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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使者很是歡喜,說道:「記得歸信侯有句話,叫做什麼來著……北望江山,對,就是這個,哈哈哈哈!說得好啊!」
這個沈安就是遼人的死對頭,他來了好啊!
遼使繃著臉道:「要快些。」
這個氣氛不對,一個官員笑道:「歸信侯為人誠懇,還和善,官家令他來相送,這就是親切之意……」
扯尼瑪淡!
遼使覺得宋人太無恥,連沈安這等不要臉的傢伙都敢說成和善之輩。
西夏使者卻因為得了大宋的偏袒,所以很是認同這個看法,「歸信侯某是知道的,國中不少人說他的壞話,可皇后卻極為讚賞……說歸信侯乃是君子,而且溫文爾雅,是世間第一等好漢子……」
他說的洋洋得意,遼使呆呆的看著他,問道:「你不怕回去被你們的皇后給宰了?」
「怕什麼?」西夏使者說道:「皇后仁慈。」
梁氏去雄州和沈安見面談判的事兒只有上層人物知道,使者這等算不得大人物,就以為梁氏是單純的欣賞沈安。
周圍的大宋官吏都有些尷尬。
這等事兒再怎麼著也不能說出來吧,而且李諒祚不忌諱嗎?
那是一道光……
難道……
大家交換個眼色,有些莫名的氣氛在醞釀著。
「歸信侯來了。」
沈安來了,笑容可掬的模樣,近前後說道:「二位使者即將歸去,官家萬分不舍,某也是萬分不舍啊!」
這話很是客氣,連遼使都微笑了一下。
「只是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該走的還會走。」
遼使和西夏使者面色發黑,覺得這話太過分了些。
眾人上馬,緩緩向城外而去。
遼使不屑於和大家為伍,就離遠了些,沈安見了就問道:「這是何意?」
遼使淡淡的道:「」某一刻都不願意在汴梁停留,只想趕回大遼。
此次他嘴賤挨了韓琦一巴掌,可以往嘴賤的遼使多了去,除去沈安之外,大宋官員誰敢動手?
可韓琦就動手了。
被大宋首相扇巴掌,這事兒瞞不過人,所以他只能保持倨傲的態度,回國才好交差。
「呵呵!」
他不給面子,沈安自然回以呵呵。
只是怎麼讓這兩家使者鬧騰起來,最好是打破頭。
沈安的目光轉動,西夏使者主動湊過來說道:「遼人跋扈,真是讓人可恨可惱啊!若非是西夏國力孱弱,定然要收拾他們……」
這是套話,套近乎的話。
西夏使者沒指望沈安有什麼善意的回應,不過能讓宋遼之間的關係變差,對於他來說就是大功一件。
而沈安也是肩負著同樣的使命來到了這裡。
所以說三國之間的關係很複雜,三角戀的感覺。
大多數情況下是大宋和西夏人單挑,遼人覺得自己是老大,在邊上看熱鬧,有了便宜就占一下。
沈安嘆道:「是啊!遼人跋扈,可恨可惱,官家也很不滿,不過此戰大宋卻不好摻和……」
「是啊!」
西夏人哪裡敢讓大宋摻和。若說和遼人是對手,那麼和大宋就是敵人。西夏更多的目光在盯著大宋,一方面是防備,一方面是想擴張。
而在大宋的眼中,西夏這個逆子太招人恨了,若是有機會的話,定然會把他按倒在地上使勁的抽一頓。
西夏使者笑吟吟的,心想趕緊鬧吧,最好大宋和遼人鬧翻,兩國來一場大戰,西夏就活了。
沈安突然側身看著他,低聲道:「想要好東西嗎?」
呃!
西夏使者一怔,旋即狐疑的道:「歸信侯莫不是在哄人?」
大宋的好東西一概不外流,別說是西夏,遼人也拿不到。
而且大宋關閉了和西夏之間的榷場許久了,怎麼會再度貿易?
沈安嘆道:「大宋對西夏的心思……這就是一個父親……」
「歸信侯……」西夏使者憋屈的想止住沈安的這個比喻。
咱不是大宋的孩子啊!
「實則西夏就是大宋的崽。」沈安用那種富含感情的語氣說道:「自己的崽雖然叛逆,可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崽……」
西夏使者的臉都扭曲了,「歸信侯,咱們能換個說法嗎?」
這種稱呼會讓他感到羞恥。
「可換一個說法的話,大宋怎麼能對西夏施以援手呢?」
沈安笑容可掬的看著左前方,那裡有一家青樓。
二樓站著兩個女子,正在招攬客人,發現沈安後,其中一個女子歡喜的喊道:「歸信侯……奴等著你。」
說完女子一臉嬌羞的就轉身進去了。
臥槽!
沈安覺得自己壓根就沒表達什麼意思啊!怎麼這女人就騷動了呢?
另一個女人先是無聲的衝著裡面呸了一下,然後俯身下去,用最誘人的聲線說道:「歸信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男兒不但該縱橫沙場宦海,更該縱橫床笫……奴盡力而為,還請歸信侯樓上一行。」
這個女人衝著沈安微微福身,然後轉身進去。
臥槽!
你們這是要鬧哪樣?
沈安有些懵。
可西夏使者卻已經被興奮的情緒左右了大腦,「歸信侯,大宋支援西夏?怎麼個支援法?可是要送些糧草嗎?那樣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