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說起來,還沒有知道狐狸小姐的真名呢。」
春野櫻抿了抿唇,沒有坐下,「春野櫻。下一任首領是什麼意思?」
沢田家光不再笑了,他往前傾了傾身子,擺出了一副談判者的正式樣子。
「就是說,我的超直感告訴我,你是這個時代中最適合做我的繼承人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太宰視角的番外——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0章 、太宰番外:愛,櫻花,依賴感
為什麼要救我?
明明沒有打算愛我!
睜開眼,碧色的水波上是粉色的霞,一片又一片的,隨著水流向前游著,從人的眼前、手中溜走。
「咕嘟咕嘟。」
他躺在溪流中,抬頭看著藍色的天空,艷陽高照,萬里無雲。
太宰治從水中坐起身來,調皮的游魚從他的身邊一閃而過。
他抬起手來,看了一下腕上繫著的錶帶,「已經是這個時間段了啊。」
「又要去找森先生了。」
因為長期待在水中,他的衣服早就被水浸透了,正在一滴滴的往下淌著水。
但本人卻像是一點都不在意是否會感冒,或者期待著自己能夠感冒一樣,根本不理會自己的身體狀況。
此時,距離櫻的死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她曾經跟自己提到過的兩個地方,一個是森鷗外的地下診所,還有一個是福澤諭吉的武裝偵探社,說以後自己和芥川兄妹可能會去其中之一工作。
以太宰治的智商,很快就推測出來這是春野櫻給自己的選擇。
是選擇為惡的黑方,還是選擇中立的灰方?這是一道再簡單不過的選擇題了。
他知道的,她一定希望自己選擇武裝偵探社,左右來說也是待在了能夠幫助別人的一方。
但是她死了。
所以太宰治選擇了森鷗外所代表的黑方,港口黑手黨。連帶著被託付給自己的芥川龍之介兄妹也選擇了黑方。
可以說,他是如賭氣一般的選擇了黑方的。
在哪裡來說其實對他都一樣,生與死這些東西在來到橫濱的6年中,他也早已司空見慣了。
生存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沒搞明白,更不要說教給同樣懵懵懂懂的芥川龍之介了。
如果硬要說的話,他根本沒有生存下去的意志。
因為心已經隨著某人的離去而死去了啊。
「太宰君。今天我們來學習什麼呢?」
黑髮紫瞳的醫生坐在可以隨意轉動的椅子上,悠哉悠哉地轉動著,金髮的幼女自覺地遠離某個會讓她消失的傢伙。
太宰治身上的衣服還在往下滴著水嗎。但是本人和診所的主人卻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哎……隨便啦,布置點什麼能夠讓我輕鬆死掉的任務吧。」
棕發鳶眼的少年把玩著手中的玻璃瓶,紫黑色的液體在玻璃瓶中晃來晃去。
「讓別人給我喝這個,能夠輕鬆死掉嗎?」
森鷗外停下了轉來轉去的動作,手托著腮幫子看著他,「雖說高錳酸鉀是有毒的,但是根本死不了哦。只會非常非常痛苦。」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聳了聳肩,「這樣啊。」他一臉嫌棄地把手中的瓶子放回一旁的柜子中。
森鷗外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頭,「太宰君,如果狐狸小姐知道我把你教成了這樣子,一定恨不得掐死我的。」
嘛,雖然她的死好像也賴我來著。
「那就先等她活過來再說吧。」
太宰治左右看了看,一下子坐在了一旁低矮的小凳子上,鳶色的眼睛中是如深淵一般的幽暗。
「森先生偏心哦,光給龍之介布置對抗的任務,卻根本不管我呢。」
森鷗外被他噎了一下,有些無語地說道:「太宰君,你們都不是同一類型的異能者啊。」
太宰治哼了一聲,從凳子上站起身來,一邊說著「沒勁」,一邊轉身向外面走去。
生日前一天,他從地攤上買菜時小商販硬塞給了他一本印著泳裝女人的雜誌,還說什麼要讓他快點變成合格的大人。
周邊的人都在笑,而他也跟著笑,心中卻泛著一絲厭煩。
如果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像櫻一樣就好了,他是絕對、絕對不會厭煩的。
他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翻開雜誌,意料之中的,全都是些根本不應讓18歲以下的人看的照片。
雜誌的書頁被他煩躁而快速地翻了過去,最後停在了滿是文字的最後一頁上。
那是一封讀者的來信,所寫的滿滿是自己對於的女孩子的感情。
【我對她絕對是愛情,只有愛情才可以形容我對她的感情。】
廢話呢。是交國文作業必然會被打回的廢話。
【她是那麼的惹人憐愛,像是盛開的鮮花一樣,我只敢看著她靜靜的開放,而不敢驚擾她。】
惹人憐愛?櫻從來都是支撐著整個家的人,憐愛這個詞彙放到她身上就像是在侮辱她一樣。
可是在他們獨處的時候,在櫻短暫的能夠休息和看書的時候,明明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讓他想要輕輕地撫摸她的臉,告訴她偶爾休息一下也無妨。這是憐愛嗎?
【我知道,我根本配不上她,所以也不敢上前去搭話。從我單方面認識她已經2年了,這份愛戀卻也只敢放到心裡。我果然是個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