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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是,這樣的傢伙還不是個例,而是多數花心爛蘿蔔的真實寫照。
思緒回籠,葉嵐溪轉而看向星野手臂上的傷口,在空調的烘烤下,傷口的惡化程度加劇了,血水正沿著他的手臂不斷往下流淌,甚至已經染紅了他的白色長褲。
「不說這個了,我先幫你處理傷口。」葉嵐溪說道。
沒有手術刀,葉嵐溪只能用消過毒的水果刀幫他削掉傷口周圍的腐肉,處理乾淨之後,她又往上面撒了些有助於傷口恢復的藥粉,接著她又用傷口專用縫合線,將星野手臂上的傷口縫了起來。
「好了。」葉嵐溪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這幾天注意不要沾水。飲食也要清淡一些儘量不要吃太多魚肉蛋奶。」
星野極為珍惜地撫摸著自己手臂上的縫合線,低聲道:「謝謝你。」
葉嵐溪:「謝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而且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才對。」
星野:「嗯?」
葉嵐溪真誠道:「謝謝你,沒有趁著我昏迷的時候吃掉我,如果送我回房間的是白修文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成為了他肚子裡的冤魂了。」
聽到這句話,星野忽然想起了兩個小時前的一幕。
看到葉嵐溪即將摔倒在地上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沒有任何猶疑,立馬衝上前去,將她緊緊地護在懷中。
救人的感覺並不算好受,他的身體很很地摔在地上,半邊身子幾乎失去了知覺。
不過好在葉嵐溪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她就窩在他的懷中,雙眼緊閉,像是一隻酣睡正香的小奶貓。
「放開她。」伴隨著一道冷冽至極的聲音,一把冰冷的手術刀隨即抵在他的脖頸上。
星野抱著葉嵐溪,緩慢地站起身來,他轉頭看著白修文,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是不放呢?」
白修文冷笑一聲:「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星野認真地看著白修文的臉,他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有著對於食物的渴望,但也有著濃烈的擔憂,不過更多的是一種強烈的占有欲,像是劃分領地的動物,他已經將葉嵐溪劃分到了自己的領地之中,所以對於他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白修文才會不自覺的流露出這種強烈的競爭意識。
在這種意識的驅動下,他暫時不會傷害葉嵐溪,相反他還會將葉嵐溪好好的保護起來,直至他退出這場競爭。
白修文並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危險,但儘管如此,星野也不打算將葉嵐溪交給他,因為有他的保護就已經足夠了。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八點。
徹底恢復正常的葉嵐溪也前來參與今晚的故事會了。
星野本來是打算今晚就趕回展覽館,但因為擔心病情會再度捲土重來,也是擔心白修文會趁虛而入,所以星野將原定的車票取消了。
而在今晚,百無聊賴的他也決定來一起傾聽故事會,星野很快發現自己所做的這個決策是多么正確,因為白修文也過來了。
比起白天容光煥發的模樣現在的白修文看上去極為頹靡。
星野的詛咒之力太過霸道,哪怕他已經進階到了C級,在面對這詭異莫測的詛咒之力的時候,也難免有些束手無策。
暫時沒能找到應對方法的白修文,只能讓這股詭異的力量暫存於自己的身體之中。
等玩家到齊之後,謝昭這才姍姍來遲。
他今天換上了一件純黑色的絲綢襯衫,長發用同色系的絲帶束於腦後,露出一張骨骼分明的臉龐。
相比白天,他的神情顯而易見的變冷了幾分,整個鬼都透著一種生人勿近的陰鷙感。
「開始吧。」謝昭說道。
他的聲線也是和白天截然不同的冷冽。
對於謝昭的詭異表現,葉嵐溪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但直至今天她才感確定四自己心中想法,謝昭白天和晚上差距如此之大,或許是因為他擁有雙重人格。
這可能也是謝昭作品總會在爛尾的緣故。
或許前期那些冷郁陰森的場景都是由晚上這個暗黑謝昭所撰寫的,而那些狗血且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沙雕劇情,都是由白天的謝昭畫蛇添足的加上去的。
不過,葉嵐溪有個疑惑,謝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雙重人格這件事?
正在葉嵐溪思索的時候,謝昭伸出手指向劉佳:「今天你來講故事吧。」
劉佳聽了葉嵐溪精心準備的音頻,做了一整晚的噩夢,這導致她白天的精神狀態非常戶不好,還弄壞了不少珍貴的儀器,謝昭沒少為此大發雷霆,最後以扣除她整月工資作為懲罰,這件事才算翻篇。
不過劉佳猜想過今晚講故事的人可能會是她,所以趁著空隙時間,她還將自己上個世界的經歷回憶了一遍。
她本來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可她很快就發現她高估自己的心理素質了,真正被謝昭點名的那一刻,她腦子忽然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記憶猶如一團亂糊,讓她摸不到半點頭緒……
「我……我……」劉佳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都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謝昭的臉色在她這番磕磕絆絆的發言之中變得越來越黑。
「再給你五分鐘。」謝昭下了最後通牒。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劉佳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她求助般的看了眼唐芯,但對方只能遞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