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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仲礦在同窗家裡住了一宿,第二天就去城裡尋摸了幾家學堂,別說,還真有一家差個先生。
趙仲礦是郡王府出身,加上在書院的一番磨礪,教授學生自然不在話下。
而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一個消息。
「沈安那邊出的書都有用了什麼標點符號作為間隔。」
韓琦覺得很正常,「沈安說士大夫都是窮酸,其中一個緣故就是這個。總覺著自己能識文斷字了不得,於是就故意不加隔斷,以示自己的得意。」
曾公亮苦笑道:「外面如今叫罵聲一片,都說沈安是個畜生。」
包拯不屑的道:「那些人的眼中只有自己,他們才是畜生。」
「老夫就怕沈安還有弄出個什麼東西來,到時候官家不安。」
韓琦真的擔心這個,趙曙也在擔心。
「他這是嫌朕的日子太好過了?於是就弄了個大動靜出來。」
高滔滔在邊上翻看著書店出的書,「字呆板,不過倒是能讀。」
「標點……這個不錯,一目了然。」
女人在許多時候比男人還知道變通,也知道與時俱進。
所以趙曙的火氣就這麼漸漸消散了。
「去問問他,這是要弄什麼?後續若是再有,朕就讓他去西南,如此朕才能安生些。」
陳忠珩領命而去,他先是去自己的房間帶了幾瓶下面的人孝敬的好東西,然後急匆匆的去了宮外的住所。
自從解散了商隊之後,晏月就喜歡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她總是說西北的風太狠,汴梁的很柔和,吹著舒服。
「晏月,你看某帶來了什麼?」
陳忠珩歡喜的把幾瓶東西遞過去。
晏月接過一看,「這是上好的脂粉,宮中的?」
「是。」陳忠珩急匆匆的道:「你只管用,還有,明日某有假……走了啊!」
他急匆匆的走了,晏月看著那幾瓶東西,就笑了起來。
笑容恬靜,就像是這個天氣。
陳忠珩一路到了沈家,先聲奪人,「你究竟是幹了什麼蠢事,惹的官家震怒。」
「沒啊!」
沈安回想了一下,「難道是標點?可那東西沒什麼問題,官家應當會支持吧。」
說著他就用汴梁話和西南的話交叉說了一通,陳忠珩一臉懵逼。
「那些人喜歡顯擺自己識文斷字,僅此而已。」
「懂了,不過你此次弄這個,外面叫罵聲一片,官家不勝煩擾,讓某來告誡你,別弄了,再弄就去西南種地。」
「西南的山水真是好啊!」沈安真心懷念西南。
陳忠珩沒放在心上,問道:「暗香那邊可出了女子的新貨?」
老房子著火的陳忠珩一臉的幸福。
「有,你自己去,王天德認識你,自然會給你最好的。」
「那某就走了,你那個……最近安分些。」
「知道了,某最近就在家裡孵蛋。」
沈安待在家裡真的開始安靜了,趙曙對此很是欣慰。
書房裡,沈安在書寫,邊上打掃的趙五五就站在身後。
「呀!」
當看到最新的標題時,趙五五驚呼一聲就溜了。
「有毛病!」
沈安被驚了一下,然後繼續埋頭苦幹。
「哥哥!」
外面果果在喊。
「沒空!」
沈安繼續埋頭書寫。
「爹爹!」
「沒空!」
沈安發誓此次不斷更。
可當天夜裡,也是他在書房單獨睡的第四天,楊卓雪帶著一碗湯來了。
「官人記得別熬夜!」
楊卓雪笑的很是溫婉。
「你放心。」沈安喝了湯,覺得精神倍增。
楊卓雪走了,沈安繼續寫。
半個多時辰後,他抬頭,「怎地有些熱?」
再過一刻鐘,他起身,迷惑的道:「怎地還燥熱起來了?」
他在室內走動了幾圈,就拉扯著胸襟,難受的道:「這是什麼意思?」
隨即身體發生了一些可恥的變化,讓沈安漸漸的那個啥。
他看了桌子上的那一疊手稿一眼,想到明日就要交稿,不禁痛苦的道:「這次又要被說斷更了。」
斷就斷吧,一身火氣的沈安回到了後院,楊卓雪正坐在床邊,聞聲抬頭,看著分外嬌媚。
撲倒,熟練的那個啥……
一番折騰,再次醒來就是第二天早晨了。
「哥哥起床了。」
果果依舊是元氣滿滿。
可她的哥哥此刻正在懲罰媳婦。
「昨夜的那碗湯不錯。」
楊卓雪喘息道:「妾身不知道您說什麼呢!」
「不知道?」沈安獰笑道:「那湯里的東西……你從哪弄來的方子?也不怕把為夫給補的七竅流血?」
楊卓雪只是搖頭,沈安一番折騰,最後躺著喘息,「家裡只有陳洛有這等藥,你定然是從二梅那裡拿到的……好一個狠心的女人,這下斷更了。」
楊卓雪用被子蒙著頭,「您在書房好幾日了,妾身還以為您是嫌棄了……」
老夫老妻了,那種熟悉感會讓激情漸漸退散,許多夫妻甚至都不樂意在一張床上睡。
沈安正在穿衣裳,聞言回身道:「某就喜歡熟悉的。」
新鮮的固然刺激,可日子還是要和熟悉的人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