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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娃,高滔滔看花了眼,說不定真會給他選一個古怪的女人。
「是兄弟不?」
沈安突然問道。
「當然是!」蘇軾舉杯痛飲,放下酒杯後,就拉開了衣襟,舉著筷子準備敲打碗沿。
這是要準備放聲高歌了。
「別敲了。」蘇軾才敲打了兩下,沈安就沒好氣的道:「乞丐才會敲碗!那個誰……元澤放心,此事咱們幫定了。」
蘇軾舉著筷子有些想打人,王雱卻說道:「此事不好辦,某隻是磨著,磨一磨的,等到了三十歲,想來我娘和祖母再也不會反對了。」
臥槽!
這小子夠狠啊!
蘇軾放下筷子,「三十歲不成親,你娘得瘋了……估摸著你熬到二十五,你娘就會答應你娶那個女人,好主意!」
折克行點頭,「不錯。」
趙頊想了想,說道:「要不……讓那個女子去你家……就說她懷了你的孩子……對,這個主意更好。有了孩子難道還怕不認帳?」
這個腹黑的壞種!
蘇軾愕然,嘴角有口水流淌下來都不知道。
折克行仰頭喝了一碗酒,微微搖頭。
王雱卻微微頷首,竟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大宋未來的太子竟然是這般腹黑的壞種,傳出去汴梁怕是會炸鍋。
尼瑪,某這般實誠的君子,前生是造了什麼孽,才會認識這些腹黑的混蛋啊!
沈安心中悲憤,「一群蠢貨,此事就算是成了,以後就是隱患……那女子未婚先孕,以後你爹娘可會看得起她?定然是覺得她輕浮……蠢,愚不可及!」
眾人一想也是,於是就舉杯謝罪。
王雱喝了酒,臉色就越發的青了,「安北兄說得對,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家裡的父母傷心,此事還是磨吧,再磨幾年。」
磨個屁!
沈安想起了前世見識的那些悲劇,就說道:「別小看了女人的韌性,就算是你磨成功了,那女人進了你家,他和你娘可能和睦相處?」
叮!
王雱的筷子掉落在大碗裡,他緩緩苦笑著,「當局者迷啊!是了,就算是把她弄進了家裡,可我娘的性子……」
吳氏和王安石是遠房表親,兩人青梅竹馬,所以吳氏在家裡的分量頗重。而王安石又是那種經常發痴的人,所以王家主要是吳氏在管事。
吳氏管事多年,性子早就變了。連王安石偶爾都會嘀咕幾句,什麼『表妹怎麼變得這般市儈了』,『表妹怎麼那麼兇悍』……
這樣的吳氏,若是處理不好婆媳關係,左珍進去就是狼入虎口。
王雱起身拱手,對沈安鄭重說道:「若非是安北兄,某就犯下了大錯。多謝了。」
沈安笑道:「小事罷了。」
趙頊說道:「安北是成親有孩子了,對這些有經驗。」
這是把哥比作是老臘肉嗎?
沈安瞥了他一眼,心中想了許多整他的法子,就等著他成親再說。
不過皇子成親並非簡單,人選的問題就能讓高滔滔抓狂。
「元澤的事,某這裡有個主意。」
沈安緩緩說道:「元澤的母親不樂意,主要是兩個,一是那個女人是二婚……」
這年頭婚姻就是投胎做人,對於女子而言格外的艱難。
你嫁給這個男子,那你就是他的人,是他家的人。
從此你就沒有了自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走。
女人離婚後,在男子的眼中就是……咦,這個女人曾經是那家的人啊!
再二婚時,就會生出『這個女人是別家人,不是我家人』的想法,家庭中的氣氛自然多了尷尬和隔閡。
這就是大宋婚姻的現狀。
可沈安是後世人啊!
他覺得這都不是事。
「第二就是你娘會擔心她的秉性,會去想她為何會和那個男人離婚……是不是哪裡不好,這個才是最要緊的。」
王雱說道:「她是個好女人。」
情人眼裡出西施,在王雱的眼中,連公主都比不上左珍。
「試試吧。」
沈安躊躇滿志的道:「安心就是了。」
回到家中後,沈安問了妻子,「以後若是芋頭娶了個二婚的女子,你答應不答應?」
楊卓雪抱著芋頭,聽到這話後,下意識的就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沈安一眼,說道:「妾身不會同意。」
好吧,這個娘們果然是保守派的。
沈安悻悻的道:「如果這個女子很不錯呢?離婚也不是她的緣故。」
楊卓雪想了想,「妾身……天下女子何其多,芋頭定然要找個最好的。」
沈安一把抱過芋頭,裝作凶神惡煞的道:「你娘就是個老古板。」
……
既然答應了此事,沈安自然是要著手的。
他找來了聞小種,「你去查查那個左珍,都查清楚。」
而在王家,王安石左右為難的看著表妹在訓兒子。
「……為娘都給你找了那麼多賢淑的女子,你偏生要喜歡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她是成過親的……哪怕是和離,可也是別人家的女人……你問問你爹,為娘嫁給你爹爹之後,是不是就成了王家的女人?」
吳氏抹了一把淚,「那個女子前面嫁給了那個姓李的,她就是李家人,如何還能做王家婦?你這是迷障了,再不好,為娘就去尋個能降妖伏魔的高人來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