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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迎春對自己的嫡母也是十分敬重,每天邢氏的午膳和晚膳定是她的手藝。
這王善保家的也心中分明,是想讓她家太太和大老爺能在一起多用見兩次面呢。大小姐是個好姑娘,奈何她家太太和大老爺……
但凡有賈赦和賈琮這半大小子在場,自然沒有剩飯剩菜的可能,只是賈赦自從胃口不好後,這邢氏有所顧忌身材,一些剩飯菜這王善保家的貪嘴,就自己吃了。
反正這家人吃飯講究著呢。
邢氏這才被逗笑了,道:「行吧,今兒個他回來我且看看他的臉色,不管是迎春的事兒還是璉兒的事,總是要說個清楚,道個明白,總不能好人都是那位老太太的,最後得罪人的都是我吧?你可是見著了,那北靜王妃看我的表情都不對了。」
「聽說人家本來是中意了自己娘家的姑娘的,你也知道她娘家沒落了,這不是還指望著北靜王府嗎?結果太妃中意咱家迎春,那世子殿下定然也是喜歡的,不過不妨事,就再是看您的臉色不對,若是事情成了,只要吃了咱們大小姐的飯,還能對大小姐不好?」
邢氏立刻笑了起來,頗為自得。
隆冬臘月,天黑的早,待賈赦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入了夜,而府里則是大紅燈籠高高掛,滿府華彩,倒是讓他穩穩噹噹地走到了榮禧堂。
說起來自從入了冬他就小心仔細了許多,就怕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傷到了賈瑚。
對,縱然他不情不願,可一聽到系統那句,若是他生下來的,賈瑚雖然因為胎中之迷,會忘卻前世,但因為和他兩世父子之血,又有親自懷「胎」的兩世之恩,有八成還能變成他心愛的那個長子。
有了自家侄子和外甥女兒這倆例子,再有親爹在,賈赦想不信也不行,琢磨了沒幾天,就拉著君故去做了手術,然後直接揣了一個包子。
因為君故還不是一尾成年人魚,還沒有第一次發情期,所以這包子妥妥是個人類,大老爺對此表示十分滿意。
可他一個原始種做了手術之後可是受了大罪了!!!
那是吃啥吐啥!就算是有什麼營養液頂著,這還是受罪啊!而且他懷孕的事兒也不想張揚,也就堅決不許君故提議的讓專家來給他看診,以至於這事兒雖然君凜和親王夫婦以及大公都知道了,外界還沒得到消息。
大老爺如此深愛自己的網紅事業,如今也沒搞過什麼直播,只發點大頭照聊以慰藉自己,順帶撩一撩粉絲。
他悠著步子,前兩天就開始下雪,就算是這榮國府的下人勤快地灑掃,也耐不住天一直下,他肚子裡還揣著娃啊!這兒子什麼時候出生還不一定,據說要看發育情況!
不過他覺得自己這吃了就吐什麼的,雖然有營養液能補足營養,也會讓這小子多在自己肚子裡呆一段時間。
等看到祠堂的時候,他猶豫了下,還是沒去。
肚子還沒鼓起來的時候他還有膽去找老爺子嘮嘮嗑,這肚子鼓起來之後他還真沒了膽……或者說體恤老爺子一把年紀,而且已經當了鬼,還是別嚇鬼了!
等慢悠悠地到了榮禧堂,立刻就去了大氅,他雖然稱不上寒暑不侵,但還真不畏寒,這玩意兒捂得慌!
還沒等他換衣裳就聽邢氏來了。
邢氏……
他和邢氏和離了之後他就發現這女人底氣足多了,動不動就會敢念叨他了,對他的話也不是全然聽從了……行吧,這合伙人有點脾氣也是該的,誰讓他讓人家頂名了?
等讓邢氏進來,就見邢氏雙眼跟紅兔子一樣,嚇了老爺他好生一跳!下一瞬就覺得肚子裡那臭小子給了他一腳。
力氣還不小!
他吃痛了下,還是繃住了臉,「這是怎麼了?我一回來你就哭天抹淚的,不知道還以為怎麼了呢。」
這邢氏見他臉色不好,心道,哪兒作死的敢騙我?可這來都來了,她索性豁出去了,也不坐下,直接就對著賈赦道:「老爺,我這日子快過不下去了。」
賈赦反而是坐了下來,他肚子裡那個是連環腳,再不坐下來就撐不住了!他就算是千金百鍊之體,也扛不住體內的傷害啊。
等他坐下來之後,這邢氏立刻就有點三娘教子的風采了,「還不是因為璉兒和迎春!今兒個那北靜王太妃又來找老太太了,為的就是咱們迎春。這老太太跟太妃打太極,回頭就讓我跟您說和,您說這事兒我能做的了誰的主?」
一聽又是水溶那小子,賈赦原本就黑的臉可謂鐵黑一片,「那小子一雙桃花眼,看著又是跟司徒微一個個性,不妥,不妥!」
誰跟五皇子一個個性了?人家明明是長的像他,性子像爹!
邢氏也不管他,又道:「總之迎春是一天大過一天了,你要留她我也無所謂,我可捨不得她!只一點,這可以不成親,但是不能不相看吧?就算將來要找個小三歲的,也要有個眉目吧?」
這可是戳到了大老爺的心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迎春是個姑娘的關係,而且被這邊的思想束縛的比較厲害,在星網上各種低調,也沒見過對什麼特別痴迷,他總覺得閨女對那邊雖然能融入,但也有點格格不入。
這讓他想把迎春養在那邊的心就熄滅了一半兒——
這孩子不適應。
雖然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甚至龍皇都因為她的手藝誇讚了她,也沒見她有什麼自滿之色,一個姑娘家雖然大大方方的,可又四平八穩地太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