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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屬於他的蜜糖。
可在世人面前,他只是淺嘗即止,就後退一步,繼而又繞到他面前,低聲問:「在想什麼?」
他在這雙眼睛裡看到了傷感和難過,卻沒看到任何眼淚和軟弱。
這讓他知道,他的斑比並不需要他的安慰,可他仍想了解他的心情和想法。
艾馬爾看上去有些驚魂不定,他盯著這個傢伙看了足足幾秒鐘,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輕嘆道:「你上輩子肯定是只獅子。」
走路沒有一點聲音,還貓貓祟祟地繞到他背後,上輩子不是一隻獅子還能是什麼?
拉斐爾被逗笑了,他忍不住揉了揉他長長的頭髮,再次問:「你還沒回答我,在想什麼?」
艾馬爾沒想到他這麼執著,可他那雙藍眸還是執著地看著他,像是在說:你的一切都要和我分享,無論快樂還是悲傷。
他早習慣了這種霸道,也深愛其中蘊藏的溫柔和愛意。
所以他無視了那些不斷閃爍像是銀河瀑布的鏡頭中,坦然道:「我想到了2年前的那個下午。」
拉斐爾瞬間瞭然。
不等他再說什麼,艾馬爾捂住嘴巴,反問道:「你還沒告訴我,賽前說的很重要的事是什麼?」
拉斐爾有學有樣地捂住了嘴巴,卻遮不住他那雙寫滿笑意的眼睛:「已經做了。」
他本想留在球員通道里,或者是酒店裡,可在看到艾馬爾的背影時,他還是沒忍住。
他想安慰他的小鹿。
儘管他或許並不需要,或者說,不想要。
艾馬爾一時無言,而他眼前這傢伙不但理直氣壯地看著他,那雙藍眼睛裡還寫滿了無辜。
不但無辜,還理直氣壯
「而且你的背影讓我很想擁抱你。」
這一刻,艾馬爾只感謝這傢伙還記得捂住嘴巴再說話。
可即使如此,他的耳朵也瞬間滾燙,讓他最想把這傢伙推的遠遠的!
他已經能想到那些媒體們會連夜將剛剛那一幕傳遍網際網路,傳遍地球的每一個角落,而奧里奧爾和安德森又會多麼崩潰……
可即使知道這些,艾馬爾也沒辦法生氣,他甚至有些「解脫」。
因為在他的腦補中,某人要做的事比這過分多了,也刺激多了。
拉斐爾才不會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變化,哪怕他只能看到他的眼神,所以他立刻把自己的腦袋抵在這隻小鹿的頭上,近乎無聲道:「不生氣了?」
他顯然說錯話了。
艾馬爾直接瞪了他一眼,他為什麼會生氣,就因為輸了比賽?
他可沒那么小氣,也不是輸不起!
他剛要推開他,結果這傢伙居然開始裝模作樣了!
沒錯!某人把胳膊用力搭在他的肩膀上,「可憐巴巴」「弱小無助」地指著自己的左腳說:「疼。」
艾馬爾:「……」
他倒不至於懷疑某人詐傷,只是某人不是流血不流淚的鐵血隊長,錚錚男兒嗎?
拉斐爾假裝沒看到他的指責,反而繼續指著自己的腳說:「你看,我腳受傷了,不能到處找你。所以收拾好東西後一定要在球員通道等我,在你們更衣室也行。」
沒錯,這才是他的目的。
他受傷了,不能亂跑,所以他的家屬當然要乖乖等他,絕對不能直接撇下他就跑。
艾馬爾:
他看上去很傻很好騙嗎?
可拉斐爾捂住嘴說:「寶貝,是真的疼。」
艾馬爾又盯著他看了兩秒,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接著就把他一推,讓他趕緊回到他的隊友中去。
那個璀璨的舞台搭建好了。
卻不屬於他們。
拉斐爾才沒這麼輕易放他離開,至少在拿到戰利品之前不可以,他反手脫下了球衣,在艾馬爾面前搖了搖。
艾馬爾哼了一聲,正打算脫下來,就聽拉斐爾說:「算了,別脫了,感冒就不好了,用袋子裝起來,我回到酒店就去洗。」
然後這傢伙就把球衣一塞,頭也不回地走了。
艾馬爾盯著這傢伙的左腳看了幾眼,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當拉斐爾回到隊友中時,等待他的就是他的沙雕隊友,和為老不尊的主帥打趣他的眼神。
拉斐爾才不在乎這些呢。
他覺得這些傢伙都在嫉妒他
你們有和相愛的人站在決賽賽場嗎?
踢了一場比賽那種!
他既然不在乎,大家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調侃他,畢竟他們還得指望著他舉起這個賽季的第五座獎盃!
這個賽季,他們是偉大的五冠王!
瓦倫西亞球員在庫珀的率領下走上了頒獎台。
在被歐足聯主席約翰松戴上亞軍獎牌後,門迭塔轉身就摘掉了。
亞軍,從不是榮譽!
在對手走下舞台後,等待國際米蘭球員的就是狂歡時刻!
約翰松和拉斐爾也是熟人了,畢竟去年這個時候他們也見過面。
瑞典人真誠地祝賀了國際米蘭在這個賽季取得的一系列偉大成績,拉斐爾也由衷感謝了他。
在一分鐘後,在義大利之夏的歌聲里,在彩帶飄飛中,拉斐爾和薩內蒂一起聚起了大耳朵杯。
瓦倫西亞的球迷已經開始離場,只是他們將氣球留了下來。
整個球場都是白色的氣球,有些隊友的孩子已經在球場裡肆意撒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