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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嗩吶就是吹酒,不喝酒就不持久。
「官家!」
外面進來一個內侍,稟告道:「先前沈安等人進了後宮,在寶慈宮的屋頂上找到了那個人……」
趙曙點點頭,眼中多了陰霾。
那裡是曹太后的地盤,那人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太后娘娘持刀上了屋頂,一刀斬斷那人的手腕,隨後擒住。」
趙曙沉著臉道:「讓沈安和陳忠珩來。」
稍後兩人來了,趙曙問道:「娘娘的刀法如何?」
陳忠珩搖頭,難過的道:「官家,臣不懂這個,罪該萬死。」
「朕沒問你!」
老趙家的皇帝最喜歡用自稱來表達態度,比如說用『我』,這是心情普通;若是在私下用了『朕』這個自稱,多半是在提醒你:朕現在是帝王思維,你且小心些。
他看向了沈安。
沈安和折克行學了刀法,幾次戰陣表現的都不錯,至少算是半個行家。
沈安說道:「娘娘的刀法厲害,臣怕是不敵。」
「嗯……」
趙曙的眼中多了狐疑,「年輕人要說真話,莫要諂媚。」
「臣沒有諂媚。」
沈安認真的道:「娘娘的刀法凌厲,一往無前,一看就是戰陣上磨出來的刀法,比臣的高明多了。」
趙曙盯著他,良久才點頭道:「辛苦了。」
沈安躬身告退。
陳忠珩把他送了出去,低聲道:「此事不要提及。」
「某知道。」
趙曙此刻在懷疑那個親從官背後的人會不會是曹太后,所以才問了刀法。
刀法好,那自然就是刻意的留活口。
刀法不好,那就有可能是滅口不成功。
這皇帝當的真的累啊!
這一刻沈安想起了趙禎,當年他更累,各種制衡和忌憚,讓他活在算計之中,直至死去。
「二梅那裡新做了醬料,某嘗過,長進不少,你可要?」
陳忠珩摸摸身後,咬牙道:「要!」
第705章 富弼作死
趙頊在宮中的日子顯得格外的波瀾不驚,每日讀書、讀書、再讀書,這就是他目前的生活節奏。
王崇年衝進來時,趙頊正在畫畫。
他遺憾的放下毛筆,說道:「還是定力不夠啊!」
那隻鳥兒的腳被他畫歪了。
「何事?」
他拿起毛巾擦擦手,然後端起茶杯喝水。
王崇年說道:「大王,那人被拿住了。」
趙頊點頭,覺得沈安真的很厲害。
整個宮中都在尋找那人,最後卻是沈安找到了,可見沈安的本事之大。
王崇年繼續說道:「那人躲在了寶慈宮的屋頂,被發現後負隅頑抗,結果被太后娘娘一刀斷手踢了下去。」
噗!
王崇年的笑臉依舊,他伸手抹去了臉上的茶水,沒事人般的繼續說道:「宮中人都被娘娘給震住了,走到哪就跪到哪。」
趙頊乾咳了幾下,難受的道:「那人的身手很差?」
作為親從官,首要就是身手了得。
可他若是厲害,怎會被曹太后給斷了手腕?
王崇年笑的很是無邪:「那人的身手據說不錯。」
「這樣啊!」
趙頊突然為趙禎感到了些慶幸。
當年若是曹太后要發飆,怕是一隻手就能輕鬆的收拾了那個張貴妃和趙禎。
這樣的奇女子竟然被困在宮中,讓人不禁唏噓不已。
……
出了宮之後,黃春渾身放鬆的道:「郎君,先前有人在邊上盯著咱們,一直在。」
「沒有才奇怪!」
趙曙定然安排了人手盯著,這是帝王的本能。若是他沒有這個想法,那沈安覺得這位帝王活不了多久。
他在路上買了一隻炸鵪鶉,想了想讓人劈成兩半,一半自己吃了,一半帶回了家中。
花花依舊來迎接他,然後鼻子嗅到了香味,轉身就跑。
沈安苦笑道:「連一條狗都知道果果喜歡吃什麼,這算是什麼事啊!」
他加快了腳步,可卻沒等來果果。
「嫂子,這裡還有一隻,就在這裡!」
後院的樹下,果果在蹦跳著,手指著樹上的某個地方。
而楊卓雪就拿著個竹竿在沾蟬。
見她身後微微後仰,沈安沒敢驚動,就走到她的身後,準備擋一下。
楊卓雪面色微紅,瞄準了那隻蟬,一下就用竹竿戳去。
「粘到了!」
她的重心有些靠後,在粘到蟬後就放鬆了,開始往後退。
「哎!」
楊卓雪剛退了一步,就被人單手給摟住了。她剛想驚呼,卻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就說道:「官人怎麼不聲不響的就回來了。」
沈安扶著她站穩,對滿臉歡喜湊過來要炸鵪鶉的果果說道:「還說讓你監督你嫂子,你就是這麼監督的?」
果果饞的不行,說道:「哥哥,先前的郎中說嫂子現在沒事,該幹啥就幹啥。還說在鄉下,像嫂子這般的都還在地里幹活呢!」
「就你的道理多!」
沈安把油紙包遞過去,覺得自己是有些關心過火了。
前世那些女人懷孕,幾乎會一直幹活干到肚子大的讓人不敢靠近的程度,這才請假去生孩子。
他當時也覺得這樣是理所當然,可等到自己的媳婦懷孕時,那種緊張和小心翼翼就驅使著他忘卻了所謂的科學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