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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將領獰笑道:「殿帥,下官請命攻城!」
「殿帥,某願打前鋒!」
「特麼的!某尊重沈國公,可此刻卻不是尊重的時候,誰特麼先到大同府,那就是此戰的頭功,殿帥,下令吧!」
一雙雙眼睛在泛紅,鼻孔就像是噴火般的。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等時候,誰特麼會讓誰啊!
汪群很滿意麾下的士氣,說道:「萬勝軍要留著保護官家,所以咱們沒有火槍,可好漢子就要憑著一刀一槍的廝殺去建功立業,準備吧。」
「轟轟轟轟轟!」
火炮在不緊不慢的轟擊著。
「轟隆!」
一段城牆垮塌,汪群拔出長刀,喊道:「破城!」
「破城!」
萬眾歡呼中,宋軍瘋狂出擊。
「這火炮就是好用,當年若是有這個東西,遼人哪裡還敢來?」
汪群看著麾下在出擊,意態閒適的說著。
城頭的豁口處,雙方在那裡爆發了慘烈的廝殺。
「弩箭上前!」
汪群的指揮中規中矩。
弩箭一波波覆蓋過去,敵軍死傷慘重。
「沈國公發明了神威弩,堪稱是我兵家的神器,此人……」汪群眯眼道;「此人文武雙全,某也曾留心本朝之事,百年來,未曾見過這等年輕俊傑。某以為,此人弄不好會封王!」
「殿帥,活著不能封王,這不能吧。」
大宋的規矩,活著的時候最多是國公,死了倒是無所謂,追封一個王,讓你下葬的體面。
汪群搖頭,「你不懂,哪日他若是願意放下一切,那麼就離封王不遠了。」
「封王……」
麾下的將領不禁陶然,「若是某也能該多好?」
「別特麼學老母豬流口水……白沫!去,攻城!」汪群趕走了麾下,獨自看著西方,淡淡的道:「沈國公,那蕭定聽聞乃是悍將,某這邊就不客氣了。」
——白沫,同:白磨,沒作用的糾纏,白費勁。
「破城了!」
城頭,一面宋字大旗高高飄揚。
硝煙中,無數軍士衝上了豁口,然後在城中絞殺遼軍。
「這便是大宋!」汪群贊道:「這氣勢當真是無可匹敵。」
隨後就是清剿,汪群卻等不得了,「留下五千人絞殺遼軍,其餘的馬上出擊。」
「殿帥有令,出擊!」
烏壓壓的騎兵開始趕路,有軍士站在城頭上看著,不禁贊道:「我大宋果真威武!」
第三天午前,距離大同還有七八里時,汪群突然一怔,「止步!」
全軍停住,汪群面色凝重的道:「我軍一路而來,竟然沒有遇到敵軍的斥候,這不對,怕不是有伏擊,查!馬上向兩翼派出遊騎!」
兩翼的游騎開始展開搜索,汪群謹慎的令麾下後撤一段距離。
「斥候回來了。」
前方,斥候急匆匆的回來了。
「好像還多了百餘騎?」
臥槽!
這是什麼意思?
汪群舉起望遠鏡就再也放不下來了。
「殿帥,國公領軍圍住了大同。」
汪群愕然道:「蕭定呢?那不是有名的悍將嗎?」
這悍將竟然沒有拖住沈安片刻嗎?
「那麼快?」他覺得這事兒有些奇葩。
「我軍小股出擊,蕭定掩殺,卻被天武軍的火槍纏住,隨即主力掩殺,敵軍來不及堵門,被火炮打破城門,隨即破城。」
很簡單的表述,但卻讓汪群很是沮喪。
一路往大同去,等能看到城牆時,汪群問道:「為何沒有開炮?」
隨同的斥候說道:「國公並未讓開炮。」
眾人過去,就見宋軍已經團團圍住了大同城,火炮就擺在城門外,這就是堵門的架勢。
和汪群前面迫不及待的攻城不同,宋軍正在輪流吃飯,從容的和郊遊差不多。
「沈國公!」
「汪殿帥。」
雙方見面,汪群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為何不攻城?」
「吃了飯再說。」沈安指指邊上的灶台,示意給這位汪殿帥弄點吃的。
汪群急切的心不知怎地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然後弄了一碗湯,就著大餅吃了午飯。
吃完飯,沈安甚至讓麾下歇息了半個時辰。
「吃完飯就廝殺,對腸胃不好。」沈安的理由讓汪群等人一臉懵逼。
武人都知道,一旦廝殺起來,別說是什麼腸胃,就算是心肝肚肺不好都得動起來。
可這位沈國公卻不同,悠哉悠哉的。
但看看他的麾下,在這種悠哉悠哉的感染之下,竟然沒有一點兒緊張。
「殿帥,這是兵法吧?」一個指揮使問道。
汪群點點頭,「將為軍之魂,將不慌,軍就不慌。果然高明。」
沈氏兵法早就在軍中被人琢磨了無數遍,特別是當年西北征伐時的閃電戰,那更是熱點中的熱點。
無數武人在想著速度兩個字。
這是雜學的概念,因此也有不少人去買了雜學的教科書來看。
而在城頭,遼將黃炳成在冷笑,「大同不夠堅固,宋軍以為火炮一轟就垮,可某已經準備了好東西在等著他們……!」
以後的大同城聽著很牛叉,可此刻卻不行,並非是雄城,質量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