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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得一批,出去喊道:「來人!快來人吶!任都知暈過去了!」
眾人蜂擁而至,然後七手八腳的把任守忠抬到了床上,隨後去請御醫。
御醫來看了,說道:「這是被砸到了腦袋,小事,等某施針。」
沒錯,這位就是那個想給王雱的腦袋下針的御醫於晨。這位在御醫界堪稱是奇葩一朵,最喜歡用針灸來試探人腦的各種反應,弄的人人懼怕。
任守忠的心腹慌了,說道:「此事還得請娘娘示下吧?」
於晨不樂意了,皺眉道:「你等可知腦子一旦傻了會如何?這等時候越快下手越好,你等看看……」
他拿出了銀針,長長的銀針閃著光芒,讓人膽寒。
尼瑪!
這是要扎進腦子裡,會多痛?
眾人越發的不敢了,「此事還是要給娘娘決斷。」
任守忠雖然經常被太后娘娘呵斥,但好歹也是娘娘的人啊!
這等大事若是不稟告,出了事算誰的?
於晨搖搖頭,「那某就回去了,弄清楚了再去請某。」
他真的對人的大腦有興趣,只是沒機會尋個人腦來研究一番。
這事兒馬上就到了曹太后那裡,聽到任守忠喝酒摔暈了,她怒道:「那個刁奴,還沒死?」
來稟告的內侍低著頭,覺得一股子寒風吹來,不禁顫抖了一下,「還沒。」
曹太后皺眉道:「那就請了御醫看看吧。」
內侍說道:「娘娘,那御醫說是要扎針。」
「扎就扎吧。」曹太后當年也扎過銀針,效果槓槓的,這時候想起來不禁有些懷念,「回頭讓他也給老身扎幾針。」
娘娘果真是豪邁啊!
消息傳過去,內侍們再度把於晨請了過來。
任守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於晨先診脈,然後仔細想了想,「只要醒來就不是事。」
「於御醫高明!」
眾人一陣吹捧,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施針。
長長的銀針先是在頭骨上試探了一下,大概是沒找到骨縫,於晨又換了個地方,看的大伙兒滿頭汗。
大哥,您竟然沒找對穴位?
於晨很嚴肅的道:「這只是試探。」
他嘴裡嘀咕著什麼,有人仔細一聽,竟然是經書。
這施針要念經,啥意思?
和閻王爺搶人?
眾人不禁信心百倍。
銀針第二次下去成功了。
於晨一臉輕鬆的把銀針往裡捅,不時還提拉幾下。
「一針!」
他又拿了一枚銀針來,從側面穿刺進去。
眾人呼吸都不敢用力,仿佛會把任守忠給吹死了。
當第九枚銀針下去時,於晨自信的道:「稍後就醒。」
有人摸著自己的腦袋,喃喃的道:「某若是被扎那麼多針,再昏迷也得醒了。」
「哦……」
床上的任守忠緩緩呻吟了一下,然後睜開眼睛。
「看看,某說他必醒的吧。」
於晨得意洋洋的道。
「都知。」
眾人一陣歡喜。
「某是誰?」
床上的任守忠茫然問道。
第1848章 天意
宴會的現場,常建仁仰頭喝酒,堪稱是酒到杯乾。
這是興奮了吧?
眾人不禁撫須微笑,想起了自己當年能獨當一面時的那種意氣風發。
哎!
這等時候需要美酒,但更需要美人。
席間是有女人在伺候,可眾人看著那些女人的相貌都提不起精神來。
傳聞聖人的審美觀有些問題,從當今官家登基之後,宮中的宮女就不斷的更換,老一批的差不多被遣散光了,而新來的宮女……那顏值一言難盡。
據聞那些普通人家的父母對此歡欣鼓舞,覺著自己嫁不出去的閨女總算是有著落了,以後就讓官家養著她們。緩幾年存點錢出來,有宮中伺候的經歷在,說親方便多了。
你要說外面的人會不會擔心她們那個啥,是不是完璧。
這事兒無需擔心。
看看官家吧,他的目光掃過那些宮女,竟然是不帶一點神彩。
可憐的。
眾人看著這些姿色平庸的宮女,不禁為官家默哀了一瞬。
常建仁突然放下酒杯,然後起身走出來跪下。
這是要作甚?
眾人不禁納悶。
趙曙也很納悶,以為他是要表忠心什麼的,就笑道:「常卿這是不勝酒力了?如此可先去歇息。」
「陛下!」常建仁低下頭,「臣原先在翰林院堪稱是兢兢業業,可後來卻為了私事惡了任守忠,那任守忠欺壓臣,臣敢怒不敢言。後來他更是逼得臣走投無路,最後只能去了水軍效力,陛下!」
常建仁抬頭,「臣願意捨棄戰功,換取任守忠被罰!」
趙曙從未想到常建仁會在這個時候提及此事。
按照他的理解,常建仁應當是晚些再上奏疏,闡述自己當初的遭遇,隨後懇請他為自己做主。
可他也沒好辦法啊!
曹太后在後宮之中無為,這便是最好的作為,對他最大的支持。而任守忠雖然經常被曹太后令人責打,可那是曹太后,旁人卻不能越俎代庖去處罰任守忠。
所以他準備安撫常建仁,然後緩緩行之,等遇到了機會再收拾任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