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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還蹦跳了一下,別說還真高。
密諜捂額道:「晚上沒幾個道人走動,你這麼一出去,別人都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怕什麼?」捨身說著就準備走。
密諜追上去說道:「你那一腳踢爆了那人的東西,如今你出去被人發現,那就是畏罪潛逃,隨後開封府就會派人去捉拿你。」
捨身一怔,他在出雲觀多年,不適應世俗界的規矩,所以有些懵了。
「那就……」
「換身衣裳吧。」
稍後變了個樣子的捨身再度出來,找到了密諜,「多謝了。」
密諜說道:「道長趕緊走吧,一路平安。」
「好。」
捨身就像是郊遊般的雀躍,隨後就出了汴梁城。
他的身上帶著身份證明,也不怕巡檢司的攔截,於是一路疾走。
等到了一個荒郊野嶺的地方後,他用火摺子弄了個火堆,把大餅拿出來烘烤,順帶看看書信。
書信是寫給一位叫做油登的道人,這個名字有些古怪,不過道人們都以灑脫出世為目標,名字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事兒。
這位油登道兄看來和舍慧的交情還不錯,信里舍慧深情的回憶了兩人當年在出雲觀一起偷偷在屋頂上喝酒,然後對著月亮說著心事的過往……
師兄竟然還有這等年少輕狂的時候?
捨身比舍慧小了不少,所以不禁有些憧憬那樣的日子。
隨後舍慧在信中說了捨身的情況,說是道法精深,此次遇到一劫,若是能平安度過,定然能有後福。
——貧道心血來潮,就為捨身占了一卦,乃是金戈鐵馬,一往無前的卦象,大吉。
師兄!
捨身不禁感動不已。
只是什麼金戈鐵馬,一往無前卻是有些吹噓。這大概是舍慧為了讓那位油登道友看重捨身的意思。
所以捨身很是感動。
最後就是就是落款。
地址呢?
捨身翻來覆去的找,最後才在信封的背面看到了。
——會川府。
「會川府在何地?」
捨身不禁笑道:「師兄果真是又忘事了,等天亮去問問。」
他就在火堆邊打盹,等到天亮後就練了一趟拳腳,隨後吃了一張大餅就出發了。
他一路往前走,可誰都不知道會川府在何處。
而沈安也在這個時候回到了汴梁。
「捨身呢?」
他第一時間去了出雲觀。
舍慧很忙,正在鑽研配方,聞言說道:「捨身去了。」
去了?
沈安不禁有些難過,「何時去的?可通知家人了嗎?」
道人也有家人,去了之後自然要通知一聲。
舍慧抬頭,「呃……是去外面躲一躲,道兄你怎地會如此誤解?」
「好吧,某錯了。」
對於麾下的這位首席工程師沈安還是很有耐心的。
「此事沒必要吧!」想到捨身這位火炮專家竟然被逼著遠遁,沈安就恨不能把那宋潛給弄死。
「一個喝多的紈絝,竟然敢去看火炮鑄造,若是有軍士在此,當即斬殺了,有功無過。可惜卻還是捨身遠遁。」
軍事重地豈能窺探?
那宋潛會不會是有意的?
想到這個,沈安就招手,等陳洛近前就交代道:「去問問皇城司的人,那宋潛是怎麼回事。」
陳洛稍後回來說道:「那宋潛乃是個紈絝,家裡有些錢,整日就在外面遊蕩。那日是他帶著女妓來觀里玩耍,前面那時正好沒人管,他就膽大,竟然想去後面,阻攔的道人被踢傷了一個,捨身道長怒了,奮起一腳……就……」
就爆蛋了!
「活該!」
沈安起身道:「去把捨身叫回來,此事某做主。」
舍慧聞言大喜,說道:「道兄高義,來人,去把捨身找回來。」
外面進來兩個道人,問道:「觀主,捨身師叔往哪邊去了?」
根據目的地才能找到捨身的路線,這是基本的。
舍慧隨口道:「他往會川府去了。」
「會川府?」
兩個道人對外界的地名不怎麼熟悉,「觀主,哪一路?」
「哪一路……」舍慧想了想,「記得油登道友是在……大理國?」
……
某個小城鎮裡,捨身多次詢問,最終在一個商隊尋到了答案。
「會川府某知道,那裡就是大理國的地方,道長要去大理國?這一路可不簡單,一人行走怕是……」
捨身看看商隊裡那些帶著兵器的夥計,不禁想死。
師兄!
他仰天長嘆。
若是要躲避幾年,他在汴梁周邊即可,隨便找個小鎮就能安置下來。
大理國……
大理國那地方有些邪性,前唐時那地方叫做南詔,南詔數次擊敗前唐,可以說前唐的覆滅也有南詔的不少功勞。
大宋和大理目前的關係就是買戰馬,只是在攻滅西夏之後,大宋就不缺戰馬了,於是大理就斷了一條財路,據說國中很是惱火。
在這樣的背景下一人去大理,怕是有去無回啊!
捨身欲哭無淚,最後一咬牙,決定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幾波軍隊,捨身擔心這是來捉拿自己的,於是專門走小路,走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