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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龍見此,心中一喜,小臉上瞬間綻放出歡喜的笑容,那露出來的幾顆小米呀又白又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海倫居然覺得這幾顆小米牙詭異的透露出銳利這個東西來。
不過這樣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眼見小傢伙笑著撲過來,海倫這幾天一直被陰霾籠罩的心立馬得到陽光照耀。
她伸手去接他,不曾想,就在她即將接到小傢伙時,一雙大手很不合時宜的突然出現在她們兩人之間。
「臭小子!老娘是叫你來看看情況的,老娘准你吃人了?!」閻貝單手提溜起準備幹壞事的小傢伙,照著他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
龍龍慌忙把小手捂到屁股上,險險護住了自己的小屁屁,生怕老媽再來一巴掌,一個轉身直接抱住了閻貝的手,順著就往上爬,爬到她懷裡,把小腦袋埋了進去。
求生欲很強的一邊蹭蹭一邊奶聲奶氣辯解:「沒有沒有,龍龍乖乖聽媽媽的話的呀,沒有吃小姐姐,真的沒有吃,媽媽你就不要生氣了嘛~」
「龍龍幫你問小姐姐惹,她說她很好,所以媽媽不要擔心惹嘛~」
海倫:她什麼時候說過她沒事的?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等等……
「這位夫人,請問您是誰?」總算是反應過來的海倫警惕問道,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些。
可惜她身後就是冰冷的木牆,根本再無退處。
閻貝聽見她的詢問,直接把試圖撒嬌的小傢伙從胸前扯出來丟地上,擠出一個溫和笑容,「海倫你好,我是龍龍的媽媽,現在是這座山頭的老大,你可以叫我夫人,也可以喊我一聲閻哥。」
「閻……閻哥?」海倫驚了,盯著閻貝很明顯的胸部,不敢置信的問道:「您難道是男人?」
閻貝:「……」
「呃……抱歉,抱歉。」感覺到氣氛不對勁,海倫立馬道歉,只是看向閻貝的眼神,怎麼看怎麼都透露出一絲尷尬。
很顯然,她腦海中此刻一定腦補了些什麼。
閻貝對這些不感興趣,她只要知道人質還好好的就行了。
「媽媽,抱抱~」被丟到犄角旮旯里的龍龍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使勁扒著閻貝的褲子求抱抱。
閻貝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但還是彎腰把他給抱了起來,低頭對海倫笑道:
「海倫小姐你好好休息,很快你的家人就會來接你了,你可一定要把自己的身體保護好,不然你的家人一定會傷心的哦。」
半是關懷半是警告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閻貝再次客氣的笑了笑,這才抱著對海倫臉蛋十分垂涎的龍龍離開木屋,留下海倫獨自傻眼。
剛出來,普吉等人立馬湊上來問情況,得知海倫的狀況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這才放下心來。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吉薩把最後的麵粉全部熬成了糊糊,大家一人一碗分吃,吃飽了就坐在木屋裡等哨手傳來的消息。
閻貝抱著龍龍坐在壁爐旁烤火,隨意看著屋裡的人,猛然發現伯侖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不見了。
正想問,眼角餘光瞥見角落裡有一團黑影,扭頭看去,那黑漆漆的斗篷不是伯侖還能是誰?
「你怎麼躺這裡來了?」閻貝抱著龍龍走了過來,皺眉問道。
地上蜷縮的人沒說話,閻貝覺得有點不對勁,慌忙放下懷裡的崽子伸手摸了摸他,觸手冰涼,就好像碰到了冰棍似的。
閻貝被凍得汗毛頓起,隨即眉頭卻皺得更深了。
他身上只有一件黑色法師袍,以及斗篷,應該是很普通的面料,並沒有她想像中那些神奇的功效。
現在是在山上,周圍全是積雪,她和龍龍因為體質強悍,並沒有什麼感覺,但看看普吉等人身上裹著的厚襖子,想必這上面的氣溫一定很低。
魔法師體弱,伯侖現在又失去了記憶,很多魔法記不起來。
所以,他不會也中招了吧?
「你冷嗎?」閻貝輕聲問道。
他沒吱聲,一貫的喜歡沉默。
龍龍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把小手往斗篷里伸了進去,頓時驚呼道:「媽媽,他好涼啊!」
聽見兒子的話,閻貝立馬不再客氣,一把掀開他的帽兜,驚得那雙緊閉的紫眸慌忙睜開。
本來不打算理會母子二人的伯侖被迫面對二人。
他居然長了一頭黑色長髮,閻貝看著他暴露出來的後腦勺,心中訝異。
不過瞥見他頭髮上凝結出來的白霜,她立刻收起心中訝異,從倉庫里取出一張「暖」字符文手帕,抓起他藏在懷裡的大手,仔細給他系了上去。
冰冷的手被她輕輕抓起來,她的體溫比他高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伯侖覺得自己快要凍僵的身體瞬間溫暖了許多。
就連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臟也開始緩緩跳動,越來越有力!
閻貝系好手帕,一邊把斗篷給他重新披上,一邊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伯侖輕輕點頭,沒開口。
閻貝提著的心放下了些,揮手示意龍龍閃開點,朝伯侖伸出手,在他驚恐的目光下,直接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一邊抱著往壁爐走,一邊對身後跟著的小崽子吩咐道:「去把毯子抱過來鋪在壁爐旁。」
「好,龍龍知道惹!」
龍龍立馬轉身去角落裡把毛毯半抱半拖到壁爐旁,認真鋪好,而後站在一旁頂著笑臉等著被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