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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福是尉氏官員,和梁英交好。
把今日的事兒瞬間在腦海里過了一道,梁英想起了那個水井邊的老漢……
是了,當時某叫他老賊,還罵他恬不知恥。
那個老漢看著很普通,不,他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對勁,冷冰冰的。
「他說從北邊來……汴梁不就是在北邊嗎?」
梁英只覺得渾身冰冷,說道:「趕緊備馬,準備些錢財,某馬上進京躲著。」
這就要跑路了?
管家心中悲涼,「郎君,要跑也是往南邊跑啊,進京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快去!」梁英啪的一下扇了自己一耳光,痛苦的道:「某的嘴……某恨不能把自己的嘴給用針線給縫住。」
稍後他帶著一個大包袱悄然往後門去了。
打開後門,他牽著馬出去,回身對管家說道:「此事與你無關,你只管在家中看著,稍後那些人問,你就說某身體不適,去外面尋郎中看病,讓他們在家裡待著。」
「郎君……」
管家心中惶急的道:「那您還是去南方吧!」
梁英搖頭,「你不懂,大家都以為某會去南方,某卻去了京城,誰能想到?」
「郎君英明!」
梁英笑了笑,然後悄然出去。
他順著牆邊往前走,低聲冷笑道:「某當然要去南方,可哪能告訴你……這便叫做虛虛實實,看誰能抓到某。」
「我……」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壞了梁英,他緩緩回身,然後猛地一拳打去。
「誰?」
身後是一個年輕男子,他輕鬆抓住了梁英的拳頭,含笑道:「某沈安,你可是梁英?」
「沈安……」梁英身體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嚎哭道:「某的嘴賤,某的嘴賤……」
「這是知錯了?」
沈安負手而立,前方出現了黃春和嚴寶玉。
沈安指指梁英,嚴寶玉就大步過來。
「是,某知錯了,某恨不能打爛自己的嘴……」
梁英一邊說一邊偷窺沈安。
「這是何苦呢?」沈安悲天憫人的神態讓梁英心中大喜,就說道:「某願意戴罪立功……他們都在某家中喝酒。」
他不認為沈安從京城趕來尉氏只是為了收拾自己,而且他辱罵包拯發生在今天,沈安不可能那麼快趕過來。
唯一的可能就是包拯準備在尉氏大開殺戒,緊急向京城求援,於是京城派出了沈安來尉氏拿人。
拿什麼人?
肯定是想趁火打劫的那一批人。
「好啊!」沈安很欣慰的拍拍他的臉,「某還以為要多跑幾趟,你倒是乖巧,好。」
他往前走去,梁英心中歡喜,說道:「某願意帶路。」
沈安對走過來的嚴寶玉說道:「打爛他的嘴。」
梁英還在發愣,嚴寶玉解下連鞘長刀,就用刀鞘抽了過去。
呯!
只是一刀鞘下去,梁英的嘴就看不出原樣來了。
噗!
他張嘴噴出一口血水和許多牙齒,剛想慘叫,第二下又來了,把他的慘叫悶在了咽喉里。
第920章 百姓重拾信心
「喝酒!」
「梁兄呢?哪去哪?」
「不知道。」
「來人!」
黃固已經喝燃了,起身用食指指著那幾個士紳,得意的道:「常知縣被包拯抓了,打斷了一條腿……有人說某與他交往過密,定然會倒霉,這是嫉妒!他們嫉妒某!」
「哈哈哈哈!」
眾人都大笑了起來,兩個士紳交頭接耳的嘀咕著:「這兩日黃固惶惶不可終日,怕的要死,今日聽到包拯的隨行官員們在酒樓喝酒慶功,這才敢出門……」
「人不要臉,百事可為。他黃固就是不要臉,這才掙下了偌大的家當。不過常弭完蛋了,他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士紳最在乎的就是和官員的關係,只有和官員搞好關係,他們才能在鄉間如魚得水。
黃固大抵是緊張了兩日,壓抑太過了些,所以此刻得了浪的機會,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女伎呢?」他面色發紅,喊道:「來三個……不,來五個……」
「你的腰子扛得住嗎?」
外面一個質疑的聲音傳來,黃固大怒,喝道:「某當年也曾包下一座青樓,徹夜狂歡……」
是男人都無法容忍不行這個說法,所以黃固是真生氣了。
「是徹夜枯坐吧。」
這個聲音很討厭,黃固罵道:「哪個糞坑裡爬出來的蛆蟲……」
嘭!
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飛塵到處都是。
燭光灼灼,黃固戟指門外的男子,罵道:「來人,弄死他!」
他這兩日躲在家裡,總是擔心會被包拯帶人破門而入,今日算是徹底的放鬆了。
「黃兄……」
幾個士紳覺得不對勁,有人起身拱手,「敢問……」
「某沈安!」
沈安的笑容很可親,他目光梭巡,笑道:「竟然有五人,好,省事不少,來人。」
「郎君!」
門外進來了黃春,叉手待命。
沈安指著黃固等人,「全數拿下。」
「沈安?」
黃固下意識的喊道:「包拯來了……」
包拯是想來的,可沈安以他需要休養為由,直接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