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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柏滔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看著鹿希言,神情帶著不可思議,像是沒想到鹿希言會跟他說話一樣。
見他這副表情,鹿希言以為他的媽媽省的病很嚴重,「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手術,我去看一下錢阿姨。」
聽到這話,江柏滔突然笑了,「我媽沒事,就是去拔個智齒。」
「啊?」鹿希言有點疑惑:「那你剛剛在老何面前說得這麼認真?你是騙老何的?」
「我說的是事實啊,我媽怕痛,非要我去醫院陪她,剛好我也不想去參加那個集訓,所以就用這個理由了。」
江柏滔說得很認真,鹿希言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這藉口找得可真好,不過托江柏滔的福,鹿希言也順利的推掉了集訓,說到底江柏滔還幫了她大忙。
「鹿希言,你媽媽還好吧?」鹿希言家裡的事情江柏滔也知道,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問一下鹿希言白舒雅的情況怎麼樣了。
快上課了,鹿希言也沒有多做停留,邊走邊說,「我媽她好多了。」
江柏滔跟在鹿希言的後面,有一句話他想說很久了,他快速的邁了兩大步,走到鹿希言的面前,對鹿希言說:「你能不能不要和林新銳走得那麼近?」
「為什麼?」
江柏滔面露難色,「影響不好。」
鹿希言沒說話,直接從江柏滔旁邊走了過去,她當然知道影響不好,可是這也是她為鹿昊回家之前做得準備,雖然這樣做是在利用林新銳。
想到這鹿希言的心裡突然難過了起來,要是林新銳知道了的話他會怎麼做?還會像現在這樣對她好嗎?
鹿希言晃了一下腦袋,以後再跟林新銳道歉吧,如果他能接受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林新銳:聽說你有事情瞞著我?
鹿希言:如果你是說喜歡你的這件事的話,是。
第19章
鹿希言和江柏滔一前一後進了教室,教室先是短暫的安靜了一會,然後又開始恢復原有的吵鬧,作為被討論的對象,鹿希言已經習慣了。一班有很多人鹿希言之前就認識了的,都是從高一就在一個班的,現在他們就像很了解鹿希言一樣,作為討論者們的中心人物。
鹿希言的路人緣一直都不怎麼樣,從很早就開始了。
晚上晚自習的鈴聲一響起,老何就拿著一疊試卷,進教室了,因為剛出成績的原因教室里的氣氛並不怎麼活躍,一副死氣沉沉。
老何把物理試捲髮了下來,沒有講解試卷,而是讓同學們自習,順便調了一下座位,一班都是按成績來挑選座位的,鹿希言這次考得不錯,所以有優先選擇權,她選擇了老位置。靠窗的那一組最後一個位置。
而江柏滔坐在了她的前面。
最後一節晚自習比較輕鬆,是重點班自己加的沒有老師,一班的幾乎全員留下,因為不打考勤,所以可以串班,楊若一一下課就背著書包溜進了一班,在鹿希言前面的位置上坐下了,壓著聲音和鹿希言說話,「你生日打算怎麼過?」
鹿希言想了一下,她快過生日了,以前她的生日都是在家裡過的,白舒雅會精心做一桌子的菜,陪鹿希言過生日。
現在白舒雅還在醫院裡,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做飯給她吃了,鹿希言抿了抿唇,「應該在醫院和我媽媽一起過吧。」
「啊。」楊若一嘆了一口氣,「你媽媽的病情有好轉了嗎?」
「好了很多了,但是還需要時間恢復。」
鹿希言正在寫公式的手突然慢了很多,她媽媽的病需要時間來恢復。
一年,兩年,甚至更久,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看到白舒雅的病好起來,也不知道她這樣做了之後白舒雅的病會不會加重,只能拜託林新銳多加照看一下了。
鹿希言還在思考,被楊若一欣喜的聲音給打斷了,「要不我們去遊樂場玩吧,你可以叫上林新銳一起。」
「他不會去的吧。」鹿希言有些不確定的說,林新銳的工作很忙,他的事務所才成立,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親力親為,從認識林新銳以來,鹿希言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林新銳休息,他每天都會工作到很晚。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應該不會吧。
「你不去問怎麼知道他會不會去,機會是要把握在自己手中的。」楊若一拽著鹿希言的手,用眼神瘋狂暗示,「要是實在不行你就撒嬌,沒有哪個男生會拒絕會撒嬌的女生的。」
鹿希言面露難色,「撒……撒嬌?」
鹿希言自己在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然後被自己噁心到了,她長這麼大還沒撒過嬌呢,實在太噁心了,楊若一怎麼說得出口這個辦法的。
楊若一還想繼續勸說,突然有一道影子蓋在了她身上,她回頭一看,發現是江柏滔,她像打了雞血一樣突然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鹿希言見她像只受了驚嚇的貓,突然炸毛,僵硬地站在她旁邊。她沒有忍住笑出了聲,這麼窘迫的楊若一,她也只能在江柏滔面前看見了。
楊若一表面看著雲淡風輕的,其實耳尖已經紅透了,對於楊若一喜歡江柏滔這件事情鹿希言早就察覺到了,她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江柏滔在十五中也算是傳奇人物了,雖然和林新銳比起來差了一些。榮譽牆上的照片也沒有林新銳上的好看。
江柏滔從桌箱裡面拿出兩本習題,又在桌上拿了筆和草稿紙然後對楊若一說:「你坐吧,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