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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真的和某沒關係啊!
蘇軾很冤枉的說道:「下官從未在外面說過這話。」
老夫信了你的邪!
呂誨緩緩環視一周,說道:「謠言止於智者,這等毫無根據的話,它就長不了!」
眾人都點頭稱是。
呂誨怒氣沖沖的回去了,唐介從另一邊走了出來,疑惑的道:「蘇軾真的不知道?」
身邊的心腹說道:「蘇軾就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他哪裡會玩弄權術?」
「也是。」唐介對呂誨這個副手不怎麼感興趣,「此事毫無根據,呂誨定然會去查證,所以告誡他們,別議論此事,免得呂誨翻臉。」
「是。」
大家都沒當回事,該幹嘛幹嘛。
蘇軾下衙後,還很快樂的說是去買些酒菜,回家和老父分享喜悅。
邊上的呂誨在冷笑,眾人見了不禁暗自嘆息。
呂誨在等著查清楚了收拾你呢!你還喝酒慶賀……
這個蘇軾怎麼就那麼……沒心眼呢?
大家都沒在意,第二天來上衙後,呂誨的神色更加的淡然了。
「他定然遣人去了祥符縣。」唐介篤定的道。
蘇軾一上午被呂誨叫去兩次,呂誨的呵斥聲整個御史台都能聽到。
這是預熱。
等查證是謠言之後,呂誨會一巴掌拍死他。
眾人都是這麼想的。
第1292章 逆賊在哪
呂誨剛呵斥了一次蘇軾,然後把他趕了出去。
他的手指頭還指著房門方向,身邊的小吏一邊送上茶水,一邊笑道:「小人看蘇軾剛才被嚇壞了,腿都在打顫。」
呂誨淡淡的道:「老夫有收拾他的本事,他自然要怕。」
站在外面的蘇軾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喃喃的道:「凶什麼凶?有本事就讓某回家啊!」
房門恰好被小吏打開……
呂誨的臉有些發青。
這是當眾讓老夫沒臉啊!
蘇軾,老夫不收拾了你,老夫就不姓呂。
他是真的怒了。
「蘇軾,你且回家去。」
你要回家,那就回家吧。
蘇軾卻不肯,他覺得自己和呂誨是對頭。既然是對頭,那某為啥要給他臉。
這便是他的邏輯,以後不管面對誰,王安石或是司馬光,他都是這麼的大膽無畏,何況你一個侍御史而已。
「憑什麼?」蘇軾真的不喜歡呂誨這人,覺得他半點能力都沒有,只知道噴這個,噴那個。你噴就噴吧,好歹言之有物。可呂誨卻動輒噴人是奸賊,賊子,佞臣……
只知道扣帽子的貨色,也能做蘇某的上官?
這一刻蘇軾怒了,「蘇某無錯,你憑什麼讓某回家?」
「你污衊上官!」呂誨見出來的人多,就冷冷的道:「昨日多少人聽到了?難道你還能抵賴?」
「滾回去!」呂誨淡淡的道:「回頭老夫自然會彈劾你。」
這便是定性了。
不等證據來,呂誨就忍不住動手了。
眾人有的幸災樂禍,但蘇軾的性子豪爽,還是有些朋友,他們都有些難受,卻沒法勸阻。
「知雜,有人求見。」
外面來了個男子,呂誨見了不禁就笑了起來,「楚厚才可承認是被人逼迫污衊老夫了嗎?」
眾人一聽就有數了。
呂誨出手,楚厚才定然擋不住,然後真相大白。
真相大白不算數,呂誨還準備反擊。
被人逼迫!
這是要找人背鍋啊!
眾人看著蘇軾,覺得這位算是被呂誨一巴掌拍死了。
那男子使了個眼色,呂誨淡淡的道:「老夫為官多年,從未因公廢私,有話只管說。」
可他心中卻想大罵這個男子。
你想私下說話就裝作喘息完事,老夫自然會帶你進去。
當眾使眼色,你覺得老夫能答應嗎?
男子無奈,說道:「郎君,小人去了祥符縣……楚厚才……楚厚才……」
「他怎麼了?」
呂誨一怔,擔心楚厚才死了。
「他一家子都不見了。」
臥槽!
蘇軾心中一陣狂喜,然後想起了自己以往被王雱智商碾壓的一次經歷,就喊道:「怕是有人殺人滅口了!」
好小子,有才啊!
楊繼年看了蘇軾一眼,覺得這話真的恰到好處。
沒點名是誰殺人滅口,看誰有這個嫌疑?
呂誨緩緩環視一周,最後指著蘇軾罵道:「定然是你,定然是你!」
蘇軾一臉茫然:「下官殺人滅口?」
有人在竊笑。
蘇軾沒這個能力吧。
楚家家大業大,那麼一大家子人,就憑著蘇軾去殺人滅口,那是自尋死路。
「這是污衊!」
呂誨漲紅著臉沖了出去,大抵是去查證。
蘇軾站在那裡,淡淡的道:「清者自清,慌什麼?」
這人真是會裝啊!
大家都知道先前他在祥符的處境,那叫一個擔驚受怕。
可轉過臉這人就弄了個無所畏懼的模樣出來,真是讓人想撕開他的臉皮,看看有多厚。
「蘇軾也變壞了。」
「以前他爽快,耿直,現在都學會了裝。」
「這是被誰影響的?」
「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