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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八年深凹的眼中多了厲色,「某的人已經盯住了折克行,告訴你也只是例行公事,若是稍後動手,你該有所取捨。」
「折克行不會和外人勾結!」
沈安堅定的道:「此事某擔保。」
張八年搖頭道:「你的擔保無用。」
這是要動手的意思。
「那就去看看。」
張八年再次搖頭,「這不合規矩。」
「規矩是死的,若是折克行背叛大宋,某親自動手斬殺了他!」
張八年盯著他,良久說道:「你下得去手?」
「在大宋之前,沒有什麼下不去手!」
「好!」
兩人隨後來到了折克行位於城中的住所外。
這裡有些偏僻,張八年和沈安現身後,有兩個百姓裝扮的密諜過來。
「都知,折克行早上去了萬勝軍,那人一直沒見出來。」
張八年冷冷的道:「如何?」
他沒看沈安,但那股子冷意卻是衝著他去的。
「破門吧。」十多個孔武有力的密諜過來了,他們的腰間明晃晃的掛著長刀,殺氣騰騰的模樣嚇壞了從邊上出來的一個百姓。
到了此時,沈安依舊不相信折克行會叛國。
張八年招手,有密諜靠近大門,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東西在門縫裡撥弄,沒一會兒竟然就打開了大門。
這個本事很厲害,那些密諜的臉上湧起了些驕傲之色。
沈安問道;「為何不翻牆?」
艹!
眾人看著不高的圍牆不禁面面相覷。
是啊!剛才為啥不翻牆呢?
這都顧著炫技,卻忘記了效率至上的密諜法則。
丟人啊!
一群密諜面色發紅的沖了進去,他們做好了廝殺的準備,若是那人敢反抗,一定要活捉。
沈安和張八年緩步入內,低聲道:「那人是怎麼進的京城?」
「不知道。」
張八年盯住了後面。
「他在這!」
有人歡喜的喊道,接著聲音就變了。「好慘啊!」
沈安快步進了房間,就見一個男子被捆在地上,嘴裡還被堵住了破布。
「他的腳被弄斷了。」
「是被活生生弄斷的,好狠啊!」
男子的雙腿從膝蓋下就變得有些古怪,撇開的角度很奇葩。
活生生的掰斷一個人的腿,這心得和石頭一樣堅硬。
男子膚色微黑,嘴被堵住之後,從鼻孔里發出了嗯嗯嗯的聲音,看著痛不欲生。
張八年冷冰冰的道:「問話!」
有人拉出堵住男子嘴的破布,然後開始問話。
這男子大抵是被折克行簡單粗暴的行刑手法給弄崩潰了,所以一問就說。
「……都知,他是信使,奉命來勸說折家自立,西夏人願意提供支持,保證讓折家割據一方。」
「這是噁心人的手法。」雖然篤定折家不會生出反心,但此刻聽到這個口供之後,沈安依舊鬆了一口氣,「李諒祚原州大敗,威信損失不少,他得找個法子來挽回來……」
「折家若是叛出大宋,河東路將會直面西夏的鐵騎……」張八年在等待後續的口供。
「某說了,這是噁心人的舉措!」
沈安的火氣一下就起來了。
「都知,昨夜折克行對他用刑問口供,再無旁的。」
問話的密諜眼中多了興奮之色,對於他來說,這便是功勞,若是因此而弄出個大案子來,他就發達了。
一件事在某些人的眼中是壞事,但在某些人的眼中卻是好事。
張八年回身,「通知官家此事,還有,馬上趕往萬勝軍。若是折克行反叛,萬勝軍就是個隱患,趕緊,都去!」
他回身看著沈安,冷冷的道:「你說折克行不會反叛,那他為何沒有通稟此事?」
……
萬勝軍中,折克行佩刀而入。
守門的軍士堆笑道:「軍侯昨日告假,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折克行微微頷首,問道:「某昨日傍晚出營,隨後有誰出去了?」
他是都虞侯,自然有資格過問這等事。
軍士回想了一下,「就是張毅。」
「張毅……他在何處?」
「他才將回來……」
稍後折克行出現在一間營房的外面,有人問道:「軍侯可是找人嗎?」
「張毅何在?」
「就在裡面。」
「誰找某?」
裡面一聲喝問,折克行就沖了進去。
「誰?」
「軍侯……」
呯!
折克行只是一拳就撂倒了張毅,隨後拖死狗般的把他拖了出來。
噗!
張毅被他丟在地上,喊道:「軍侯這是為何?小人並未犯錯……」
「你如何認識的西夏人?」折克行漠然問道。
「軍侯說什麼……」
張毅無辜的道:「小人哪裡認識什麼西夏人。」
周圍來了不少人,折克行視若無睹的道:「十息!」
「軍侯,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有人覺得折克行太過了些。
嗆啷!
長刀出鞘,折克行冷冷的問道:「再問一次,為何認識西夏人?為何要把某回家的消息告訴他們?」
啥?
周圍的人還在懵逼,就見刀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