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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還是竭力爭取,「但我知道你會,我甚至知道你在高中畢業舞會的舞伴。」
聽上去是如此地平靜,可這撲鼻的醋味讓艾馬爾既心虛又狐疑地問,「誰跟你說的?安德烈亞?」
肯定是這個小叛徒!
他這個愚蠢的弟弟既幫他出了櫃,又在拉斐爾面前泄他的底?
拉斐爾沒說話,而是轉了半個圈兒,確保他的視線能夠正好看到角落的黑膠唱片機。
上午它還在客廳里,讓小路易斯圍著它問了一堆問題,變成了一個問題寶寶,而此刻它出現在了主臥里,這是誰的傑作不言而喻。
拉斐爾不會戳破這一點,而是湊他耳邊撒了個嬌,「我都沒有畢業舞會。」
「畢業舞會也不會跳探戈!」艾馬爾還在努力糾正他,可在看到拉斐爾臭不要臉地沖他一直眨眼撒嬌,又忍不住埋頭在他肩頭嘆息了一聲。
自從歐冠決賽後,這傢伙就越來越不要臉了。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拉斐爾拍了拍他的屁股,輕聲敦促,「試試看?」
過了幾秒,他才聽到低如蚊吶的討價還價聲,「……你跳女步。」
回應艾馬爾的,是拉斐爾酣暢的笑聲。
艾馬爾沒好氣道:「小心你的腳!」
拉斐爾卻無比自信,「你捨不得的。」
艾馬爾已經懶得說話了。
他……是捨不得……最少是對他的腳。
等到他們終於擁抱在一起開始跳舞,拉斐爾總算明白艾馬爾為什麼牴觸探戈,它對小矮子的確……不太友好,而且這個走光程度也太過考驗他的意志力。
所以他索性把這隻斷腿鹿抱了起來,變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一人獨舞」。
他的表現或許還不錯,艾馬爾的笑聲是對他最好的褒獎。
他們交換著親吻,享受著親密,可等他們躺在那張足夠大也足夠舒適的床上,在燭光照影中,艾馬爾又縮回了殼裡。
拉斐爾任由他捂住自己的臉,自己用手指把玩著他浴袍上的腰帶。
「當你從浴室出來時,我以為你會一絲不掛。」拉斐爾輕輕挑起蝴蝶結的一角,輕輕往上拽了拽,就看到戀人的身體跟著輕輕顫抖。
這讓他放下它,湊在戀人的耳畔輕聲問,「可我意識到不會有什麼比這更好,知道為什麼嗎?」
他年輕又過分害羞的戀人輕輕搖了搖頭。
「因為這是我收到的最好也最珍貴的禮物,我享受打開它的過程。」
「看著我,帕布里多,」他輕聲誘哄著,「難道你不想看到我?看我愛你愛到發狂的時刻?」
這種話簡直太超過了!
艾馬爾耳尖滾燙滾燙,可還是在細密的輕吻中,慢慢移開自己的手,對上了戀人的眼睛。
那的確是一雙寫滿了愛意與深情的眼睛,褪去了生來就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冷漠,帶著得逞後的笑意。
這是獨屬於他的。
因為他堅信,除了他之外不會有人看到這樣的拉斐爾,而他也絕不允許有人能看到這樣的他。
在占有欲的驅使之下,艾馬爾主動環住了戀人的脖頸,主動地吻上了他那線條逐漸趨於成熟的下巴、總是過於傲慢的唇角、高傲的鼻樑,以及那雙讓他深愛的眼睛。
這讓拉斐爾輕輕閉上了眼睛,耐心等待。
等到那個吻像蟬翼一樣輕輕落在他的眼睫上,他才睜開眼睛,將艾馬爾壓在身下。
他的帕布里多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棒了,可他喜歡掌控一切,自然包括此刻。
他緩緩地解開了那條腰帶。
少了那條腰帶的束縛,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徹底敞開,艾馬爾的一切都在此刻向他展開,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如他早就知道的那樣,這是一具沒有任何遮掩的軀體。
這讓拉斐爾忍不住直接扯開了那件礙事的浴袍,把它也丟下床後,他終於能欣賞到這具對他有著最原始,也最具吸引力的身體。
他忍不住用手拂過,像是鋼琴家彈奏鋼琴的輪指一樣輕快肆意,就看到在它在搖曳的燭光下輕輕顫慄、繃緊,這也讓他的目光落到了繃緊的腳尖上。
他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幾秒,才低頭輕吻著艾馬爾的耳垂,在他忍不住想縮脖子的時候,他轉而吻上他的眼角。
「看我,帕布里多,像剛剛那樣看著我。」
他看到艾馬爾的睫毛在顫動,顯然他還需要一些勇氣。
「求婚戒指、那個筆記本,還有此刻,」他數著自己這兩個月在戀人這裡得到的一切,「這些都是很棒的驚喜,可是我還想要下一個,只有你才能給我的那個。」
這理直氣壯的口吻,終於讓艾馬爾睜開了眼睛,既是想看他的臉皮有多厚,也是因為……
他的確無法拒絕拉斐爾的請求,儘管他還不知道他想要什麼。
「幻想,」拉斐爾的目光從他的臉上,一點點游弋到他的腳尖,當這樣緩慢的目光收回,他才凝視著脖子都開始泛紅的戀人,「一個14歲的男孩對你的幻想。」
艾馬爾覺得自己的承受力已經到了極限!
雖然這並不妨礙拉斐爾輕易的,一次又一次的幫他刷新新的下限……
此刻拉斐爾就是這樣做的,他把玩著艾馬爾的手指,讓他不能再將它攥緊,才慢條斯理地問:「告訴我,你對我有沒有這樣的幻想?在什麼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