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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聽見顧文政的聲音,許珍妮忍不住側目,三年不見,這個男人成長得更加迷人了。
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一汪大海,裡面是暴風雨將來的波濤洶湧,高挺的鼻樑,形狀完美的唇瓣,五官如雕刻的藝術品,充滿了男人的氣息,就連聲音都普通鋼琴低音那般有質感。
「嗨,好久不見。」許珍妮仿佛無事發生,向顧文政打招呼。
顧文政看一眼許珍妮,「今天你過分了。」
許珍妮撇撇嘴,「她跟你什麼關係?」
顧文政未作答,抓著桃夭夭的手就要往外走,秦淮一把攔住了。
「人是我帶來的,憑什麼跟你走?」
「所以,你帶她來就是讓她受辱的?」
「我也沒料到珍妮會這樣。」
顧文政不再理會秦淮,轉頭看向桃夭夭,「桃夭夭,你走不走?」
桃夭夭掰開秦淮的手,一句話沒說,態度已經很明顯。
秦淮想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什麼,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麼?一石二鳥,可不知怎麼,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顧文政拽著桃夭夭往外走,從他手的力度,她知道他很生氣。
顧文政的確很生氣,當他看到她和秦淮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生氣,許珍妮潑她紅酒的時候,他生氣,而他最氣的是,看到她那麼狼狽,他居然沒管住自己。
走出大門,顧文政使勁一甩,桃夭夭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真有本事啊你,這才幾天,就勾搭上了秦二。」
他的語氣滿是諷刺,像是小小的綿密的針,刺的桃夭夭快要站不穩。
桃夭夭這一刻眼淚再也止不住,她不斷抬手抹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怕一開口忍不住哭出聲。
外面的風有些大,桃夭夭穿的少,冷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顧文政脫下西裝給桃夭夭披上,又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給她擦臉。
動作算不上小心也稱不上粗魯,桃夭夭小心翼翼,「還是我自己來吧。」
顧文政把手帕甩給她。
就在他給她披上衣服的那刻,桃夭夭竟然感覺到了溫柔,她的心不爭氣地跳快了些。
這是她的錯覺吧,她從來都知道,顧文政討厭她們母女。
門童把顧文政的車開了過來。
「我的行李還在秦少爺那裡……」
話音剛落,桃夭夭就感到周圍的空氣似乎冷了下來。
顧文政冷冷看向她,眼睛裡滿是鄙夷。
她知道,他肯定是又誤會了什麼。
「沒想到你這麼隨便,這才多久就要和人同居去了。」
「不是這樣的,我準備回家裡住的,碰巧今天秦少爺找我有事,這才臨時把行李放到他的車上的。」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似乎在判斷她說的話的真實性。
「夭夭~」
是秦淮的聲音,他還是追出來了。
「秦少爺,你來的正好,把我的行李箱給我吧。」
「今天的事情,對不起了,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秦淮盯著桃夭夭身上的衣服,所有所思。
顧文政率先坐到了他的勞斯萊斯古思特裡面,關上了車門。
「桃夭夭,給你五分鐘。」
桃夭夭知道這話是對她說的,不敢耽擱。
「秦少爺,今天的事不說了,你先把行李箱給我吧。」
「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我……能快點把行李箱給我嗎?」
看出桃夭夭是真著急了,秦淮這才讓門童去開車過來。
桃夭夭對於秦淮沒有問她和顧文政的關係這一點,還是非常感謝的,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拿回自己的小箱子後,桃夭夭趕緊上了車,還沒坐穩,車子就立刻啟動了。
看著遠去的車子,秦淮捏著下巴但笑不語,怎麼看都有一種邪氣的味道,不復剛才面對桃夭夭的誠懇。
就在顧文政帶著桃夭夭離開的時候,許珍妮親口對他說了她會取消婚約。
至於顧文政這邊,他可以確定,桃夭夭絕對是一個突破點,雖然不知道兩個人到底什麼關係,但一定不一般。
原先他派人打探桃夭夭的資料,居然查不出什麼,倒不是說她保密工作做得好,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就知道她在B大上學,其他的也打聽不出來什麼,看到顧文政的反應,這還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顧文政一直冷著臉,桃夭夭惴惴不安坐在後面。
「我今天才是第二次見秦少爺,他說要我幫他一個忙,我不知道他要帶我來這裡,我真的跟他沒什麼。」
桃夭夭本意只是想解釋自己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勾搭秦少爺。
「你跟他有沒有什麼用不著向我解釋,才第二次見面秦淮就在你身上花費百萬,不知是該說你手段高明還是該說秦二傻。」
桃夭夭知道身上這套肯定價值不菲,但不知道要這麼貴,果然有錢人的錢都不是錢。
乾脆閉嘴,這些東西改天還是還給秦淮吧,她拿著也心裡不安。
見桃夭夭不說話,顧文政似乎更生氣,車內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個點。
「為什麼突然要回家住?」
隔了一會兒,顧文政又問了一句。
「我最近接了一部戲,拍戲地點離家比較近,所以就想回家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