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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曙很頭痛家事,他勸道:「孩子還年輕,不就是殺敵嗎?當年祖宗也殺過,也沒見有什麼毛病。」
高滔滔振振有詞的道:「可那是亂世,現在是盛世呢!」
「官家,聖人,大王來了。」
趙曙正在頭痛妻子的嘮叨,聞言就說道:「拿進來!」
內侍面露難色,高滔滔仔細看去,覺得這人好像在笑,就怒了。
我家的頭痛事你竟然覺得好笑嗎?
「打!」
「小的有罪。」
沒等動手,外面就進來一個女人。
高滔滔氣得倒仰,目光中帶刺的看著趙曙。
好你個趙曙,一邊說要和老娘攜手終生,不出牆,一邊竟然……
「見過爹爹,見過娘。」
呃!
高滔滔聽到這個聲音不禁目瞪口呆,等女人一抬頭,她忍不住就捧腹大笑了起來。
「大郎……大郎你竟然穿了女裝……哈哈哈哈!」
……
「彩衣娛親有用吧?」
第二天趙頊去了金明池,沈安早早在那裡等候。
「有用。」
趙頊指著自己的額頭說道:「額頭都被點青了。」
「為啥?」
楊卓雪和果果在游湖,划船的竟然是秦臻,這個規格不低。
「我娘說以後少穿女裝,免得移了性情。」
女裝大佬啊!
沈安有些遺憾沒有親眼看到,否則令人作畫畫下來,幾百年後定然能換一套海景別墅。
船靠岸了,楊卓雪和果果過來見禮,趙頊笑眯眯的道:「也就這陣子還能玩玩,再冷就不能了,你們可以弄火堆烤肉吃。」
「準備的有了。」
沈安出門自然不會虧待自己的肚子,那邊聞小種等人已經架起了烤架,各色食材都準備好了。
秦臻過來行禮,趙頊對他還是比較滿意,「水軍如今可算是成軍了嗎?」
秦臻搖頭道:「不能。」
「還差什麼?」
趙頊覺得武人在手的感覺真的不錯,至少在面對文官時會有底氣。
只是要怎麼平衡這其中的關係,需要他自己去思索。
「水軍還差一戰方能成軍。」
趙頊瞭然,說道:「哪裡合適?」
秦臻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北方,最後說道:「水匪吧。」
大宋的水匪不少,但規模都小,所以秦臻這話說得有些不甘心。
沈安知道他的心思,就建議道;「要不還是北方吧,聽聞那邊有人走私……這個……」
走私是有的,哪朝哪代都有。
可登州那邊有水師駐紮,要清理也是他們出手,什麼時候輪到虎翼水軍了?
趙頊點頭:「那些不走市舶司的都是奸商,該處置了。」
秦臻一聽就歡喜的道:「那能否清剿一下遼人的戰船呢?他們在那邊據說也很囂張,登州水軍不敢招惹。」
「看著辦。」
沈安覺得秦臻不大懂為官之道,所以等趙頊回去請示此事後,就點撥了一下。
「有的事能說不能做,有的事能做不能說……」
秦臻恍然大悟,感激的道:「多謝待詔提點,下官感激不盡。」
這是為官之道啊!
秦臻從剛到汴梁時就得了沈安的幫助,此刻不禁感動的道:「這等為官之道,一般人都會藏著掖著,可待詔卻胸懷寬廣,對下官何其優厚……」
「小事罷了。」
能拉攏這位未來水軍的大佬,沈安心中的成就感爆棚。
而另一個常建仁對他更是感激零涕,假以時日,沈安的大海政策在水軍之中定然會通行無阻。
拉攏就要徹底,沈安和顏悅色的問道:「還差些什麼?」
秦臻撓撓頭,「刀槍劍戟都不差,軍士們也還好。」
「都什麼時候了?」
沈安一臉痛心的道:「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著用刀槍去和對手廝殺?那是對將士們的不負責任!」
秦臻愕然,不明所以的道:「待詔,千年來水師都是這麼殺敵的呀!」
「千年來是千年來,可現在是大宋!」
沈安在琢磨著把火藥罐頭搬上船的可能性。
第一是保管,一定要防潮,還有防火;第二就是發射的手段。
「投石機可能搬到船上去?」
「能啊!」
沈安有些心動了,覺得這是改變海戰的一大創舉,他沈某人將會名垂青史。
想想吧,以後的百姓發現自己的疆土好大,後來一看史書,原來是多年前沈某人的高瞻遠矚,外加不斷發明了新武器,這才有了今天的幸福日子。
干!
沈安信心滿滿的道:「去,找木匠來。」
投石機的打造不是什麼複雜的事兒,只是需要時間。
沈安趁機帶著妻子妹妹泛舟湖上。
他在金明池瀟灑,王雱在武學巷卻冷著臉在呵斥人。
眼前的三個宅子全被打通了,校舍的建造卻出了紕漏。
「磚石多了五百零三塊,誰來告訴某這是怎麼回事?」
一群工匠站在邊上發呆,目光都看向了工頭。
工頭乾笑道:「王郎君莫不是看錯了?」
王雱冷笑道:「目前共計採買了六千四百零十九塊磚,其中用了五千九百一十六塊,你卻說磚頭沒了,那五百零三塊磚頭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