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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飛機抵達臨江機場。
寧嬌摘了眼罩,在田夏和幾個保鏢的簇擁下上了保姆車。
手機「嗡嗡」震動。
寧嬌劃開看了下,三條信息,全部來自同一個人。
父親。
【回來嗎。】
【再過幾天你媽生日,她也想你了。】
【嬌嬌,別怪你媽了。】
寧嬌咬緊了唇。
過了會兒,她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丟進了包里。
車子一路疾馳,最終抵達酒店。
寧嬌洗了個澡,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簡單叫了個外賣,她窩在沙發上刷微博。
關於她和徐然的熱搜已經降下去了,只有少數一些人還在討論。
一個新話題闖上了熱搜尾端,因著上午的八卦緋聞,熱度不低,隱隱有往上爬的架勢。
#寧嬌吉潤珠寶#
她只粗略掃了幾眼,便關了手機沒再看。
「叮咚。」
寧嬌起身開了門。
「寧小姐,這是宋先生給您送的花。」服務生笑著將一捧玫瑰花遞了過來。
寧嬌下意識擰眉,語氣淡了一個度,「麻煩幫我送回去謝謝。」
服務生面帶難色,「很抱歉,這個是前台送來的,我們只負責給您送過來。」
寧嬌也不想再為難他,將玫瑰花接過隨手丟在了長廊的垃圾桶,隨後不管服務生精彩的表情,徑直關門。
手機「嗡嗡」的響。
寧嬌盯著手機上的號碼停頓了幾秒,按了接聽。
「喜歡嗎?」
手機那頭男人嗓音帶著幾分散漫。
「宋淮止,玩笑到此為止。」
「以後,都不要再送花給我,聽懂了嗎?」
「嬌嬌,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吧。」
「還是說…」那頭男人頓了頓,嗓音微沉,「自蔣雲霍後,你再也看不上其他人?」
空氣靜了一秒。
寧嬌下意識的握緊了手。
巨大的落地窗前映出年輕女人窈窕曼妙的身姿。
握著手機的手細長白皙,再往細里看去,眼裡露出幾分怔然。
蔣雲霍。
寧嬌已經有三年沒聽過這個名字了。
亦或者說,刻意埋在了記憶深處,眼下突然被人提起,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陌生感。
那是她整個年少時,最張揚的青春。
刻骨銘心。
一生只一次,就足夠教訓。
寧嬌垂了眸,起身走到沙發旁,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坐著,「如果你打電話來只是為了說這些,那我就掛了。」
「別。」宋淮止忙開口:「恭喜你拿下吉潤的代言。」
寧嬌不置可否的笑了聲,「有什麼可恭喜的,不是你出的力嗎?」
吉潤珠寶是宋家旗下的企業,這些年越做越大,又是老口碑,她能拿下,要說他這位宋家大少沒在其中出力,她不信。
宋淮止曬笑,「我是出了一部分力,更多的還是你本身自帶的流量和熱度。」
對於這點,寧嬌不否認,只輕聲說了句,「謝了。」
又閒聊了幾句,寧嬌掛了電話,拿了外賣來吃。
是以前讀書時常點的過橋米線,只是現在吃起來卻嘗不出記憶里的味道了。
晚上十點,寧嬌簡單收拾了下,洗漱睡覺。
她不是個認床的人,很快就有了睡意,迷迷糊糊間,夢回畢業晚會那天。
夢裡,她站在包廂外,聽著一眾人笑談,也親耳聽到那句和她不熟。
輕而易舉的就抹去了她三年的感情。
畢業當晚,她在心裡和蔣雲霍說了再見。
同樣,也和自己長達三年的一場獨角戲說再見。
次日,寧嬌難得起了個早。
再次感受了下花季少女的酸澀苦楚,這種感覺並不好,以至於睡的並不踏實。
簡單洗漱了下,下樓吃早餐。
九點車子趕往吉潤珠寶指定的地點去拍攝封面。
寧嬌膚色好,臉上幾乎沒有什麼瑕疵,化妝師化的很輕鬆。
為了配合珠寶,特意換了件旗袍。
寧嬌難得穿墨綠色的旗袍,襯得身姿窈窕纖細,盤著的長髮有幾絲散下來,柔和了因為濃妝而過於濃稠的艷色。
她膚色白,優美精緻的脖頸墜著一顆翠綠的寶石項鍊,水滴狀的寶石並未多加裝飾,只點綴著幾顆碎鑽,窩在她漂亮誘人的鎖骨,更凸出幾分嬌貴。
光是懶懶散散的倚在那,便有一股說不出的嬌,像極了民國時期被軍閥世家嬌養長大的大小姐。
接下來又配合不同系列的珠寶換了衣服拍。
拍攝很順利,讓得吉潤珠寶的負責人臉上也露出了輕鬆笑意。
「真是請對了。」
「寧小姐能這麼火不是沒有道理的,業務能力真是沒得說。」
「怪不得都說寧小姐是娛樂圈顏值天花板,今天一看才知道名不虛傳哈哈哈。」
下午五點,拍攝結束。
田夏一早訂了回帝都的機票。
收工後,寧嬌幾人坐車往機場趕。
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的很,還沒離開宋氏大廈多遠,就被堵在了十字路口。
田夏划動著手機屏幕,長嘆了口氣,「真是可惜了,本來還以為寧姐您能多在家待會兒呢,誰知道突然安排了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