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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也很乖地配合,全程不發一言。
不對,穆里尼奧想,我為什麼要因為這個誇他,某人是一貫不給意媒好臉色。
等到拉斐爾做完腦部掃描後,就被告知,並沒有腦震盪的風險,不過還是推薦密切觀察兩到三天。
之後就為拉斐爾進行了傷口縫合。
這樣的簡單縫合,拉斐爾拒絕使用麻藥,醫生顯然是他的粉絲,一邊誇他勇敢,一邊狂吹他今晚的帽子戲法,痛罵土耳其人的野蠻,以迷弟姿態為他完成了縫合。
等縫合完畢,醫生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道:「我覺得我縫得不錯,注意傷口護理,不要見水,不然那些姑娘會傷心的。」
拉斐爾:「要簽名嗎?」
他覺得有必要這樣做,畢竟他的小捲毛堅定地認為他是個靠臉吃飯的。
醫生驚喜道:「真的嗎?不過能拍個合照嗎?」
因為醫生的妙手拯救了自己的顏值,和家庭地位,拉斐爾同意了。
於是這名醫生就跑了出去,喊了一個記者過來幫他們拍照。
記者本想從拉斐爾嘴裡挖出來什麼,可拉斐爾在看到他後,就對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顯然只想拿他當個拍照的工具人。
可記者知道,外面多的是同行想當拉斐爾的工具人。
拍完照,簽了名,之後拉斐爾就被送回了家中。
老羅布森在他臨下車的時候還在叮囑著:「記住幫我跟帕布里多送上祝賀,還有,記住醫生的話,好好休息,不要加訓!」
穆里尼奧默默看了恩師一眼。
雖然明知道拉斐爾是個加練狂魔,可在知道拉斐爾和艾馬爾的關係後,聽到老頭這種叮囑,他會亂想啊!
拉斐爾家門口也有記者蹲點,考慮到這個時間,他還是跟大家打了招呼,聲明自己的身體沒有大礙,並且著重強調明天國際米蘭會召開新聞發布會。
拍到了拉斐爾回家,也知道了他的病情,記者們也沒什麼可蹲的了,很快自行散去。
半小時後,拉斐爾看到了提著蛋糕出現在他面前的艾馬爾。
看到小捲毛那一眼,拉斐爾就心疼壞了。
因為他顯然哭過了。
他把那個蛋糕盒放在茶几上,才親著艾馬爾紅紅的眼角說:「我只是縫了幾針,頭部也沒任何問題,甚至不用縫針。」
艾馬爾看著他額頭右側那個尺寸比想像中小很多的繃帶,終於放了心。
看艾馬爾什麼也沒說,拉斐爾就哄他道:「我們切蛋糕?我給你唱生日歌。」
他可不想在這樣的氛圍下,和艾馬爾度過他20歲生日後的第一個夜晚。
「不!」艾馬爾不但拒絕,還瞪了他一眼,「我要留著,等路易斯醒了和他分享!還有胡安和大衛他們!」
拉斐爾:「……」
「有意見嗎?」
拉斐爾不敢有。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艾馬爾把蛋糕放到了冰箱裡。
艾馬爾放完蛋糕,就看到他一臉委屈,這讓他沒好氣地想,到底誰委屈啊?
他明明叮囑他不要搞事,結果他的確沒搞事,他只是勇救恩師,被砸了個頭破血流而已。
艾馬爾不認為拉斐爾的行為是錯的,反而認為他是個勇敢的男子漢。
可拉斐爾還是為此受傷了啊!
他是在賽後知道這個消息的。
當時他們都在慶祝晉級下一輪小組賽,就有記者沖他喊著,然後將拉斐爾的名字和「滿頭鮮血」聯繫在一起,後面的形容越發誇張。
等他開機,想給拉斐爾打電話,就看到他說今晚不能來瓦倫西亞,只受了一點輕傷,縫幾針就好。
艾馬爾信他才有鬼!
哪怕是經紀人安德森的話他都不信!
這些讓他在擔心中度過了幾個小時。
結果呢,只是不讓他吃蛋糕,某人先委屈上了!
可想到安德森跟他形容的某人多麼英勇無畏,滿臉鮮血護送老羅布森安全抵達球員通道,又差點破相,艾馬爾就陷入了「哄哄他」和「就這樣上樓」中掙扎。
他還未做出決定,就看到拉斐爾居然捲起了襯衣袖子問:「吃點夜宵?」
艾馬爾的肚子非常應景地「咕」了一聲。
他最少十個小時沒吃東西,不是航空公司吝嗇,飛機餐都不提供,而是他吃不下去。
拉斐爾笑著看了他一眼,被瞪了之後就走向了料理台。
「這裡平時都是兩個小平頭地盤,我跟他們學了一些麵條的做法,不過這個時間你可能只能吃義大利面,所以我們做最簡單的。」
艾馬爾看他繫上了圍裙,又光明正大地打開了冰箱,拿出了雞蛋、西紅柿,然後又把冰箱門乖乖關上。
之後他就看著拉斐爾坐鍋燒水,清洗西紅柿切丁,開始打蛋。
看某人單手打蛋的時候,艾馬爾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他從未告訴過拉斐爾,他喜歡他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忙活的樣子。
因為這總會提醒他,哪怕全世界都喜歡拉斐爾,可拉斐爾依然是屬於他的。
等水開後,拉斐爾抓了一把意面,才湊到艾馬爾面前親了一口,輕聲問:「不生氣了?」
這個問題顯然太蠢了,讓他只等來了一個猶帶三分怒氣的眼神。
拉斐爾一眼就能看出這只是佯怒,就臭不要臉地撒嬌:「醫生說不能沾水,否則要破相,吃完飯你幫我洗頭好不好?我踢完比賽就被抓上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