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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卻是用過猶不及之語來警告夫君和婆婆,心裡既是感動,又覺壓力。
不管如何,她如今是林母的寶貝,林母見她知道賈母終於想見她後的如釋重負模樣,心裡先是臭罵了賈母一頓,才對她笑道:「明兒個你就帶我們黛玉一起去見見親家母,見了黛玉啊,她肯定開心極了,也就不會心思那麼重了。」
賈敏這卻是沒有想到,林母對黛玉的喜愛那是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愛之深沉,她可沒想到林母居然願意讓她帶黛玉出府。
林母道:「兩個多月了,這天氣也好了,她在咱們府里都能見見太陽見見風了,也應該能出府了。」
賈敏卻還是鄭重地謝過了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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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璉萌萌打算做個直播,帶大家參觀一下大雍的王府——北靜王府。
畢竟身為一個孝順兒子,他可是繼承了父親的網紅事業的,這個時候不幫著老子刷一波好感,還待核實?
這個當然要小璟也同意才可以,於是他昨天晚上就和司徒璟兩個商量了一會兒,並且讓小璟出馬,找君故要了許可。
咳,比起來大老爺的不講究,君故這個帝國太子的規矩就多了去了。他可不會隨隨便便就搞什麼直播,侵犯人家的隱私權。
可是在得到准許之後兩小就放心了,最少君故也沒那麼死板,自己不玩也不許他們動手。
不過因為賈赦不在,顯然要賈璉自己來招待五皇子,這讓邢氏如臨大敵一般地慎重。哪怕五皇子要來的時辰並不早,還是在四更三刻這個時間就讓人喊醒了賈璉。
雖然賈璉有星網的緣故能一直睡的很好,並不像普通的少年那樣渴睡,但睡到自然醒那是一種心理滿足感啊!尤其是放假啊!
他也算是個乖寶寶,儘管心裡有點不樂意,但是都已經被喊醒了還能怎麼辦?於是自己起床,因為天氣暖和了,他還先洗漱再換的衣裳。
不得不說在星網那邊呆的時間長了,他對這邊的寬袍大袖雖然還是挺喜歡的,可有些時刻還是非常的嫌棄臉,比如說洗漱的時候。
然後照舊是自己給自己梳頭髮,他的手還是挺巧地,雖然沒有梳頭丫頭幫忙,還是能將自己的頭髮打理好。
等他都收拾妥當到了邢氏那兒給邢氏請安的時候,邢氏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不能出面接待,那五皇子的脾氣秉性我只聽聞了一些,有句話叫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也就不方便妄言他的脾氣秉性。但我常聽你說安信郡王的性格沉穩,也親眼見過郡王,你只管事事和他一樣就好。」
這是邢氏思來想去才苦思出來的良策!對,賈璉或許不知道做什麼好,可他是安信郡王的伴讀啊,只管跟著安信就好,不管他做什麼,都跟他一模一樣。這樣人家要笑話,也只能笑話安信。至於賈璉?他是安信的伴讀啊,當伴讀的不都是要跟著殿下一樣?
想到這裡的時候邢氏就默默地在心裡誇了自己幾句。
賈璉:……
這也行?
他當然也沒好意思吐槽邢氏——說什麼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的,你昨天還說漏嘴了呢。不過他的確不怎麼怵司徒微。
因為他發現比起來司徒微和逗比皇帝這樣性格的,他還是更怕君故和水衍這樣的撲克臉。
總是沒什麼表情,也讓人猜不出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而且不高興的時候還總喜歡給你一個眼神你自己體會,這很考驗智商的好嗎?
邢氏這當母親的「教訓」完了,母子兩個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還是賈璉體貼,對邢氏道:「母親可見了妹妹做的針線?她送給了我,待父親回來之後,肯定很羨慕我。」
邢氏聽他提到迎春做的那個荷包,頓時覺得自家姑娘沒有疼錯人,笑道:「她剛剛才學捏針,不過是胡亂地縫幾針,剩下的都是奶娘代勞的。不過我覺得她這麼早捏針也忒早了些,只是聽說是府上的規矩,元春當年也是如此的。」
邢氏說的很明白啊,不是她這當娘的不心疼閨女,這是老太太當初定下來的閨女,前頭還有個元春也是這樣呢,她也不敢擅自行事,心疼也沒用啊。
賈璉聽了就知道這是怕自己跟賈赦告狀呢,再加上他也心疼迎春那么小個人就要擺弄什麼針線,再看邢氏也的確有幾分心疼。他琢磨了下,對邢氏道:「兒子也不知道父親有沒跟您說過,他對迎春可是大有希冀的。」
啥?大有希冀?這難道是想讓迎春……入宮?邢氏的臉一下就繃緊了,道:「這是……?」
「是讓她跟高老太太一起做菜,您也知道的,他最愛吃這一口了,自從高老太太走了之後,您見他吃飯吃的可香?用的可多?是不是看著比以前都少了許多?」
賈璉一說,邢氏便連連點頭。賈赦雖然是一個吃多不胖的,吃再多也不長肉,可他吃到喜歡吃的東西,吃的的確不少。當然了,要是一桌子菜都沒什麼合他心意的,呵呵,不吃!
就這麼一個挑嘴的,以往也是挑三揀四的,結果在高氏回了張家後,肉眼可見的瘦了。
邢氏便憂心道:「我也不知道他這又是跑金陵的,又是去泰山的,一路上有沒有餓著,這回來要是瘦的不像樣子,老太太也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麼樣。」
賈璉心道,最後這句話想想也就算了,何必說出來呢?畢竟你我都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