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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再度睜開眼睛,葉嵐溪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教室,她手中還握著那本老舊的日記本,但上面的文字已經不會再帶給她一種詭異和心悸的感覺了。
柏明昱一臉擔憂的問道:「姐姐,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難看。」
葉嵐溪搖了搖頭:「沒事。」
她剛才好像通過這本日記,與十年前的劉欣欣產生了連結。
從對方寫下的日記來看,她應該就是與班長不對付的那個文藝委員,也就是顧悅之對應的那個角色原型。
葉嵐溪又翻看了一遍日記,可這日記卻只記錄到2005年的6月15號,後面的頁面都被撕毀了。
而她在剛才的回憶閃現中看到的那段話雖然惡毒,但卻沒有任何的指向性,她現在也無法確定劉欣欣是被霸凌的受害者,還是那個霸凌者。
柏明昱推測道:「這麼看來,6月15號之後應該發生了一些事情,這很可能是霸凌的開端。」
又在教室里找尋了一番線索,但卻一無所獲。
柏明昱建議道:「走吧,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葉嵐溪點了點頭:「好。」
離開教室之後,葉嵐溪提議道:「接下來我們去教師辦公室吧,你們覺得如何?」
柏明昱的眼睛彎起一道順滑的弧線,他輕笑道:「姐姐又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呢,其他人還有什麼別的提議嗎?」
顧悅之環抱雙臂,淡淡道:「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意見。」
水心笑道:「我也沒意見,但我覺得,某人現在應該挺緊張的吧,是吧木寒?」
她看向站在隊伍最後的木寒,對方穿著一身與他們著裝格格不入的黑色西服,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寡言的狀態,又生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很容易讓人忽略掉他的存在。
但在此時,木寒那張向來是淡定自如的表情已經完全被驚恐所代替了。
水心得意的說道:「被我說中了吧,你果然知道些內幕。」
「羅然不見了!」木寒冷聲打斷她。
水心指著教室說:「你說什麼呢,羅然不是站在那......」
葉嵐溪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卻發現那裡空空如也,根本不見羅然的身影。
水心強調:「不可能!我剛才還看見他站在裡面呢!就在一分鐘之前,我看他站著沒動還叫了他一聲,羅然還回應我了,這點顧悅之也可以作證。」
忽然被提到的顧悅之愣了一下她乾巴巴的解釋道:「可我根本沒注意到你們那邊的動靜啊。」
水心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你就站在離我五米不到地方,你怎麼可能沒注意到!」
顧悅之眯起雙眼,語氣中染上了幾分危險:「沒注意到就是沒注意到!你有本事就再找個證人啊,還是說你根本找不出別人作證?」
水心冷笑:「怎麼,是覺得我是兇手嗎?」
顧悅之反問:「我可沒這麼說,不過你這幅不打自招的樣子,不是心虛了吧?」
水心指著樓梯,說道:「樓梯口就在眼前,羅然說不定是趁亂逃跑了!」
柏明昱語氣篤定道:「不可能,我就站在樓梯口,羅然要是跑了我一定會發現的。」
水心被他們這一唱一和氣得牙痒痒,她冷聲道:「難道他就不能有什麼隱身道具嗎?你們非要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頭上?宋絨絨才失蹤,我這麼著急把羅然弄沒幹什麼?這不是很容易暴露自己嗎?我要是兇手,怎麼可能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
顧悅之立馬說道:「那也說不定,你就是故意犯蠢,好給自己找藉口開脫。」
水心拿出一條火紅色的長鞭,長鞭周圍縈繞著一圈跳動的火焰,當它出現的那一刻,周圍的空氣都因為高溫而出現了一瞬間的扭曲。水心長臂一揮,地面上立馬出現了一道焦黑色的印記:「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兇手!想要嫁禍給我!」
顧悅之也不甘示弱的拿出了一根黑色球棍。
「鐺——」就在這時,鐘聲再度響起。
但這沉重的鐘鳴聲不僅沒能起到緩和氣氛的作用,反倒給這本就壓抑的氛圍又套上一道沉重是枷鎖。
水心冷聲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大家不如就此分道揚鑣。」
顧悅之:「分道揚鑣?正好我也不想和你在一塊了。」
水心:「你最好快點走,我可不想再見到你了。」
「切。」顧悅之冷哼一聲,她轉過頭對著站在後排的劉希說道:「還不快走?沒看人家都不歡迎我們嗎?」
劉希猶豫的看了眼葉嵐溪和柏明昱,最後還是選擇跟著對方離開了。
等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水心轉過頭說道:「葉嵐溪,木寒,說實話,我現在還不能相信你們兩個,在這裡,我只相信柏明昱一人。」
葉嵐溪上前一步,親昵的握住水心的一隻手,鄭重其事的向她承諾:「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害你的。」
水心可是她未來的員工啊,員工可都是老闆的財富,那可都是為養豬場添磚加瓦的動力源泉,別說害他們了,葉嵐溪保護他們都來不及呢。
至於走掉的顧悅之和劉希。
劉希她還沒看出來是什麼性格,可顧悅之顯然是個有主意的,這樣不服管教又烈性難除的員工對於處於起步階段的養豬場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