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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你們是『叛國者』哦。」胡安說,「大部分的阿根廷球員,都是漂泊的雄鷹,他們不在意自己在哪裡停留,但你們不同。」
「你們三個,一個更愛皇家馬德里;一個深愛佛羅倫斯,能陪它一起降級;或許有一天你會因為其他的原因離開國際米蘭,但我想不是因為你想去其他的地方贏得冠軍,所以不是因為足球方面的原因,所以我想,你也是深愛著國際米蘭的。」
胡安說完,就看到拉斐爾還在盯著他看,這讓他拿出了路易斯的絕招,無辜地眨了眨眼。
下一刻,他那瀟灑的長髮就被拉斐爾揉得一團糟。
他的耳邊,也傳來了拉斐爾的哼聲,「你這個解碼器,當得太合格了,應該返廠重新寫入數據。」
胡安才不干呢。
他一貓腰,就從拉斐爾的腋下鑽入了房間,接著就得意地叫囂——
「我是不是第一個從你手下逃脫的?我是不是超牛逼!」
回應他的只是拉斐爾的白眼,和「砰」的一聲關門聲。
胡安嘿嘿嘿地笑著,特別得意。
畢竟他可是被「黑衣狂徒」救過,又在「爆蛋俠」手中逃脫的牛逼存在啊。
2002年4月23日下午,國際米蘭再次造訪伯納烏,進行賽前踩場。
再次造訪這座傳奇球場,拉斐爾發現它已經和記憶中有很大的不同。
比如說外牆,斑駁的牆皮已經不復存在;球場上的草皮能讓任何一個在意甲踢球的技術流球員流下欣慰的淚水;嶄新的球門再也不會發生在比賽中坍塌的尷尬……
這一切都在宣告著這座傳奇球場再一次迎來了新生,也在宣告弗洛倫蒂諾的存在。
當拉斐爾用自己的雙腳,將整座球場丈量了一遍後,就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當他看到來人後,就挑眉道:「你不是在忙著和大家寒暄嗎?」
誰是不需要適應這座球場的人?
雷東多。
拉斐爾相信他閉著眼睛,也能把球傳到勞爾的腳下。
雷東多只是看了他一眼,才問道:「胡安今天怎麼躲著你走?」
這讓拉斐爾的目光,在球場上精準地鎖定了胡安,而後道:「可能是不想讓我給他來一記過肩摔?」③эㄚQχδ.CΟM
雷東多:「……」
下一刻拉斐爾就看向他道:「退役後想做什麼?」
雷東多:「……」
這不是第一次有人問他這個問題。
他的妻子,他的妻弟,和他妻子的堂弟(索拉里),甚至在昨晚耶羅也問過他這個問題,可從未有任何一個提問者,是用如此欠扁的語氣。
下一刻,雷東多更震驚了,因為眼前欠扁的小子,一秒化身惡魔,在他耳邊攛掇道:「想過競選皇馬主席嗎?我給你出保證金。」
第738章 插pter738
退役之後做什麼?
已經33歲的雷東多當然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考慮過成為一名教練,用這樣的方式繼續自己的足球生涯,也考慮過接管家業,又或者將生活的重心放在家庭,放在他的孩子們身上。
可無論是哪種,在他未來的人生規劃中,都沒有「皇馬主席」這種選項!
這是正常人的想法嗎?
他用目光質問那個攛掇他的小惡魔。
然而魔鬼的誘惑在繼續。
拉斐爾先是環視了一圈這座傳奇球場,接著就看向了雷東多,「這裡是聖地亞哥·伯納烏球場。」
這反而讓雷東多挑了挑眉。
是的,他是故意用這個某人的標誌性動作來嘲諷某人的。
他想說——
[小瘋子,我當然知道這裡是伯納烏!]
拉斐爾並沒有在意他那點嘲諷,實話實說,這位前輩可沒有什麼用臉拉仇恨的天賦。
他只是用最平淡的口吻道:「聖地亞哥·伯納烏,他是皇馬青訓,是皇馬隊長,再之後,他成為了皇馬主席。」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滿意地笑了。
因為這個在他大膽假設後,就一直在用「小瘋子」的眼神看他的文藝中年,終於動容了。
拉斐爾嘴角的弧度還在加深:「創辦歐冠,簽下迪斯蒂法諾,讓皇馬站在歐洲之巔,之後呢,他讓自己心愛的俱樂部,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雷東多抿了抿唇。
這是聖地亞哥·伯納烏的生平,每一名皇馬主義者都對此瞭然於心。
而他早在加盟這支球隊之前,就熟知這個傳奇主席的一切。
在那之前,雷東多對這位伯納烏主席有的只是尊敬。
然而在今天,眼前的小瘋子讓他開始用一個全新的視角評價這位主席——
皇馬青訓,皇馬隊長,皇馬主席……
皇馬主場以他命名!
這應該是每一個皇馬主義者想要效仿的對象,他所取得的成就也應該是他們想要達成的目標!
然而理智也在拼命撕扯著雷東多,它在不斷地提醒他——
醒醒!
快醒醒!
你只是一個阿根廷人,皇家馬德里的主席,不可能是阿根廷人!
可就在此刻,眼前的小瘋子,已經晉升為微笑撒旦,緩緩說道:「知道嗎?那位極富傳奇的伯納烏主席在二十多歲的時間就拿到了法學學位。」
誰見過這樣的雷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