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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在那邊自我介紹,「你好,之前我們見過的,我是光語傳媒的經紀人我叫季然。」
鹿希言記得這個名字,之前她給學校拍宣傳片的時候,這個人就打過電話給她,問她要不要當明星,鹿希言給拒絕了,沒想到這次她又打過來了。
這次來的目的還是跟上次一樣,問鹿希言要不要考慮一下明星這個行業,就憑藉鹿希言的外表還有高考理科狀元這個名號,肯定會迅速走紅。
鹿希言想也沒想就決絕了,鹿希言有自己的人生規劃,是不可能去當明星的,即使季然跟她說了當明星的好處,拍一部電視劇可以賺很多錢,鹿希言還是拒絕了。
她不差錢,法院判給鹿希言和白舒雅的錢有很多,夠鹿希言支付大學的學費還有生活費,實在不行她可以出去兼職。
鹿希言旅遊回來後,去白家老宅那裡看了白舒雅,她每次都是遠遠的看著白舒雅,今天她也是這樣,在離老宅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個小攤,點了一份炸醬麵坐著吃。
白舒雅現在過得很好,成功得拿回了屬於她的東西,她現在在學著打理珠寶生意,每天都很忙。
今天是周末,白舒雅八點鐘從家裡出發,去往珠寶店,她才出門,就被一群人圍住了,那群人拿著一份合同,遞到白舒雅的前面,讓她還錢,白舒雅一時搞不清楚狀況。
那群人又問,「你是不是鹿昊的老婆。」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白舒雅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她穿的是高跟鞋,在後退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腳,跌倒在了地上。
那群人咄咄逼人,拿著那份合同質問白舒雅,白舒雅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頭,這是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本能反應,她控制不了。
鹿希言只是低頭吃了兩口面的功夫,一轉頭就看見白舒雅被人圍著,蹲在地上,看白舒雅那反應肯定是被刺激到了。鹿希言抗著小吃攤的板凳就跑了過去,在跑到那群人的面前時,把板凳扔了出去。
拉著白舒雅就跑,鹿希言拿出電話報了警,警察很快就趕了過來,將那群人抓了起來。白舒雅對鹿希言道了謝,現在的她已經不記得鹿希言了,但是感覺鹿希言長得像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鹿希言聽到白舒雅叫她『同學』的時候,一陣心酸突然就湧上了她的心頭,她扯著嘴角笑了一下說:「不用謝。」
白舒雅望著鹿希言那單薄的,有些失落的背影,心中莫名得難受,她追了上去,拉住了鹿希言,「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鹿希言。」鹿希言的笑容十分的燦爛,像這七月份的太陽,很耀眼。
白舒雅下一秒就脫口而出一句,「留下來吃午飯吧。」
鹿希言點了點頭,然後把臉側到了一邊,擦掉了因為開心而留下來的淚水。
離開老宅後,鹿希言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之前陳警官打來的,他告訴鹿希言鹿昊可能參加了一起金融詐騙。
鹿希言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警察局,見到了剛剛那一群去找白舒雅的人。陳警官告訴她,這些都是受害者,被鹿昊騙了很多錢去投資,現在鹿昊坐牢了,他們的那些錢全部都被鹿昊吞了。
他們的公司即將面臨破產,這項金融詐騙牽扯到的人有很多,很多人等著發工資,這些人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去白舒雅那裡去要錢的。他們打聽到白舒雅在開珠寶店,肯定有錢,所以才想著去要錢。但他們不知道白舒雅什麼都不記得了。
鹿希言突然想到了保險箱裡面的那些金條和現金,原來那些都是髒錢,是鹿昊騙來的。她想起了鹿昊之前說的話,鹿希言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鹿昊之前說得話是這個意思。
鹿希言用鹿昊的那些錢,幫白舒雅贖回了珠寶店,現在手上根本就沒有錢,警察在追問那一筆錢的去向。鹿希言老實的說了,並承諾會如實的把那一筆錢還回去。
她把家裡能買的東西全都賣了,包括房子,但是遠遠不夠,才還了三分之一。鹿希言搬到了林新銳的家裡,因為除了那裡,她沒有地方可以去了,面對巨額的債務,鹿希言感到絕望。
白舒雅好不容易才重新開始生活,如果這個時候讓她把珠寶店買了去還債肯定會刺激到,說不定還會把以前的事情都想起來,鹿希言不希望看到的是這種結果。
在絕望之中,鹿希言突然想到了季然,那個前幾天剛剛給她電話的女人。
有時候真的是命運弄人,前幾天鹿希言還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季然的邀請,現在反而是她打電話去求她,一夜之間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那些被騙的人想討債沒有錯,錯的是鹿昊,他折磨了她跟白舒雅十幾年,現在進了監獄還在繼續折磨著她們。
這就是一個深淵,一旦掉下去了,又怎麼會輕易的爬出來。
那些錢鹿希言用了,這就註定了,她要為這件事情負責任,它要替鹿昊還完這巨額的債務。
鹿希言跟季然簽了合同並在季然那裡接了一大筆錢,先換了一部分,緩解了那些公司的燃眉之急。那些人都是講理的人,沒有太為難鹿希言,只要鹿希言每月按時還款就不會為難她。
當所有人都拿到了錄取通知書的時候,鹿希言卻已經在劇組拍戲了,這期間有人很多人問她被哪所學校錄取了,鹿希言都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