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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石板可以擔任果果的車夫。
幾個軍士認出了聞小種,其中一人拱手道:「那人叫做陳五,看樣子怕是活不成了,此事涉及命案,小人也很為難。」
聞小種皺眉道:「一個乞丐頭子罷了。」
在他的眼中,世間人大多該死,這等乞丐頭子更是該死。
軍士搖頭,「就怕上官……恕小人不能答應。」
聞小種明白了,這是讓沈家去擺平他們的上官。
「但不可虐待他,否則你們知道的。」
幾個軍士點頭,「沈龍圖的威名咱們是知道,不敢。」
石板此刻還在發蒙,聞小種說道:「你的妻兒某帶去沈家,回頭郎君會為你出頭,你且安心。」
石板認識聞小種,聞言對趙氏說道:「你帶著石頭,跟著這位郎君去。」
稍後沈安就得了消息,他不滿的道:「你為何不出手?」
聞小種微微低頭表示恭謹,「小人想看看那石板是什麼樣的人,若是不妥,小娘子的身邊自然不能用他。」
那是老子的妹妹啊!
她的身邊要用什麼人,還得你做主?
沈安咬牙切齒的,可聞小種卻依舊是滾刀肉的模樣。
「滾!」
聞小種出去了。
沈安愁腸百結的道:「這個家亂糟糟的,讓我頭痛!」
隨後他讓莊老實去解救石板。
當石板來到沈家時,一家三口跪在沈安的面前,發誓效忠。
「都起來,那個老實,請了郎中來給他的娘子看病,都督!」
周都督上前,拱手。
「你帶著石頭去洗澡換衣裳。」
「是。」
周都督讀書之後,看著多了不少書卷氣。
沈安看向石板,淡淡的道:「某的妹妹以後出行,趕車你來,你可知道該如何?」
石板抬頭,腫脹的臉上全是淚水,「小人這條命就是郎君給的,小娘子……小人願意用命來護著小娘子。」
沈安滿意的道:「如此你一家就在前面安置下來吧。」
他給妹妹找到了車夫,車夫卻帶來了麻煩。
「郎君,有人彈劾你,說是你徇私,把殺人的石板弄了出來。」
第1520章 沈某從來都是殺
「官家,有人彈劾沈安,說他包庇命案人犯。」
趙曙正在吃午飯,聞言很是惆悵的道:「沈安這是故意的吧?他的功勞最少能值個學士,可他若是成了學士,那豈不是要做宰輔?」
陳忠珩低頭,看著那一道酸湯豆腐流口水。
酸湯豆腐要蘸著辣醬吃,味道酸辣開胃,嘖嘖!
只是想到昨晚上馬桶里的血,陳忠珩又覺得該忍住。
他定定神,「官家,別的臣子臣不知道,但沈安臣覺著不是那等徇私枉法之人。」
這話里有伏筆:別的臣子我一律不知道什麼情況!
內侍干政永遠都是一件危險的事兒,他不想找死,所以很有分寸感。
趙曙就滿意他的這種分寸感。他放下筷子,皺眉道:「去皇城司問問。」
稍後張八年親自來了。
「官家,那石板原先是個乞丐,被沈安看中,說是給沈果果做車夫。石板一家來沈家的路上遇到了幾個乞丐,雙方爭執,石板打死了一個。」
「給果果做車夫?」趙曙不滿的道:「他這是找不到人了嗎?」
張八年搖頭,「臣不知。不過臣以為,多半是那石板有些好處吧。」
趙曙點頭,「徇私枉法不可取,去問著沈安。」
有內侍去了,晚些回來。
「官家,沈安說那些人死有餘辜。」
「放肆!」趙曙怒道:「死有餘辜也只能按律處置了,若是人人都能私下動手殺人,那置律法於何地?」
「沈安說……最多兩日,就能讓官家看到結果。」
趙曙冷笑道:「大郎和他在私下商議些什麼,什麼才子不能給寶安,那不給才子給什麼?難道讓寶安整日面對一個愚夫發呆嗎?」
陳忠珩知道這是沈安造的孽。
寶安公主招駙馬的事兒黃了一次,這一次高滔滔發誓要找個絕世好男人給她,這不就發動了不少人去尋摸,連趙頊都領受了任務去考察可能的人選。
可趙頊後來和高滔滔嘀咕過,說什麼要不就撇開才子,被高滔滔拎著撓痒痒的東西追殺。
趙曙這算是新仇舊恨一起發作,大抵是要收拾了趙頊和沈安。
你自求多福吧。
陳忠珩只能暗自為沈安祈福。
「如此朕便等他兩日,若是兩日無果,讓他也去給寶安打探消息。」
陳忠珩忍不住就笑出聲來,趙曙冷哼一聲,「為何發笑?」
回答的不妥當,今日怕是就過不去了。
陳忠珩卻胸有成竹的道:「官家,沈安最不喜去弄這等瑣碎之事,怕是得了消息會苦著臉。」
趙曙想到沈安挨家挨戶去打探消息,不禁就樂了。
……
「吃飯吃飯。」
沈家,沈安壓根就沒把那事放在心上。
今日王雱等好友來家裡祝賀,大伙兒聚在一起,說著交趾征伐的事兒,沒多久就醺醺然了。
「那個石板的事你準備怎麼弄?」
沈安淡淡的道:「聽聞汴梁有無憂洞,某早就想見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