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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續做了三天文章,然後遞給先生看。
「極好!」
帶著個極好的評價,趙仲鍼去請假出宮。
「極好?」
「是,教授說小郎君的文章揮灑自如,不古板,靈動,而且見解不俗。」
趙禎笑道:「看來是有才的,只是平日裡太懶,這不為了出宮才全力以赴。今日省試放榜吧……罷了,讓他去。」
於是趙仲鍼就準備出宮了。
「讓喬二也跟著去。」
趙仲鍼的吩咐讓王崇年的眼中多了些陰霾。
作為同行,而且同為趙仲鍼身邊的近侍,他和喬二之間的爭奪很激烈。
趙仲鍼這幾日冷落了喬二,可如今又把他提溜起來,可見並未厭棄他。
某還要努力啊!
王崇年低聲道:「小郎君,喬二這幾日……身體有些不適。」
「什麼毛病?為何沒出去?」
在貴人的身邊伺候不能有病,一旦發現有病就會被隔離,以免傳染給貴人。
王崇年遺憾的道:「喬二隻是便秘。」
幾天沒拉屎的喬二如今就和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得了消息他竟然不是歡喜,而是糾結。
便秘時間久了,這人多半會有心理上的毛病。
比如說強迫症什麼的。
這是沈安告訴趙仲鍼的。
所以出宮之後,他就去了邊上的小攤。
「鍋貼,每人三個。」
這個鍋貼不小,不過趙仲鍼正是能吃的年紀,所以沒幾下就吃了。
回過頭,他見王崇年吃了鍋貼,可喬二竟然沒動,就皺眉道:「這是怕我的鍋貼里有毒嗎?」
這話一出,那怕鍋貼里真的有毒,喬二也必須要吃下去。
等他糾結的吃完鍋貼後,只覺得肚子已經膨脹得不行了。
這就是長期便秘的心理作用,總覺得肚子裡全是屎,再吃東西就會膨脹。
貢院的斜對面,沈安正在和折克行喝酒。
「……萬勝軍中的關係已經理順了,那些人先前還不時挑釁,如今都被我打服帖了……」
折克行喝了一杯酒,舒爽的道:「後來熟悉了之後,經常有人問某府州之戰和交趾之戰,言談間對你大為佩服,都說是近年來大宋難得的勝仗。」
沈安在看著貢院那邊,聞言隨口道:「武人就要殺敵,他們在京城成了看門狗自然不舒服,不過享受慣了之後,定然髀肉橫生。」
折克行贊道:「安北兄你的眼光確實是厲害,那些人大多耽於太平,才沒跑多久就氣喘如牛,如今操練了一陣子,好歹有些模樣了。」
兩人在說話,房門突然被推開,聞小種探頭進來:「郎君,小郎君來了。」
「他怎麼出宮了?」
沈安笑吟吟的看著趙仲鍼進來,問道:「最近一陣子看你沒出宮,可是犯錯了?」
趙仲鍼還沒說話,喬二就跟了進來。
「出去!」
沈安冷冷的指著門外。
喬二不禁大怒,說道:「某是小郎君的身邊人,你竟敢這般……」
「滾!」
這是來自於趙仲鍼的命令。
後面的王崇年幸災樂禍的道:「小郎君要討論文章,你插一腳算是什麼事?」
喬二灰頭土臉的出來,和王崇年被聞小種逼到了聽不到裡面說話的地方。
他悻悻的道:「那沈安仗著小郎君的信重,越發的跋扈了。」
……
「宮中有人把我的一舉一動都說了出去,差點被禁足。」
趙仲鍼連喝了三杯酒,這才緩緩吃菜。
「誰?」
沈安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壞處,至少能鍛鍊趙仲鍼。
趙仲鍼說道:「喬二算是一個,其他的都是零零散散的。」
折克行問道:「那你還留他在身邊?換做是某,定然尋機讓他好看,然後把他趕出去。」
趙仲鍼搖頭道:「走了一個喬二,說不定就會來一個更厲害的喬三,到時候更麻煩。」
折克行舉杯喝酒,然後說道:「這宮中怎地這般逼迫人,也就是你能忍,換了某……」
「你能怎樣?殺人?」
沈安說道:「這是好事。」
「好事?」
「對。」
沈安看到貢院那邊開始聚集了不少人,就說道:「這是給仲鍼練手的機會,現在拿喬二他們練手,以後面對臣子方能不慌不忙。」
折克行一想也是,趙仲鍼贊道:「我爹爹也是這般說的,否則我早就把喬二弄個半死。」
「放榜了……」
外面傳來歡喜的叫喊聲,貢院大門外馬上就被人擠滿了。
「如何?」
趙仲鍼斜睨著沈安問道。
「太學依舊獨占鰲頭!」
沈安很是淡然的舉杯。
他問過了考生,得知兩道大題都被圈中了,當晚就和郭謙他們喝了個大醉。
那一晚郭謙等人對他真是頂禮膜拜,覺得沈安以後會在教育上流芳千古。
「太學的人來了!」
太學的學生們依舊是一襲青衫,然後聚在一起來看榜。
「……陳宇……」
「……」
開始唱名了。
這雖然比不上東華門外唱名,卻也不差。
「過了省試就是官員,這些人算是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