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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軍的戰船!」
「他們在幹什麼?」
宋軍的戰船靠岸了,那些吊車開始調運火炮上岸。
「沒有火器,我們依舊能碾壓大食水軍。」
隨著沈安的話,側面那些一直在窺視的大食水軍冒頭了。
「出擊!」
已經登船的常建仁親率水軍出擊,炮船卻留了下來,把火炮吊運上岸。
開戰還是什麼?
國主面色百變,他這一生從未遭遇過這麼強硬的對手,幾乎寸步不讓,不,是步步緊逼。
沈安沒有給他緩衝的時機,當看到上岸的火炮越來越多時,國主沉聲道:「也許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他怕了!
沈安微微搖頭,他真心的想和塞爾柱人再打一架,可國主顯然怕了。
那些火炮加入進來,宋軍的側翼將會堅不可摧。
不管你從哪一邊來,宋軍都會用火炮來教訓你。
第1863章 販賣兵器
趙頊一直在看著前方,他擔心沈安會被偷襲。
「敵軍還有六萬人不到,我軍不懼!」這是沈安走之前留下的話,給了趙頊強大的信心。
「國公發信號了!」
當沈安第二次舉起手時,趙頊深吸一口氣,面色微紅,「前進!」
陣列緩緩而行,在後方,火炮一門接著一門的被吊運上岸,然後掛上戰馬,很快就拖著追了上來。
我們無懼!
趙頊從未感到過如此的安心。
但他卻在擔心沈安的安危。
「要動手了!」
那邊的塞爾柱人舉起長刀,有人在驚呼。
趙頊面色鐵青,可卻無能為力。
你不該去!
「敵軍退卻了!」
塞爾柱人突然放下了刀,趙頊在望遠鏡里甚至看到了微笑。
「他們畏懼了。」
黃春說道:「大王,水軍的火炮也能成為陸上的堡寨,我們無懈可擊。」
沈安回來了。
他輕鬆的策馬而行,仿佛剛才只是去和朋友聊天打屁。
「萬勝!萬勝!萬勝!」
眾人不禁歡呼了起來。
就在海面上,水軍的戰船正在追殺大食水軍。
「殺敵!」
那個瘦骨嶙峋的畫師第一個跳上了敵軍的戰船,所過之處,無人能敵。
他們無所畏懼,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敢去闖一闖。
這才是漢兒的本色。
敵船在狼狽遁逃,海面上留下了一堆堆燃燒的火炬。
「他們怎麼說?」沈安歸來,趙頊再無擔心的地方。
「要談一談。」沈安活動了一下脖頸,昨晚他睡覺落枕了,很難受,「晚些吧,咱們依舊在碼頭駐紮,斥候盯著些就是了。」
這人竟然這般輕鬆?
沈安和趙頊在低聲商議著接下來的談判,諸將也在議論著先前的會面。
「國公真是大膽,大食人對他恨之入骨,若是可以,定然要不惜代價弄死他。」
「可國公只是舉手兩次,塞爾柱人就認輸了,至於大食人,他們現在是塞爾柱的小兄弟,沒有塞爾柱的允許,他們不敢。」
「……」
隨後雙方就派出了使者開始談判。
場地就選擇在碼頭上,這是沈安的堅持。
「我們需要貿易,需要錢財。」
塞爾柱此刻已經把大食忽略了,直接來要好處。
「某說過,貨物會送到大食的海邊,就在此處。」沈安不會放開大食海船去大宋的口子,壓根不可能。
這群棒槌,大概覺得自己談判的本事天下無雙,見沈安不同意後,馬上就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大宋要怎麼來保證彼此之間的和平?」
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宋軍的將領們覺得很麻煩,因為若是答應的話,以後大宋水軍在這片區域就不好活動了。
「不能答應!」一個將領皺眉道:「不行都打!打到他們怕了!」
常建仁搖頭,「看國公收拾他們。」
他對沈安有著近乎於盲目的相信,覺著這群棒槌是在尋死。
趙頊淡淡的道:「看看沈國公是如何挖坑的,你們也好生學學。」
隨行的自然有文官,這等對外談判的事兒他們經歷的少,現在正是學習的大好時機。
沈安皺眉道:「和平,大宋能用什麼去確保和平?」
塞爾柱人的使者;冷笑道:「大宋應當簽訂一份文書。」
「國與國之間的文書最大的作用就是擦屁股!」
沈安粗俗的蔑視著這個使者,「你不是一個合格的使者,去吧,回去,重新換一個人。」
這是羞辱!
使者漲紅著臉,起身說道:「你的話將會讓塞爾柱怒不可遏!」
「蠢貨!」沈安擺擺手,壓根不想和這等蠢貨說話。
使者一路回去,尋到國主就說了自己的委屈。
「文書?」
國主皺眉道:「我有提過要文書嗎?」
使者愕然,「可我們以前有。」
塞爾柱人一路征服著看到的一切,大食人也不是對手,然後他們紛紛簽訂了文書,臣服於東西方之王的威勢之下。
國主捂額,「文書只是強大的一方用於約束弱者的一種行徑,對於我們來說,大宋確保和平的文書根本無用,為何?因為他們強大,若是願意,他們能隨時撕毀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