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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餅既然答應了倆小傢伙,索性也不在外面杵著站牆根了,直接睡了小廝的床,打算也跟著睡個好覺。
不過躺平之後隱隱約約地還能聽到那倆小子在那兒說什麼悄悄話,不過因為聽不清,反而在這碎碎私語中沉沉睡了過去。
其實賈璉跟司徒璟說的都是賈家的一些事兒,以前他從沒跟司徒璟說過這些,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小璟變成了他的親弟弟,有一半的血緣關係,雖然不姓賈這個有點苦逼的姓,可也是賈家的一員嘛。
因而不管是迎春啊,還是小粽子啊,明天應該都要見見,對於這倆他其實也沒有最初的反感了,畢竟他爹明白著也是個偏心眼兒,更疼他和小璟啊。
至於為什麼不吃小璟的醋,其實他也是吃過的,可又一想小璟如此牛叉的出身,明明應該跟大公一樣備受國民寵愛,但苦逼巴巴地從出生開始就被圈禁……他心疼!因為這份心疼,所以漸漸也沒了喝醋的心思。
不過他自己不醋了不代表他不擔心小璟醋,還用那眨著桃花眼一直留意著小璟的表情,見他仍然充滿淡定,不禁奇怪道:「你就不生氣啊?」
小璟緩緩地搖頭,「父王說,爸爸不是故意的。」
賈璉:「……」
君故和賈赦不同,他直接把自己除了不能說的那部分外全部都給他解釋了一遍,相當客觀。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十年的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當然了,這裡面還有個原因是因為他和賈赦的關係,還是比他和君故的差了一些。
如果給他多了異母兄弟的是君故……司徒璟覺得自己肯定接受不能。說來說去,雖然他現在很親昵賈赦,雙方都在努力培養感情,但是做到對君故那樣全心全意地信賴,還需努力。
見賈璉那囧樣,司徒璟倒是笑了,捏了捏他明顯比自己圓潤了許多的小臉道:「等明天一起去看看他們吧,我之前看到的都是錄播和圖片。」
賈璉眼兒瞪圓,吃驚道:「你居然搜過?」
「……你為什麼會以為我沒搜過?」
當然是因為你那張臉啊,你那張一看就很淡定的臉啊!本少爺果然是被你的面癱迷惑了嗎?其實你的本質和你那個一肚子黑水的父王也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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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從下午睡到了晚上,因此雖然在戴權的按摩中又睡了過去,不過這次睡的並不久,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不過左右看了下,都沒看到戴權。
這也不奇怪,畢竟戴權是他的眼睛又是他的耳朵,總要負責很多事,所以時不時地離開一會兒也是常態。
不過等聖人走到西洋鍾看了一眼時辰,就見戴權走了過來,對他笑道:「陛下醒了?正好奴婢剛剛吩咐了御膳間給您做點夜宵,正好趁熱吃。」
聖人緩緩點了點頭,只是又細細地看了他一眼,道:「朕還真覺得你有點不同了。」
那種不同並不只是單純的看上去年輕了幾歲,而是整個人從裡到外……就像是洗筋鍛骨了一般。
戴權苦笑道:「這該謝殿下的賞,而且受了這麼多罪呢。」然後他不等聖人說話,就對聖人道:「有個事兒要稟告您,甄貴妃她……」
聖人聞言立刻皺眉道:「朕不想聽她又做什麼事,真是越發地沒有分寸了,若非是看在老夫人以及她生了老三的份上,還有那吳貴妃和德妃也不是省心的,朕早就把她給打入冷宮了。」
戴權對聖人此言毫不意外,能將心尖尖上的兒子都給廢掉的聖人,對昔日捧在手心的女人冷了心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這事兒您還真要聽下,是關於瑞德親王的。」
聖人這才挑眉。
「甄貴妃打聽到殿下和小殿下今晚沒有回宮,就讓傳揚殿下和榮安侯之間的事兒,怕是等明天這事兒就會被傳的沸沸揚揚的,奴婢想問您這事要不要……」
聖人一聽到這個就冷著臉道:「不用管,我看他也不像是會在乎這個。」
要是有點忌諱還能幹出也不歸宿的事兒?哼。
戴權又道:「另外還有個事兒比較蹊蹺。」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稍微有些低沉,以至於聖人疑惑地看他。
「德妃讓人將她的脈案改了,然後吳貴妃……」
聽到這裡聖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不是看準了他對吳家的不喜?不過德妃……
「老四最近還是老樣子?」
「是。」
「這小子倒是個能沉得住氣的,要是沒有徵兒朕肯定屬意他,可惜了。不過既然他能沉得住氣,朕就給他添把柴,等過幾天就是他的生辰,記得提醒朕一聲。」聖人想著就摸了摸下巴,眼中也帶上了笑意。
他倒是無意讓自己的兒子彼此間斗得跟烏雞似地,可是每個兒子背著他做了多少事兒,他總是要清楚的。
「是!」
「還有你那個徒弟邱白倒也不錯,這幾天他鞍前馬後地伺候周到,記得賞他。」
「……是!」
因為幾天沒合眼現在睡的昏沉的邱白突然哆嗦了下,整個人在被子裡蜷縮成了一團。
次日。
因為今天不用上朝,也不用送兒子上學,更重要的是身邊還有一暖呼呼的身體好到爆的抱枕,所以大老爺很是享受地睡過了頭,等他捨得睜開眼還是聽到了外面細細碎碎的穿衣聲。
他這才揉了揉眼往身邊一看,好嘛,抱枕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