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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察覺到了艾馬爾的目光也只是看了回去,兩人一對視,反而是艾馬爾像是被他的目光燙到,先移開了目光,看向了還在叭叭叭的路易斯。
因為路易斯說話說的其實還不是很好,還是含糊不清和簡稱居多——比如帕布里多,他就總喊不出來,所以拉斐爾也很鼓勵他說話。
但現在有艾馬爾在,他就理直氣壯的偷了懶——我準備了早餐,也不是沒做貢獻,拉斐爾想。
等他將自己的早餐一掃而空,拉斐爾開始關心起了艾馬爾的日程安排。
「你幾點集合?」
「下午4點。」艾馬爾說。
今天的歐洲聯盟杯是他們的主場,比賽將在晚上8點開始。
這個時間西班牙有些地區夜幕都沒有降臨,但這個時間對西班牙的球員來說是比較舒服的。
拉斐爾看得出他在談及比賽的時候並不緊張,儘管這場比賽在某種程度上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
「中午出去吃,我知道有幾個餐廳不錯。」拉斐爾提議。
算上今天,他還有9天的假期,自然不想浪費在家裡帶孩子。
就算要帶孩子,不也有更多的選擇?
當然所謂不錯的餐廳是來自「兔子」的推薦。
他的矽基朋友也就在後勤保障上有點用了。
「約會」這個詞立刻在艾馬爾的腦子裡浮現,他幾乎立刻下意識移開了目光起身說:「等我下。」
艾馬爾說完就抄起已經吃飽靠在他身上挺著小肚肚聽他們說話的路易斯,走向玄關。
拉斐爾立刻知道他打算去做什麼,果然艾馬爾帶回了一打報紙。
「外面有記者。」艾馬爾將報紙放到餐桌上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是沒問題的。」
他搖了搖路易斯的小肉手,「你這次來可沒帶記者。」
沒人比他更了解「work」成立的原因,拉斐爾絕對是他所知的最抗拒和媒體合作,也討厭曝光的球星。
而可笑的是,拉斐爾正是這個星球上最炙手可熱的球星,全球有無數媒體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他的人氣和魅力已經遠遠不是「一個球星」可以形容的。
拉斐爾哼了一聲,他會畏懼記者?他頂多不喜歡採訪。
路易斯立刻「哼」了一聲。
艾馬爾立刻哈哈哈哈大笑起來,這讓拉斐爾無語的看著那個臭小鬼。
他假裝沒有聽到艾馬爾的嘲笑,翻開報紙,就無語的發現哪怕現在是國家比賽日,歐洲杯預選賽戰火正熾,如此重要時刻,西班牙這些媒體也能將穿著「七分褲」,雙手插兜的他和抱著路易斯的艾馬爾並肩走在街頭的照片放在頭版或者副刊頭條!
與他所想的不同,這些媒體居然挺友好,尤其是瓦倫西亞的本地媒體。
如果細細掃幾眼,就能發現他們對於瓦倫西亞大區的三家俱樂部就這樣錯過了他,反而讓拉科魯尼亞撿了個便宜尤為憤怒,他們像是複讀機一樣一遍又一遍重複這個事實。
艾馬爾探頭湊過來看了一眼就笑了,「我在更衣室也聽到了這樣的話。」
拉斐爾扯扯嘴角,將這視作是艾馬爾對他的讚揚。接著就看到艾馬爾抽走了那張報紙,然後和其他的幾張印著他們照片的報紙單獨放在一起。
剛剛笑容還十分吝嗇的拉斐爾頓時滿意的笑了起來。
他不會在這個時候煞風景的問捲毛是不是要做剪報,答案卻在眼前。
路易斯指著報紙上的自己很是得瑟的一遍又一遍說「路易斯」。
艾馬爾哄了他幾句,就已經開始收拾餐盤,並讓拉斐爾去把家裡後院的灌溉器打開。
這個獨棟別墅並不大,最少遠遠比不上拉斐爾在米蘭城皮內蒂納小鎮那個前院是靶場,後院是球場,還有室內室外兩個游泳池的院子。
但當他們一家買下這個校園後,依然開闢了一塊兒小天地,能讓拉斐爾在從拉科回到這裡的時候可以在家踢球,甚至還裝了一個小球門。
艾馬爾顯然很愛惜這裡的一切,拉斐爾昨天就發現院子裡的草坪修剪的很好,養的很是用心。
而當看到小球門後,路易斯就將這裡視作自己的小天堂!
尤其是當拉斐爾開了灌溉器,他立刻開心的成了調皮鬼——他反反覆覆在小院子裡跑來跑去,不厭其煩,把躲避灌溉器噴灑出的水當成了好玩的躲避遊戲,咯咯聲從院子裡,順著窗戶傳入廚房裡,傳入艾馬爾的耳朵里。
艾馬爾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等他做完家務,並把拉斐爾的墨鏡和帽子放在玄關的入口衣帽架上,來到院子裡,立刻發現路易斯已經濕漉漉了,就連金色微卷的小頭毛都未能倖免!
面對他帶著怒氣的眼神,拉斐爾聳肩,「我早說過,他調皮的時候一個能頂五個,不然你以為哈維爾和艾達為什麼都不想再要個孩子?」
艾馬爾能說什麼呢?
他只能去上樓拿衣服給這個調皮鬼換上,等換完了才跟拉斐爾算帳,「你明明可以關掉灌溉器的。」
「那他的快樂呢?你不是覺得我剝奪了他的快樂?現在的溫度不會生病。」拉斐爾理直氣壯,他們是在氣候宜人的瓦倫西亞。
艾馬爾:→_→
他慶幸他們都是男人,最少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因為孩子的教育問題爭吵不休。
「出發嗎?」拉斐爾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