將被風吹起的頭髮掖到了耳後。
「我已經恢復了。」
沢田家光看著她的笑容,心中反而愈發的不安。到底是真的恢復了,還是陷得更深了呢。
春野櫻將自己的想法盡數告訴了沢田家光,後者在聽了之後,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就在她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的時候。
這個被稱為彭格列的雄獅的男人,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低下頭,將臉埋進了自己的手掌中。
「事到如今,我也許真的做錯了……。」
多次陷入困境的彭格列,都在這位雄獅的協助下化險為夷,而在面。
對自己最自豪也最愧對的弟子時,他卻無能為力。
沢田家光回憶著相處的那兩年,看著曾經還算青澀的女孩在多重歷練中逐漸變得成熟,說不自豪是假的,他恨不得昭告全天下這是他的弟。
子,是他的驕傲。
可是現在,看著她的痛苦,他無法不難過。
春野櫻一巴掌糊到了他的背上,讓陷入了傷感情緒中的男人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HANA?」
壯的像個熊一樣的男人一下子挺直了脊樑,他被這一下拍懵了。
春野櫻皺著眉,沒什麼好氣的說道:「是誰教過我,作為首領,哪怕一秒種,都不應該將自己的軟弱流露出來的?」
沢田家光沒有說話。
「我又不是無限期休假……只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她將放在一邊的瑪雷指環重新戴到了自己的中指上。
隨著彎腰的動作,原本戴在脖子上的粉鑽戒指隨著她的動作而滑了
出來……
春野櫻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背對著沢田家光,將脖子上帶著的鏈子連同粉鑽一併摘了下來。
她這時才突然想起來,太宰治當時將戒指戴在了她的小拇指上。
那是喪偶之人所戴的位置。
春野櫻苦笑著搖了揺頭,沒想到原來很早之前就已經有預告了啊,是她沒有發現。
她將戒指從鏈子上取了下來,粉色的櫻花鑽石戒指,在月光下也閃耀著光芒,永恆的閃耀著。
沢田家光見到她堅定的將戒指戴在了另一隻手的小拇指上,突然就什麼都明白了。
「.……在我們所沒有看到的地方,你都經歷了些什麼呢。」他喃喃著。
春野櫻笑著撫摸著戒指,將放在桌子上的紅圍巾重新圍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雖然已經被清洗過了,但是卻仿佛仍能感受到戀人的溫度,她閉上眼蹭了蹭圍巾。
洗衣粉的清香,與戀人所使用的洗髮水味道奇妙的重合在了一起,這讓她在幻覺中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
「我啊,我經歷了一場,完美的、難忘的幻夢。」不過是一場仲夏夜之夢,對吧?
她的視線穿過了空間,穿過了時間,穿過了茫茫人海,凝聚在了某個死去的人身上,溫柔而繾綣。
「這是最後一個地方了。」
春野櫻在手中的地圖上打上了一個巨大的紅圈圈。
「從平行世界記憶中,以及白蘭的話中,應該只剩這個地方會有壹原侑子出現了。」
她哈出一口白霧,秀氣的鼻子尖被凍得通紅。
「如果這還沒有的話,白蘭這傢伙估計又在坑我吧。」
於是靠近極點,溫度越低,就算是她這個級別的強者,在這極寒之下,也無法撐更長的時間。
如果不是必要,她並不是很想再打開百豪之印。
從平行世界的長大的自己那裡,她知道死人是無法被復活的。太宰治臨死前的話,她也一直都記著。
她只是想拿到那份本屬於自己的生日禮物,上面是某個混蛋的滿滿愛意。
春野櫻不敢在臨近極點的位置睡著,只敢閉著眼睛默默地等待體力恢復。
在感受到體力完全恢復之後,她便起身將帳篷等物收拾了起來。她重新將厚重的帽子戴到了自己的頭上。
五彩斑斕的極光在她的頭上蔓延著,可是她卻無法停下來欣賞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