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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對王天德頷首表示讚賞,補充道:「別灌醉,微醺即可,然後下藥……」
王天德一拍大腿,贊道:「好主意,就弄些一條柴、天竺油什麼的,保證官家親至那趙宗絳都捨不得下床。」
都變了啊!
沈安覺得只有自己純真依舊,於是就胃口大開,「再來一碗湯餅,多加些羊肉。」
「胃口不錯。」
門外進來幾人,卻是趙允弼和趙允良。
這是來旁聽的,想第一時間打探到結果。
沈安沒搭理他們,趙仲鍼卻沒法,就和他們寒暄了幾句。
這小子現在接人待物漸漸圓潤,再大的恩怨也能壓住。
三人笑吟吟的寒暄完畢,趙仲鍼甚至問了他們要不要吃些湯餅。
趙允弼毫不猶豫的婉拒了,趙允良還多想了一下,讓沈安的冷汗都出來了。
那小子看著笑吟吟的,可心中把這兩人恨到了骨子裡,若是他們敢吃,他絕壁就敢下藥。
最後趙允良也婉拒了,趙仲鍼遺憾的看了沈安一眼,眼中的恨意漸漸消退。
趙允弼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什麼偷盜配方,這是屈打成招吧?」
沈安淡淡的道:「什麼打斷肋骨,打爆眼睛,這是誰下的手?是郡王自己吧。」
趙允弼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說道:「那是當場發生之事,眾目睽睽之下,誰能抵賴?這邊有證據,你呢?」
沈安把筷子放下,「證據當然有。」
趙允良問道:「什麼證據?」
他覺得沈安是在虛張聲勢。
沈安笑著問道:「郡王沒發現家裡少了個管事嗎?」
趙允良楞了一下,猛地蹦了起來,撒腿就往外狂奔。
「……去查,馬上去!」
趙允良再次進來時,神色沉鬱。
「你好狠的心,好狠的手段。」
趙允弼已經猜到了沈安的手段:「你綁了那管事,拿了他身上的信物,然後作為證據……果然是夠狠,夠快。」
「過譽了,過譽了。」
沈安笑眯眯的道:「只是小事罷了,不過還有一件事……」
趙允弼的臉頰顫抖著,覺得自己以往看錯了沈安這個人。
趙允良已經絕望了,「你還做了什麼?」
沈安歉然道:「不只是信物,貴府那管事還痛哭流涕,說跟錯了主人,於是就寫了封信,信上說是……郡王讓吳釗趕緊去把香露的配方盜了,好斷了沈某的財源……」
趙允弼倒吸一口涼氣,趙允良悲憤的指著沈安說道:「你這個小人……你竟然行此卑鄙之事,你這個畜生,官家還以為你是如何的純良。天吶,看看這個無恥小人的真面目吧,看看吧,他竟然干出了綁架的醜事……」
他悲憤欲絕,沈安卻冷笑道:「此事是誰開的頭?你等無恥在前,難道還要我們束手待斃?是了,天下有一等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的就是你這等人,可憑你也配!」
他已經看到了前方的巷子裡跑出來一群潑皮,身後是一群衙役在追打。
案子初審完結了。
沈安微笑道:「二位郡王,結果出來了。」
趙允弼和趙允良緩緩回身。
「打!」
衙役們在毆打著潑皮,街上一片混亂。
接著幾個男子瘋狂的往這邊跑。
「郡王,他們有書信為證……」
趙允弼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眸子一縮,喃喃的道:「要輸了嗎?」
趙允良嘶吼道:「老夫不服,老夫要見官家……」
他們的手段再陰狠,最多也就是殺人滅口什麼的,可和沈安比起來,他們依舊不夠果斷。
事情剛一發作,沈安就準備了後手,順手把盜竊配方之事栽贓在了趙允良的頭上,旋即就令人去綁架了趙允良家的管事,拿到了『證據』。
這一系列的動作但凡慢一步,就沒有今日的效果。
這果斷就像是來自於雄州的風,吹的人心中凜然。
沈安回身,王雱微微一笑,很是得意。
這小子全程都在參與此事的謀劃。陰狠,計謀百出。
折克行冷冷的在喝酒,他只管動武。
趙仲鍼的目光轉動,然後默默的拱手。
「多謝……諸位兄弟。」
第448章 沈安……是個好小子
當那封信被拿出來時,這個案子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趙允良派了府中的管事來反駁,說那管事被人綁架,可旋即開封府就得了消息,說那管事上午回府時身上的衣裳整整齊齊的,更是連傷痕都看不到一點。
這是怎麼被綁架的?
莫不是被綁架去做貴人?
而且那封信怎麼說?
郡王府的說那封信是被逼著寫的。
傅求見他『胡攪蠻纏』,就冷笑著說道:「既然說是被逼迫的,那可有傷痕?」
有毛線!
管事飛快跑回去回話,趙允良大怒,把那被綁架的管事叫來,當場把他剝成了光豬,結果別說是傷痕,只有幾個淤血的唇印,一看就是女人留下的。
管事雙手捂著下身,惶然跪下。
趙允良的眼中多了殺機,問道:「為何寫了那封信?」
管事抬頭道:「郡王,他們用刑……」
趙允良看著他完好無缺的肌膚,怒道:「軟骨頭!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