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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尷尬的拱手。
「這個是楊琪,我皇城司的好手,此次跟著去,有事他能出力。」
張八年隆重介紹了笑嘻嘻的楊琪,沈安問道:「你擅長什麼?」
密諜自然得有自己的特長。
楊琪拱手道:「見過沈龍圖,小人擅長驗屍。」
這個特長……
沈安笑了笑,拱手道:「如此某就回去了。」
張八年突然拱手,沈安有些驚訝。
老張平日裡可是不搭理人的,今日怎地對某那麼客氣呢?
「北伐不遠了,你此去保重。」張八年肅然。
沈安正色道:「放心。」
兩人微微頷首,然後告別。
沈安一路回家,家人相迎,芋頭竟然抱著毛豆,沈安見了皺眉道:「你還小……」
芋頭說道:「爹爹,孩兒的力氣越來越大了。」
沈安看了聞小種一眼,聞小種點頭,表示不會有後患。
自從跟著聞小種學習之後,芋頭就各種神出鬼沒,頗有些趕超包綬的意思。
想到這個兒子以後和猴子般的上房揭瓦如履平地,沈安就覺得自己未來的血壓一定會變成高爆彈。
「為夫明日又要去北方了。」
沈安有些內疚,他本不是那等有什麼雄心大志的人,最想做的還是和家人一起安靜度日。
可大宋如今在盯著遼人,戰鼓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趙曙和耶律洪基敲響第一次。
在這種時候,沈安只有越來越忙的份。
「去哪?」楊卓雪卻很是習慣自家夫君這等忙碌。而且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幸運了。
若是換了那些官員,這裡蹲幾年,那裡蹲幾年,一家老小跟著他滿世界亂轉,忒累。
「咱們家果果這次算是出名了。」楊卓雪濃重介紹了果果糾集了一幫子少女捐款的事兒,沈安只是哦了一聲,讓果果有些失望。
等到了後院後,沈安說道:「果果漸漸也大了,得學會如何掌控自己的錢財,以後多給些。」
這是漲月錢了啊!
果果歡喜,楊卓雪也不以為意。
沈家如今有多少錢……說句實話,也就是現錢有總帳,若是把那些固定資產也折進來,連楊卓雪都是兩眼一抹黑。
晚上夫妻倆早早的睡下了。
這一去起碼得一兩個月,沈安二十多歲,楊卓雪還年輕一些,自然是要親熱一陣子。
正在得力的時候,楊卓雪突然抱住了沈安,皺眉道:「有動靜。」
「是為夫弄出來的動靜。」沈安繼續……
「真有動靜!」楊卓雪死死的抱住了沈安,不許他動,然後暗示他仔細聽。
沈安皺眉側臉。
真有聲音。
只是聲音有些細微。
啪!
屋頂上突然傳來了踩破瓦片的聲音。
沈安赤條條的跳下床去,隨便籠了件外裳,就把掛在牆壁上的長刀解下來,殺氣騰騰的沖了出去。
老子弄死你!
第1695章 沈缺德,告訴耶律洪基
今夜星光璀璨。
屋頂上趴著一個黑影,見沈安沖了出來,就想往下爬。
沈安剛想喝罵叫人來動手,卻發現不對勁。
那賊子的身量為啥那么小呢?
「誰?」
他低喝一聲,屋裡的楊卓雪說道:「官人快叫人來。」
「爹爹……」
屋頂上的小黑影低聲喊道。
老子……
竟然是芋頭!
沈安咬牙切齒的道:「你個小兔崽子,下來!」
芋頭慢慢的往下爬,沈安在下面緊張的伸開雙手,跟著他的移動而移動。
芋頭到了屋檐邊,一下就掉了下來,沈安趕緊衝過去準備接住他,誰知道這小子竟然在半途就減速了。
一根不知道用啥東西塗成黑色的繩子正在搖擺著,而芋頭已經平安落地了。
沈安一把抓住他,拎著就進了屋裡。
楊卓雪已經穿好了衣裳,正拿著一根納鞋底的錐子在手中,芋頭看了不禁有些心慌,「娘。」
「這個小兔崽子,跟著聞小種學了些飛檐走壁的本事,竟然就爬到了這裡。」沈安鬆開手,坐在床邊喝問道:「為何要爬屋頂?」
芋頭低著頭,「孩兒……孩兒……」
沈安陰測測的道:「但凡有假話,等為父明日去了北方,你每日的功課加倍。」
芋頭抬頭,「爹爹,孩兒想試試……」
試試的代價就是屁股遭殃。
第二天凌晨,沈安會和了曹佾,悄然出了汴梁城。
而就在他走後沒多久,一個賭徒在家裡私自開賭,用的就是沈安的法子,三個碗猜裡面的東西。
這貨在家裡大殺四方,結果有人輸慘了,出去後悄然去軍巡鋪舉報。
大宋禁賭,而抓賭卻是一件肥差。軍巡鋪的人聞訊趕去,當場抓獲了十餘個輸紅眼的賭徒,還有把三個碗玩的比沈安還順溜的莊家一個。
接著就是收賭資,也就是搜身,結果在莊家的手心裡找到了一枚小木球……
這是什麼意思?
軍巡鋪的人對此也有些好奇,可那些賭徒卻爆發了,哪怕有官方人士在場,依舊撲上去把莊家打了個半死。
軍士們上去一陣痛毆,那些賭徒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可兀自在叫罵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