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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竟然背著包袱來了?
包拯的眼中多了厲色,「沈安呢?」
家僕搖頭道:「沈郎君在家。」
「小畜生,果然是有了兒子就忘了妹妹,回家回家!」
包拯連衣裳都不換,就這麼一路急奔出去。
「包相這是怎麼了?好像沒告假吧?」
「怕是家裡出急事了,別說了,再說有人彈劾上去,包相可不饒人。」
包拯一路趕回了家中,就見到果果和包綬在外面嘀咕。他給趙五五和陳大娘使個眼色,示意她們別吭聲,然後悄然走了過去。
包綬比果果矮了一截,站在邊上一臉的義憤填膺,「你哥哥怎麼能這麼凶你呢?若是爹爹這般凶我,我就……我就去廚房弄一團漿糊放在他書房的椅子上,等他坐下去……果果,我告訴你,回頭你就去這麼弄,保證你哥哥的咆哮聲能讓整個府里都知道。」
包拯躲在樹後面,右手握拳,想想不對勁,又變成了掌,最後變成了鷹爪。
果果皺眉道:「你也不怕包公打你。」
包綬得意的道:「爹爹不打我,他要是打我我就跑,他追不上……」
「可是……你這樣不好。」
果果捏了包綬的臉蛋一下,抑鬱的道:「哥哥凶我了……」
「你哥哥凶你了,那就凶他。」包綬很有經驗的道:「爹爹若是凶我,我就凶回去,只是……」
「只是什麼?」果果覺得包綬越發的壞了。
包綬苦著臉道:「只是爹爹會板著臉,看著嚇人。」
「活該!」
果果也是愁眉苦臉的道:「哥哥以前都不凶我的,這次……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就拿了那柄劍,他就凶啊凶。以前哥哥不這樣的,我覺得委屈。」
「咳咳!」
包拯聽到這裡就覺得該出去了。
「包公。」
果果見到包拯眼睛都笑眯了,大抵是覺得遇到了給自己撐腰的人,就訴苦道:「包公,哥哥先前凶我……」
「玩那個兵器不該,不過你哥哥也不該凶你,回頭老夫凶他。」
包拯慈眉善目的摸摸果果的頭頂,回頭對包綬說道:「今日便讓你歇息,不用做功課,好生陪姐姐玩耍。」
包綬先是歡呼一聲,然後看著包拯,狐疑的道:「爹爹,明日不會要補回來吧?」
這等把戲看來包拯玩過不少次,不過今日他卻表態道:「只管玩耍。」
包綬興奮的道:「果果,我前日發現了個洞,就在樹下,咱們去挖吧。」
果果搖頭,「我要等哥哥來。」
大抵出了家門後果果就後悔了,覺得哥哥會擔心。但出門就回家,果果大人的面子全都丟掉了。
所以再待一陣子吧。
包拯說道:「安心去玩耍,回頭你哥哥來了,老夫去凶他。那個……以後不許玩兵器。」
果果點頭,但卻有些不滿,「我只是把劍擱在脖子上……」
「啥?」
包拯瞬間就懵了。
「阿郎,沈郎君來了。」
果果馬上就躲到了包拯的身後,怯生生的道:「包公,不要凶哥哥。」
包拯此刻已經沒有了凶沈安的心思,等沈安進來後,兩人交換個眼色,然後沈安說道:「果果今日無聊出來玩耍,倒是讓您受累了。」
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別拿她離家出走說事,否則會很難過。
包拯點頭,向前幾步,低聲問了沈安:「是怎麼回事?」
沈安說道:「她聽人說了虞姬之事,就好奇拿劍擱在脖子上,幸虧某回去及時,可即便如此,某也被嚇了個半死。」
包拯身體一松,「是夠嚇人的,不過……別太兇孩子,不好。」
沈安看了一眼包綬,說道:「是不大好,不過包公,包綬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包拯很少凶兒子,揍兒子的次數更是少得可憐,堪稱是溺愛。
可包拯卻說自家兒子聰慧乖巧。沈安這話有些戳肺管子的嫌疑,包拯的臉黑了一下,說道:「老夫還能活幾年?包綬那麼聰明,以後老夫死了,你們照看一眼就是了。」
這是死不認錯啊!
沈安無奈,趕緊轉換了個話題,「包公,此次北行官家屬意誰去掌總?」
包拯搖頭道:「不知道,不過韓琦最有可能。」
韓琦是趙曙的鐵桿支持者,他要去北方,趙曙按理該給這個面子。
沈安輕聲道:「此事某覺著您該爭取一下,好歹……這是立功的機會啊!」
包拯皺眉道:「上次老夫去了原州,那次擊敗了西夏人,老夫已經立過功了,此次該換了別人去。」
「包公,這不是排排坐分果果!」
「哥哥,我在這。」
果果偏頭,衝著哥哥笑了一下,笑的有些怯。
沈安想瞪她一眼,可看到這個怯生生的笑容,心馬上就軟了,說道:「去玩吧,晚些哥哥再來接你。」
這是原諒我了嗎?
果果心中歡喜,就嚷道:「包綬,咱們去挖坑。」
兩個孩子去了後面,包拯和沈安去了書房。
「此次北行,主要是震懾牽制,讓遼人無法傾力對付西夏人。」
沈安低聲道:「上次在府州時,遼人是伏擊,所以不算是正面碰撞。此次卻不同,大宋屯兵北方……包公,您想想,從太宗皇帝北伐之後,大宋何時這般強硬過?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