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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馬爾當然知道他的小把戲,可只要看到那個晃眼的繃帶,他就無法拒絕。
沒有拒絕,顯然是默許,拉斐爾心領神會,又親了他一口,就哼著歌開了火,開始炒雞蛋。
艾馬爾本以為他只做了自己那一份,可等看到拉斐爾把並不多的意面分了兩份,就猜到了某人的小算盤。
他只當沒有發現,就看到某人吃完後,果然打著沒吃飽的口號,又打開了冰箱,拿出了蛋糕。
艾馬爾還能讓他餓著麼?
看他沒反對,拉斐爾已經拉開了絲帶,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蛋糕盒。
他的鹿仔顯然太謙虛了,這個蛋糕做得漂亮極了,漂亮到讓他吹起了口哨:「寶貝,你這是在向我宣戰嗎?」
因為艾馬爾做了個球衣形狀的蛋糕,藍白色的奶油中間用黑色的奶油寫著「aimar」和數字「10」。
艾馬爾抬起下巴,雖然一言未發,可這份挑釁,拉斐爾已經get到了。
拉斐爾深愛這份好勝心,以至於看著蛋糕嘀咕:「它好看到我都捨不得吃它,等我下,我去拿相機。」
這通常是艾馬爾會說的話。
所以艾馬爾看著這傢伙跑上樓,又下來,咔嚓咔嚓拍了幾張才滿意。
等拍完照片,相機立刻被冷落了。
拉斐爾問:「點蠟燭許個願?」
艾馬爾說:「隊長他們給我過生日的時候已經許過願了。」
不等拉斐爾追問他許了什麼願望,艾馬爾就已經手起刀落,切了蛋糕。
拉斐爾:「……」
艾馬爾:「你那是什麼表情?不是餓了嗎?」
他給他切了蛋糕,還這幅表情?
拉斐爾敢說「寶貝,你親自摧毀了自己的傑作」嗎?
他乖乖接過來艾馬爾遞來的蛋糕,只敢小聲逼逼:「你得給我做個一樣的蛋糕!當然名字得改成我的!」
艾馬爾冷哼:「我只會寫maradona。」
拉斐爾才不信呢,而且他今年過生日的時候沒有國家隊比賽,他們肯定會一起度假,他可以在旁監督。
吃了惦記很久的小蛋糕,拉斐爾心滿意足地把剩下的放回了冰箱,大方道:「等小鬼醒了,可以分給他。」
艾馬爾知道,這意思是他的分享對象僅限於路易斯,胡安和大衛他們都沒戲。
沒等他吐槽拉斐爾的護食,這人已經迫不及待地牽了他的手,拿了他的包就想帶他上樓。
艾馬爾對他心底的小九九瞭然於胸:「剛吃完飯就洗澡嗎?」
結果某人理直氣壯地回答:「洗澡是洗澡,洗頭是洗頭。」
「……好吧。」
艾馬爾「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他不介意寵一下拉法寶寶。
畢竟這個寶寶不但是萬千球迷的寵兒,還是他的心頭寶。
第407章 插pter407
浴缸上氤氳的水汽,完美地和精油的芳香融為一體,像是為整間浴室都披上了一層細膩舒緩的紗衣。
再加上那愜意的,淺淺的哼唱聲,這本應是讓人放鬆享受,甚至是沉淪其中的時刻。
可艾馬爾忍不住發出的笑聲,打亂了這一刻的美好,也讓拉斐爾停止了哼唱,睜開了眼睛。
「在笑什麼?」
當然是笑你現在的造型,艾馬爾看著他腦袋纏的那幾圈保鮮膜想。
拉斐爾當然不會乖乖配合他纏上這圈東西,艾馬爾為了讓他聽話,可是費了不少力氣。
要給他纏保鮮膜的是自己,現在忍不住笑出來的也是自己,艾馬爾只能給自己善後:「我剛剛想到了一首詩。」
拉斐爾挑眉:「詩?」
別看捲毛現在都去念大學了,可詩歌這種玩意兒怎麼看都和他不合拍。
阿根廷隊,最文藝的中年人在馬德里。
「嗯哼,萊蒙托夫的一首詩。」
「哪首?」
拉斐爾詢問的時候,也在檢索著自己的記憶庫。
「是那首帆。
蔚藍的海面霧靄茫茫,
孤獨的帆兒閃著白光!
它到遙遠的異地尋找著什麼,
它把什麼拋在故鄉?
呼嘯的海風翻卷著波浪,
桅杆弓著腰在嘎吱作響……
唉,它不是要尋找幸福,
也不是逃避幸福的樂疆!
下面涌著清澈的碧波,
上面灑著金色的陽光……」
聽他語氣輕快地念著這首詩,拉斐爾心裡狐疑極了,怎麼會在這時候想到它?更重要的是,還會笑出來?
艾馬爾看懂了他的眼神,笑道:「假設浴缸是那艘帆船,我們既有海面霧靄茫茫、帆兒閃著白光。」
說到這裡,艾馬爾就從他的頭髮上抓起一團泡泡。
雖然他很腦補的帆是傻傻的保鮮膜,可如果實話實說,又得哄他半天。
拉斐爾看著他臉上的小酒窩,總覺得事情沒這麼單純,追問道:「還有什麼?」
「還有清澈的碧波,當然還有金色的陽光。」
艾馬爾說到這裡,就改成抓了抓他被泡沫包裹的金髮,並在心裡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沒錯,這玩意就是陽光了!
他只是情急之下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誰知道原本老老實實躺在浴缸里,享受他的按摩的拉斐爾,卻比他更興奮。
這傢伙翻了個身,頂著一頭可笑泡泡看著他追問:「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