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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立刻綻放在艾馬爾的臉上,他緩緩走近小天使,就那樣看著小寶貝睡著後的模樣,甚至用手指輕輕幫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但下一刻他就轉過身,孩子在這裡,拉斐爾不可能出去,那麼人——
他找尋的男人,帶著濕漉漉的水汽,猶未擦乾的水珠,迎面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有二更。
時間晚,篇幅長,肝肝肝。
第200章
艾馬爾對拉斐爾的體型並不陌生,過去的兩個冬天和夏天他們都是一起共度,這也讓他們見證了拉斐爾從一個少年變成青年,他卻從未意識到拉斐爾有什麼轉變,有什麼不同。
直到此刻。
他看到了一具堪稱完美的體魄!
無論是胸肌輪廓,還是腹部緊實有力的腹肌線條,有如上帝親手拿起刻刀親力雕刻,這具由上帝精心打磨而出的傑作,充滿了力與美,這也絕對是任何男性都會心生嚮往的完美體形!
而這樣一具完美之軀正向他信步走來,步態隨意,可每一個步伐在艾馬爾的小腦瓜中都充滿了張力——不同於很多人的體態,拉斐爾像是生來不懂什麼叫做含胸低頭,所以即使此刻他是從浴室走出,也是高視闊步。
房間很小,從門口走到床畔也不過幾步,但拉斐爾龍行虎步,迎面而來,人未至,從浴室裡帶來的熱氣就像是已席捲而來。
艾馬爾睜大眼睛,看著拉斐爾如同巡視領地的雄獅,踏著侵略感十足的步伐走近。
他的心跳如同比賽日的擂鼓,咚咚不停。
他的臉無比燥熱,好像回到了記憶中最悶熱的馬來西亞……
是了,是馬來西亞!
他睜大了眼睛,想起了世青賽時發生的那一幕!
他還在回想那個畫面,臉卻在疼,他回神就看到了那隻捏住自己臉頰的手,這讓他氣鼓鼓抬頭怒視,就看到正低眸審視他的那雙眼睛。
「審視」這樣的詞語用在朋友之間似乎有些不太恰當,但得原諒他——他認識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的身高還只有160公分就已擁有如同王者般的睥睨眼神。
媒體們現在扣在他腦袋上的那些「桀驁不馴」、「傲慢」、「冷漠」等等修飾,可能多半源於這雙眼睛。此刻拉斐爾看向他的目光,也讓艾馬爾想不出更精準的形容詞。
可那又怎麼樣,他難道就會畏懼嗎?別開玩笑了,無論是14歲還是19歲,他可從不會畏懼拉斐爾。
不過艾馬爾還是看了回去,因為他突然發現,他好像從未在這樣近的距離看它。這是和以往截然不同的體驗。
可能是在水汽的浸潤下,也可能是因為它主人的心情不錯,也可能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近到讓艾馬爾得以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人才能「享受」的角度,讓他得以看到那雙瞳孔上的每一條紋路,構成的每一個花紋。
也正是這樣近的距離,讓他得以完整的窺探到了它的美。
他好奇中帶著新奇的目光,在兩隻眼睛上游移,他發現虹膜上的花紋其實並不相同,這讓他想到世間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
正當他想要開口,詢問拉斐爾有沒有觀察過自己的眼睛,他想知道拉斐爾會不會為自己擁有這樣漂亮而獨特的虹膜驕傲,可這讓他突然發現,他不能開口——
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不像話,不像話到拉斐爾的頭再低一點,或者他稍稍踮高腳尖,他們就要親在一起了!
不對,去他的踮腳尖,他為什麼要踮!
艾馬爾往後靠了一步,儘管他的小腿已經抵在了床頭柜上,但他還是想讓自己的身體往後傾斜一些,距離這傢伙遠一點。
他剛剛後撤一步,拉斐爾的頭卻先低了下來,艾馬爾感受到自己的T恤被拉斐爾的胸口打濕,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力更是全數湧向了他,也包圍了他。
但這都稱不上過分,因為更過分的是在他克制著都不敢放鬆呼吸的時候,拉斐爾的鼻息卻隨意傾灑在了他的耳側,臉頰,明明是輕輕的自然的呼吸,卻讓艾馬爾的臉紅得像是被沸騰的水汽蒸燙過。
太貼近了!
太親昵了!
艾馬爾皺起眉看向「入侵者」,想警告他,不能開這種玩笑,還有他屁股和腰向後懸空得像是和腿部脫節了,他很不舒服!
拉斐爾明明在注視著他,依然沒有後退,而是微微探頭,保持著這樣過於親密的距離和姿態,用艾馬爾認為是「審視」的眼神看著他,並終於開口,讓聲音就在他的耳畔傳入他的耳道——
「帕布里多。」
這道聲音讓艾馬爾立刻作出反應,他幾乎是迅速把眼睛睜到最大——他敢發誓,這一瞬間他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從頸側,蔓延到鎖骨,臂膀,甚至是腰窩……
他會作出這樣的反應,都歸功於和這道聲音一起進入他耳道的吐息!
他是小孩子嗎!
艾馬爾有點生氣了!
像個小朋友一樣故意在人家耳畔吐氣的傢伙,卻仍保持著這樣近的距離,氣定神閒的問艾馬爾,「帕、布、里、多——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嗎?像個蒸熟了馬上就能入口的——紅蝦。」
阿根廷紅蝦馳名全球。
沒有阿根廷人不愛它,因為它以「阿根廷」冠名。
艾馬爾沒能更生氣,因為在「嘲笑」了他現在的臉紅後,拉斐爾就已經將臉貼近,近到他的鼻尖都被他的發梢蹭得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