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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趙曙也一臉黑線,「他出什麼家?去!拉回來!」
張八年應命,急匆匆的趕赴出雲觀。
……
出雲觀里,沈安跪在蒲團上,舍慧就在側前方。
「今日貧道代師收徒,從此沈安就是我出雲觀的舍字輩的道人……」
沈安睜開眼睛,「某可是有家室的,以後說不得會殺人放火,你可別想用什麼戒律清規來束縛某!」
舍慧昨天帶著一干舍字輩的道人去了沈家,言辭鑿鑿的說先師託夢,說他必須要做道人,才能免災。
舍慧撫須微笑:「只是讓你掛個虛名,如此我出雲觀里做了功課和法事,就能連帶讓你得了好處。」
這便是得了氣運?
沈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這些,但聽到只是掛名時,就徹底放心了。
一番儀式下來,舍慧興高采烈的道:「如今你已是我出雲觀的人了,此後道號為……舍藥。」
老子……
沈安抬頭,想尋舍慧拼命。
「師弟,你的面相貧道一看就是以後多病之人,唯有舍藥,方能壓制住這等命運,師弟,此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好吧,舍藥就舍藥吧,沈安覺得這個名字奇葩了些,但最少比舍慧和舍情好,不對,還有個捨身,那個更是沒地方哭去。
「老師!」
王韶和張八年幾乎是同時沖了進來,等見到沈安一身道袍跪在蒲團上時,二人面色大變。
張八年冷冷的道:「你乃是燕國公,在家修道也就罷了,出家!不得陛下允許,此事不作數!」
舍慧說道:「只是掛名!」
操蛋!
張八年老臉一黑,轉身就走。
王韶苦笑著說道:「老師,樞密院尋您有事。」
「那某這就去。」
沈安起身,一堆道人迎上來,舍字輩的叫師弟,其他人都叫他師叔,竟然還有幾個年輕道人叫他師叔祖。
「乖!」沈安就差伸手去摸摸他們的頭頂了。
等他走後,舍情問道:「師兄,此事道兄,不,為何要讓他出家?」
什麼先師託夢舍情是不相信的,否則這些年為何沒給他托個夢?哪怕是噩夢都沒有。還有什麼征戰有危險舍情也不信,所以只能說自家師兄抽了。
只是你抽了得有個原因吧,這不把官家都驚動了,回頭你若是再抽一回,說不得咱們都得成了妖道。
「道兄於我出雲觀有恩。」舍慧淡淡的道:「可他立功太多,久而久之必然會成為隱患。
帝王有情是好事,可一旦無情,那這些功勞就是災禍。所以讓他掛名出家,這便是消弭可能的猜忌。回頭你去宣揚一番,就說舍藥有慧根。道人嘛,怎麼造反?」
「觀主,這爐鋼要出來了!」
後面有人在喊,舍慧一個激靈,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道:「別動,等貧道來了再說!」
這是那個數十年來一直用呆板形象示人的痴人師兄?
舍情站在那裡,覺得自己就是一頭豬。
第1880章 此戰,朕將親征
樞密院裡,三衙長官也來了,今日將會評定出誰能裝備火槍。
「汴梁各處作坊都在打造火槍,按照各處的說法,在開春前,火槍能打造出兩萬不到的模樣,老夫不知道如何能有兩萬,但姑且信之,如此應當是兩軍。」
文彥博看著這些各軍軍主,淡淡的道:「誰能裝備,老夫說了不算,誰說了都不算,要看你等各自的操練。操練好了,自然水到渠成。操練亂七八糟,不但火槍沒有,回頭還得懲治!」
「文相放心,下官的麾下乃是一等一的精兵,只管校閱!」
「呸!就你那麾下,整日打鬧不休!」
軍主們又開始了爭執,文彥博的眼中多了些不喜之色。
「沈國公來了!」
爭吵結束了,等沈安進來後,見狀就笑道:「這是要打一架?炎炎夏日,打一架消消火也好。」
眾人低頭,沈安開門見山的道:「火槍要的是軍紀,要的是陣列,長刀劈砍而來也不能移動分毫的陣列!」
沈安來之前,文彥博雖然也鎮壓過幾次,可過不了多久,這些軍主們又會故態復萌,吵鬧不休。沈安來了之後,這些軍主看著格外的老實,讓文彥博不禁唏噓不已。
「為何?」文彥博覺著這個條件有些奇葩。
「火槍要的是齊射,用密集而整齊的鉛彈去打擊敵人,一旦有人停住,或是有人退縮,鉛彈組成的網就會出現漏洞。」沈安想到了後來的排隊槍斃時代,那真是看著身邊的夥伴倒下也不能分神,還得趕緊射擊。
「一旦這個大網出現漏洞,敵騎就會衝殺上來,火槍兵拿著火槍,怎麼和騎兵廝殺?」
沈安的話讓眾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文彥博也想了想,雖然不知兵,但想到了那個場景不禁嘆道:「此言甚是,看來火器還得要你來。」
「當然。」沈安也毫不謙遜,「把各軍拉出來,陣列排開,隨後校閱,誰最出色就是誰!」
文彥博點頭,「好!」
眾目睽睽之下,誰好誰孬一目了然,如此諸將也沒有怨言。
各軍回去準備,過了數日之後,在城外集結。
有人見到了萬勝軍,就問道:「你等是騎兵,也能參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