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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個世界上沒有本大爺辦不到的事情。」跡部不爽的說。
誘姿態優雅的站起來,坐到跡部身邊,端起橙汁聞聞,然後放下,「如果是紅酒就好了。」
「你還沒成年吶。」
「說的是哦。跡部君喜歡魅嗎?」誘靠著沙發,歪著頭問跡部。
「不喜歡。」同樣的問題,惑也問過,不愧是一丘之貉。
「哈,」誘笑了一下盯著跡部看,跡部不明所以,突然,誘探身咬在了跡部的唇上,「那麼,跡部君就喜歡我吧,我可是留下愛的烙印了哦。」
跡部一愣,反應過來推開誘,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嘴唇。
「呵呵。」誘挑釁的看著跡部,慢慢的伸出舌頭舔掉唇上的血,「我喝了跡部君的血,跡部君就是我的了。」
「你,無恥。」跡部拿出手帕擦掉手上的血。
「只要跡部君是我的,無恥又怎麼樣?」誘撫上自己的嘴唇,又伸了一下舌頭。
跡部臉頰一熱,被咬傷的嘴唇燙燙的。
「喂喂,不要這麼忽視我好不好?」忍足京一故作不滿的說道,坐到兩個人對面。「可以寫幾個字嗎?魅還不相信你們的存在哪。」說著遞過來一張紙一支筆。
「呵呵,好的啊,就當做戰書好了。」誘接過筆在紙上寫了四個字:投降不殺。
「你!」跡部忍不住開口,他以為誘這樣的性格,大概是會寫什麼誘導魅的話,沒想到會是這麼直接的宣戰。
「那麼,現在誘躺下吧,惑也該出來了。」忍足京一看看時間。
「好的啊。」誘躺到躺椅上,慢慢的閉上眼。
再睜開眼時,忍足京一被那雙眼中的冷氣煞到了。
「惑。」惑盯著忍足京一的眼睛說。
「忍足京一。」惑轉向跡部看了一眼,視線在跡部的嘴唇上停頓一下,不屑的又轉向忍足京一,「催眠?」
「啊,是。」原本已經做好再次被忽視打算的忍足京一有些受寵若驚。
「有事?」惑面無表情的問。
好直接啊,忍足京一想到誘留下的四個字,這麼直接的個性,留下的又是一句狠話吧,「是,魅不相信你們的存在,所以,能不能拜託你寫幾個字給她?」忍足京一遞給惑紙和筆,惑想也不想的在紙上也留了四個字:生亦何歡。
寫完,遞給忍足京一,人倒下了。
兩張紙放在一起,筆跡完全不同,一個瀟灑隨意,又帶著幾分雍容華貴;一個肅殺嚴謹,不拖泥帶水。跡部拿出魅寫過字的紙,上面的字跡是小巧玲瓏,處處透著纖巧。
忍足京一坐在跡部對面,兩個人研究著。
「誘看似溫和,其實是最狠的一個,惑看起來很冷,但是內心柔軟。但是惑又很信服誘,要治癒魅,有很大的難度啊。」忍足京一總結著。
「啊嗯?忍足醫生一向不是喜歡挑戰難度的嗎?」
「有挑戰才有動力,不過,最大的難度恐怕是……」忍足京一看著魅不再說話,跡部也怒其不爭的望向魅。
半個小時之後,魅醒了過來。
「啊嗯?醒了就過來看看吧。」跡部對魅示意。
「啊?哦。」魅走了過來,看了看桌子上的三張紙,不明白的看向跡部和忍足京一。
忍足京一推過魅自己寫的一張紙,「這是現在的小妹妹寫的嗎?」
「啊,是,不過說是現在的有點……」魅有些疑惑的皺著眉。
又推過來另一張,「這是小妹妹叫做惑的時候寫的。」
第三張,「這是小妹妹叫做誘的時候寫的。」
「啊?忍足醫生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魅睜大了眼睛看著忍足。
「啊,這裡還有盤錄像,小妹妹看看吧。」忍足京一拿出遙控器,按了一下。
會客室牆上的壁畫變成了一個顯示頻,播放著魅催眠以後的情景。
魅看完之後久久不語。
「小妹妹,現在知道為什麼跡部要帶你來見我了嗎?」關掉錄像,忍足京一問道。
魅抬頭看向忍足京一,臉色煞白。半響,「這就是我有奇怪的感覺的原因?」
「是的。」雖然很殘酷,但是如果不面對的話,後果會更殘酷。
魅望向跡部,「跡部君早就知道?」
「啊嗯。」跡部答道,他原以為魅會大哭起來,至少眼圈也會紅上半天,這樣木然的反應,倒是在意料之外。打擊太大了吧?
魅站起來,收起三頁紙,行了一個大禮,「感謝二位,那麼,我告辭了。」轉身離開。
「喂,等等。」沒有想到她會有這個反應的跡部叫住魅,魅沒有轉身但是身上悲涼的氣息讓他說不出其他的話,「本大爺送你。」
跡部看眼忍足京一,見忍足點頭之後,帶著魅離開。
一路無言,直到終點時。
跡部在魅推開車門走出去之時,拉住魅的手,「你沒有什麼要說嗎?」
魅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個冰凌一樣僵硬的笑,「請跡部君繼續幫我保密吧。」
「啊嗯?這是當然,本大爺問的是,你打算怎麼辦?」
魅背對跡部,「就這樣吧,我又能怎麼辦。」
「什麼叫就這樣?你真的要消失嗎?」跡部語氣生硬的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軟骨頭的人,都不知道反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