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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跡部今天沒來?」幸村詫異的問道。
「嗯,我會把魅的情況告訴他。」忍足說道,小景,也不想看到誘。
「是誘的情況。」幸村更正他,「忍足,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很卑鄙?很自私。」
「不,你只是站在你的立場做了你應該做的事,和我們做的事情一樣。」
「很意外你會這麼說。」幸村摩挲著手中的書。
「每一個人都有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的權利,我們雙方做的事情都是建立在對方的痛苦之上的。只是,魅終究是主人格,而我們喜歡想要的也只是魅。」忍足推了推眼睛,這樣的事情,誰又是正,誰又是邪?
「呵呵,不管怎樣,謝謝你這麼說,還有,我依舊會站在誘這一邊。」
「我們也會站在魅這一邊。」忍足也堅定的說道。
「那麼,再見了。」
和幸村道別之後,忍足上樓來到魅的病房,病房裡誘還在睡,跡部向值班的醫生了解了情況之後,就離開了醫院。
晚上,跡部再次來到病房,沉睡中的少女無知無覺,面容安詳寧靜。
靜靜的坐了一個小時,跡部走了出去。
第三十七天,周三午時。
冰帝的餐廳里,跡部等人都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樣子。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焦慮,網球部其餘人等心中也感覺到了不安。
娜娜就在這樣的氛圍中走了過來,「唔,大家都在啊,真是好久不見了哪。」
娜娜笑容中的得意太過明顯,眾人抬頭看向她。
娜娜走向慈郎身後,「呵呵,慈郎你這個傢伙,今天早上有沒有去見魅啊?」
慈郎回頭瞪向她。
「啊,我說錯了。」娜娜裝腔作勢的捂著自己的嘴,「應該是誘才對。」
慈郎的後背一僵,拿著筷子的手攥緊。
「住口。」跡部威脅的看向娜娜。
娜娜眯起眼睛,「喲,跡部,作為帝王怎麼能這麼不把臣民的安危放在心中?」娜娜手撐在桌面上,直直的盯著跡部的眼睛,「大家還不知道吧,天上魅是有精神病的。」
跡部不屑的撇開頭,端起一杯果汁。
「呵呵,這件事我們早就知道了。」忍足開口說道,其他的人也都是沒有反映的繼續吃著飯。
娜娜的手在桌面上蜷縮起來,抓皺了潔白的桌布。
「哼。」娜娜冷哼一聲直起腰,高聲叫道,「天上魅是精神分裂病人,你們就這樣接受包庇她?跡部該不會是把冰帝當做精神病院了吧?」
「什麼……」淺野的聲音在娜娜身後響起。
娜娜挑著眉回頭看他,「淺野,誘就是魅,她們是一個人。別傻著再被她們捉弄了。」
餐廳里響起嗡嗡的聲音,剛才娜娜說的話他們都聽到了。
淺野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呆若木雞。
「你鬧夠了沒有?」放下杯子,抱著手臂,跡部厭惡的看向娜娜。
「夠?當然不夠。音樂大賽報名的是魅,參加的是誘,這也是在作弊吧?」娜娜勾著嘴角說道,眼中的狂躁暴戾隱隱閃現。
「娜娜剛才也有說她們是一個人吧?」忍足放下手中的刀叉,環視四周,原本用餐的人都在圍觀,情況似乎脫離的控制。
「那麼,忍足君也同意了誘和魅是同一個人?」
「這個……」
娜娜擺擺手,「侑士,我可是很期待和誘一起比賽哦。」
娜娜轉身拍拍依舊呆站著的淺野,淺野木然的看著她,然後跟她一起走出了餐廳。
跡部三人沒了胃口,從滿是竊竊私語的餐廳里走出,來到學生會辦公室。 「NEI,小景,侑士,娜娜太過份了。」慈郎恨恨的說道。
「沒事的,慈郎,就算是被別人知道魅的病情,魅也不會被趕出冰帝。」忍足安慰著慈郎,想著,不會被趕出的前提是魅還存在。
跡部伸手撫向眼下的淚痣,「啊嗯?娜娜這麼說的效果也不過就是讓其他的人對魅疏遠,對本大爺有些微詞。她的目的會這麼簡單?」
「小景,」聽到跡部的話忍足腦中靈光一閃,「娜娜說,要和誘同台演出,那麼她是不是知道了我們要幫助魅的事?」
「……娜娜要幫誘?」慈郎也叫了一聲。
確實有這種可能性,不過,「這樣做對娜娜有什麼好處?」
「娜娜一直以為慈郎和魅是一對,後來誘挑撥了她們之間的關係,理奈的事情之後,小景又多次的保護魅。比起一個完全陌生的誘,娜娜對曾是好友的魅恨意更深。所以,娜娜……」
「NEI,是就算沒有好處,但是只要讓最恨的人難過就會開心的意思嗎?」慈郎喃喃的說道。
「嗯。」忍足贊同的點頭。
跡部看向桌面上的那本《犯罪心理學》,人,真是可怕的動物。
「小景,如果魅明天還沒有出現,那麼,……」在冰帝中,她就會成為過去式,所有的未來都將屬於誘。
娜娜的話在餐廳里傳開了,版本越來越多。少年少女的想像力,讓魅染上了所有道聽途說的精神病,成了一個讓人見之膽寒的人物,而跡部的自私,也在隱晦的暗示下滲入人心。
第三十七天,周三下午。
跡部等人來到醫院時,就見到娜娜從病房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