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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悅之疑惑的指著自己的臉:「我?」
宋絨絨:「沒錯。劉希所說的,你已經死亡的那件事是假的!是他製造的幻覺!我之前也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如果不是這樣,那我也不能確認他的身份。」
宋絨絨又看向水心:「你還記得當時那件事吧?」
水心:「記得又怎麼樣?不記得又怎麼樣?」
宋絨絨氣急敗壞的指著她的鼻子:「你!」
水心拍開她的手,冷聲說道:「你只需要告訴我一件事,劉希能不能殺?我現在心情很煩躁,我需要找個方式宣洩一下。」
宋絨絨怔怔地看著水心,此刻的她雖然是微笑著的,但卻讓人感覺笑意不達眼底,再沒有初見時候的睿智和可靠,而對方眼中倒映出來的她也是一樣,嘴角勾勒出了一抹近乎病態的邪笑,宋絨絨抬手摸了摸自己上揚的唇角,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維持這個表情多久了,臉竟然都僵硬了。
宋絨絨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歷的幾段記憶回溯。
在記憶回溯結束之後,那是她的情緒波動最為強烈的時候,僅僅是一片破碎的記憶,其中蘊含的怨念就讓她難以承受,再加上鮮血和屍體的刺激和耳邊猶如惡魔般的低語,她的精神狀態已經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但無妨,只要能殺掉真兇就好,完成任務後,回到列車上,一切的的異常情況都會隨之消失。
宋絨絨微笑著點了點頭:「能。那麼劉希就拜託你了。」
水心:「明白了。」
說罷,她便轉身離去。
直至水心的背影消失在原地,顧悅之才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宋絨絨歪著腦袋笑了起來:「劉希是真兇啊,我們要殺了真兇才行?」
顧悅之還是覺得有些不對:「你確定嗎?如果他不是呢?」
之前的記憶回溯基本都是劉希經歷的。因為這個緣故,此刻的顧悅之反倒成為了最為清醒的一位。
宋絨絨好奇地看著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大陸一般,語氣玩味道:「我們都是獵殺者啊,你手中的道具都沾染了不少玩家的鮮血吧?這樣一個漠視生命的傢伙,居然在此刻心軟了?劉希不就是你養的條狗嗎?怎麼,你不是愛上你養的狗了吧?」
「啪!」顧悅之毫不留情的賞了她一耳光。「嘴巴放尊重一點。」
宋絨絨抬手撫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她的嘴角被打破了,鮮血沿著下巴緩慢的流淌下來。
宋絨絨大笑道:「哈哈哈哈,被我說中了你心虛了!」
顧悅之冷聲道:「神經病!」
她雖然不算聰明,但也能看得出來宋絨絨此刻的狀態非常不對。
「她瘋了呢。」一個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乾脆殺了她好了,永絕後患,你不是一直都這樣做的嗎?現在為什麼猶豫了?」
「閉嘴!吵死了!」顧悅之冷聲呵斥道。
那道聲音倒也識趣,果然沒有在這個節骨眼上再來煩她。
宋絨絨:「你再跟我說話?你嫌我吵嗎?」
顧悅之煩躁的揉了揉眉頭:「對,你很煩。所以從現在起不要跟著我了!我們各走一邊!」
正如那道古怪聲音所說的一般,顧悅之面對敵人的時候向來都很果決,而她這次之所以沒有動手,她的特殊天賦【超感判斷】一直在瘋狂提醒她。
上次有這麼強烈的直覺,還是她在為是否成為獵殺者而做抉擇的時候。
雖然事實證明,她非常適合走這條路。
但是大部分的情況下,她的特殊天賦的判斷,都非常有用。
而現在,說實在的,顧悅之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現在腦子很亂,只想一個人靜一下。
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走廊上又響起了熟悉的鐘聲,顧悅之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來到了一樓。
她是什麼時候下來的?顧悅之不禁產生了這個疑問。因為在她印象里,她應該沒有離開過二樓才對。
或許是因為想事情太入迷了吧。顧悅之心想。
她正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會,結果轉頭,卻發現發現水心、羅然、木寒、宋絨絨幾人就站在她身旁,他們圍在高一一班的教室門口,似是在等待著什麼人從裡面出來。
很快顧悅之就知道他們等待的是誰了。
木寒渾身上下都布滿了青紫色的淤痕,嘴角處還有兩道向外裂開的傷痕,讓她一瞬想起恐怖電影中,嘴角咧到耳根的小丑。
因為木寒此刻的形象,就和電影中呈現出來的怪誕模樣如出一轍,他正貼在教室門上,眼珠瞪大到不可思議,嘴角咧到耳根,傷口被扯裂,淌出幾縷鮮紅的血絲。
他拍著門,語氣詭異的誘哄道:「劉希,你出來啊!」
別說是當事人劉希了,就連圍觀的顧悅之都感到頭皮發麻。
其他人臉上表情的詭異程度不比木寒弱上幾分,他們有的趴在窗戶上,有的趴在後門上,一雙雙瞪大的眼珠都在緊盯著教室里的劉希。
此刻的劉希正躲在講台裡面,雖然他已經利用道具製造出了一道結界,讓外面的人沒辦法闖入,但這道具的時效不過二十分鐘。
還差最後五分鐘,結界一旦失效,外面那群瘋狂的傢伙就會闖進來將他撕扯成碎片。
劉希也不知道外面那群人是怎麼了,怎麼好像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