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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進院,楊金環就迫不及待的問:「你還能不能找到這種手提袋,我有好幾個同事都想要,可惜石愛黨拿回來的另外兩個太大了,出遠門裝東西還行,平時拿著有點不倫不類的。」
原來她看中的不是大米竟是手提袋?鄧琳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是個裝東西的傢伙式,咋還……」
「你看看這面料多厚實,再看看這提手多結實,拉鎖多牢固,還有這圖案多逼真,字體一點都沒走形,頭像也跟照片一模一樣。再說這顏色多正呀,有這麼一個袋子拿在手裡,誰敢說拿袋子的人不是對老人家懷了最真摯的感情!」楊金環跟個推銷員似的,對著鄧琳琅吹起彩虹屁。
大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你不是賣東西的是想買東西的,這麼吹捧還有講價的餘地嗎?
鄧琳琅小心的問:「姐,你自己都看出來了,我就實話實說,這袋子做一個不容易,價錢也不便宜。我是實在沒東西裝大米,才拿出來用的。主要是因為我看得出來,石同志是個實在人,不是那種背後給人捅刀子的,要不我寧可不……」
「知道,我都知道。」楊金環打斷鄧琳琅的表白:「姐比石愛黨還實在呢。主要是我那兩個同事,都跟我們家裡有點交情,實在推不過去我才答應幫她們問問。她們說了,哪怕是三塊錢一個她們也要。」
鄧琳琅聽出來了,楊金環為了讓人知難而退,把白得的手提袋價格說成三塊錢一個,可她咋這麼喜歡呢。
「行,既然姐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回去頭拱地也幫姐把這事兒辦成了。」鄧琳琅就差拍胸脯了:「不過姐可一定得保密,千萬不能跟人說手提袋是我給姐找來的,也別問我是從哪兒找來的。」
楊金環直點頭:「放心,姐知道這裡頭的事兒。」
鄧琳琅就有些奇怪的問:「我看姐家找大米應該不費啥事,咋還讓石同志冒那麼大的風險……」
楊金環看了她一眼,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妹子,你還沒對象吧?」
見鄧琳琅點頭,楊金環擺出一副過來人的面孔,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等你有了對象就知道了,女人不能對男人太好說話,也不能讓他覺得啥都是理所應當該得的,要不他才不拿你當一回事兒呢。」
「我家裡能找到大米,可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石愛黨的吧,孩子沒出來就讓我們家養著,石愛黨乾等著抱兒子?他能擎現成的,他那一大家子也跟著擎現成的?」楊金環不屑的搖了搖頭:「想擎現成的是不是也得給人個好臉,拿著別人的好處還踩乎著別人,好象人家求著她擎現成的一樣。真那好處就不用拿了,看誰著急。」
見她越說臉色越沉,鄧琳琅覺得她一定有跟婆家不得不說的故事。
那就不必說了。
「姐,你們一共有幾個同事想要這手提袋,我找一回乾脆多給你找幾個,省的下回別人來問姐拿不出得罪人。」鄧琳琅就說吧,還是談交易更安全。
楊金環果然不再想婆家的是是非非,兩眼放光的問:「多少你都能找到?」
鄧琳琅趕緊搖頭:「不可能,這東西又不是白菜,就算是白菜還得看地里長多少呢。」要是她敢說多少都能找到,估計系統馬上就敢跟她解綁——她保命的糧食可還都在儲物格里呢。
「宿主,前方一米處的筆筒,可以兌換五百積分。」系.曹操.統適時發聲。
前方一米?鄧琳琅順著系統的提示往窗下的書桌上一看,還真有一個插著兩三支鉛筆的筆筒,不由站起來走到書桌前,拿起系統看重的筆筒端詳起來。
入手並沒有什麼份量,不是金屬材質的,上面有著山水雕刻,鄧琳琅雖然不懂,仍覺得十分大氣壯美:「姐,你這個筆筒可真好看。」
楊金環一聽,直接把裡頭的鉛筆拿出來,向鄧琳琅說:「這是石愛黨從單位倉庫里找來使的,你要是喜歡就拿去。」
「那可不行。」鄧琳琅雖然想要這個筆筒,白拿的事兒卻堅決不肯再干:「我就是覺得上面的雕刻挺好看,姐你說多少錢我買。」
「買什麼買。」楊金環裝出生氣的樣子說:「他找來的時候都沒花錢,我要是收你的錢成啥人了。你要實在覺得過意不去,多給姐找兩個手提袋就行。」
這倒是個接近距離的好辦法,雖然在楊金環自己的家裡,鄧琳琅還是壓低了聲音:「姐,你不收我的錢,那手提袋我也不能收你三塊一個。這樣吧,一個手提袋我按兩塊給你,你給別人多少錢我不管。」
楊金環聽了很不可思議的看著鄧琳琅,她聽石愛黨提起鄧琳琅都是換起東西來一點不手軟,現在竟然每個手提袋讓利給自己一塊錢。
她自己在縣革委會上班,一個月的工資才四十左右,要是鄧琳琅給她找到四十個手提袋,那她不就一下子多得一個月的工資?
「不行不行,」楊金環趕緊推辭:「那樣你太吃虧了。你找這東西肯定少不了冒風險、搭人情,人家不會給你少錢,我不能占你這麼大的便宜。」
你家要是多幾個筆筒,不定是誰占誰的便宜呢。鄧琳琅心裡是這麼想,面上卻帶著堅持:「姐你聽我說,這手提袋也就你們上班的人捨得買,別的人吃飯還困難呢,哪有閒錢買這不當吃不當喝的玩意。要不是姐你說有人要,我淘換來也砸手裡,一分錢都掙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