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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劃了個範圍,發現只有取用過那條溪流的水的牧民與牲畜才會出現這個奇怪的病,別的地方的人生活如常。而且在牧民與牲畜使用了別處的水源後,那些症狀就立馬消失了。」
穆斐瞪圓了眼睛:「竟然還能和雪崩有所關聯?難道是死火山中的什麼物質病毒被釋放出來了?」
可這也太奇怪了,什麼病毒還能專門讓人產生積食的作用,聽著也太不「病毒」了。
楊冬兩手一攤,無奈:「不知道。現在兩個研究小組的人正湊在一起瘋狂研究呢,到現在也沒有個結果。你說的病毒那些,他們能懷疑的都懷疑遍了,神秘力量都冒出來了,愣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楊冬也知道穆斐在研究所里到處竄組幫人解決難題的事,他調侃:「穆大天才,你這馬上就要去學地質了,等你學明白,這件奇事我可要來找你去幫著解決了。」
穆斐從沉思中回神,順著玩笑道:「楊叔你這麼說,還真讓我不得不多學幾個專業,才能不辜負你的期望了。」
楊冬不知道地質學到底有什麼學科,只是聽著像是和這件讓人頭大的事有關才和穆斐說了,隨口調侃一句,沒成想竟然能這麼輕易地讓穆斐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這就是天才的「悲劇」了。明明是開玩笑來著,在別人聽來就變成了正經事實。
楊冬:「是誰說絕對不會改變主意的?」
穆斐用力搖頭:「聽了您的描述,我只是猜測、覺得很有可能與地質發生異變有關,病毒什麼的不太靠譜,正好又和我想學的重合了才那麼說的,才沒有變卦!」
他剛才只是開玩笑而已,怎麼可能真的奔著解決這個怪事去學地質學?他知道自己聰明,但也不能自負成這個樣子,覺得十幾位專家都沒能解得題,到他這兒一下子就解開了。
「你這想法倒和那些專家重合了。」楊冬微訝,逗他:「難不成事情還真要靠你解決?那你可要學的快點,趕在專家們得出結論之前才能參與進來了。」
「楊叔,您就別開玩笑了。」穆斐低頭搓搓抱枕,趕緊岔開話題繞了過去。
送走楊冬,宿舍只剩自己一個人後,穆斐伸了個懶腰仰面倒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天花板眨眨眼睛,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隨著眼帘一點點地垂下他喃喃自語:「來了,看來這邊要早點解決了。」
擦去眼角泌出的淚水,穆斐掀開被子裹好一秒睡死過去。
不出楊冬所料,穆斐選擇的專業果然在研究所引起了轟動,一個個變著法兒地給穆斐做思想工作,想讓他分一個「名額」給他們的相關專業,而不是把兩個機會全都放在地質學上。
奈何穆斐心意過于堅決,任由風吹雨打愣是沒有鬆口,不想讓孩子為難的長輩們,見他真的對其它專業沒興趣後,就沒有再提。
只是一個個看著穆斐哀怨不已,叮囑他千萬不要有了新人就忘記舊人,地質學隨便學學就行了,最好還是把真正的研究項目放在他們研究所。
穆斐哭笑不得地答應了。他就算是想走也沒辦法呀,新算法可不是研究出來就行,後續的問題多著呢,他不能撂挑子不管。而且他最初想要解決的也不止這一項,還有怎麼才能讓支付手段更加安全等等,都在等著他去研究。
新算法開始進行測試,六月,穆斐抽空去參加了高考。
出發前,李老特意找了穆斐說讓他隨便考考就行,不要把名次考的太靠前了。那個高中穆斐一隻腳都沒有往裡面踏過,掛個名而已,考的太好平白給學校增光屬實沒必要。
再有就是,以穆斐的智商就不要去碾壓那些普通考生了,要把機會留給更多的人。
穆斐本來就是這麼想的,沒有猶豫就滿口答應。三個月後,低空飛過分數線去了永安大學的地質學專業,然後成了本專業里最神秘的一名學生。
整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就不說了,讓人感到恐怖的是,大一新生們只來得及在第一堂課上與某一節專業課上見過他兩面後,下個月,對方就坐在了大二的課堂上,還和老師有來有往地討論問題。
當然也不是每次都這麼迅速,有時候穆斐會長時間不出現在學校,但是只要一出現,那肯定會發現他又換了個年級。
有人大著膽子問過穆斐,他現在到底是大幾的學生。即使得到「大一」這個樸素的回答,也不能消除他們對穆斐的崇拜之情,甚至有許多人在猜穆斐晚入學的這兩年到底幹什麼去了。
復讀是不可能復讀的,除非基因變異,要不然根本不能解釋穆斐所展現出來的學神本質。還有無聊的,已經開了賭局猜穆斐會提前多久畢業。
修學分提前畢業對穆斐來說不難,只是他在研究所那邊還有要事,沒太多時間讓他把精力放在學校這邊。
什麼事?
燧石系統即將更新,正式使用新算法,為此研究小組的人每個都如臨大敵嚴陣以待,李老還特意去翻了翻黃曆,紙都快翻爛了才挑出個滿意的良辰吉日進行。
即使這幾個月已經模擬過成千上萬次,也不能阻止他們依舊緊張忐忑的心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心跳聲卻越來越重,應和著心中幻想出來的鐘表那個秒針的「嗒嗒」聲,像是在進行一場鼓點明顯的舞會,不知疲倦地舞著。
終於,當進度條終於被填滿,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