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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尚等賈赦簽上名字後,便如釋重負道:「只盼著聖人不管駁不駁回都能指點一番,不然愚兄可是真真無奈了。」
對,經了昨天一事這兩人還親近了些,這稱呼都變成了兄弟。
賈赦笑道:「慢慢摸索著來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成了固然好,不成就再繼續苦思。或者再將江南縮小下,只看揚州或金陵。」
安尚苦笑,「也只得如此了。」
他們這邊的摺子還需明天再上奏,兩個人倒是有了點閒暇說起了八卦。
還是安尚起的頭兒,畢竟之前和賈赦又素無交際,不曾親近,總得找點話題吧?也就說到了老五和老四身上。
本來倒是想找個更安全的話題,也就是賈璉的,可賈赦總是淡淡兩三句的繞了,這安尚能當上吏部尚書,還能缺情商?就知道人家怕是擔心自己打起他兒子的主意,立刻改了。
「愚兄我的府邸就在北靜王府附近,昨兒個家裡的下人說見了四皇子府的長吏去了北靜王府請了五皇子,也不知道如何。」
賈赦倒是沒想到昨天還能反轉,因而今天在上朝之前就已經聽了一耳朵,而且這老五一個傲嬌,直接告假了!
是以他還不知道老五已經盯上他的寶貝兒子小璟,給他自己的兒子當未來的金大腿,只道:「唔,只覺得應該是沒鬧大,不然昨天應該就鬧出來了。這四皇子挺好的。」
這挺好的幾個字的評語,當下就讓安尚記在了心裡,他身為保皇派才不敢妄議皇子,只道:「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這讓四皇子和五皇子同去,不會出事兒吧?」
大家紛紛擔心這倆去了兩個,回來一個。
或者豎著回來一個,躺著回來一個。
賈赦只笑,「自然不會,要真是如此,五皇子當初不依不饒的話,四皇子如今就不是親王爵了。」
安尚腦子一轉,頓時對賈赦更敬重了一分。
他倒是不相信賈赦會是什麼天神轉世,只是覺得此人是聖人的左右手,再加上和聖人……嗯……
賈赦倒是看出了這位尚書大人沒什麼話題可又拉著自己不放,估計是有什麼事情相求,便道:「兩位皇子還不好說,只是安兄似乎有些發愁之事?」
安尚這才苦笑道:「是那武兆。有一事不知你聽說了沒有。」
接著便將那武兆身邊的謀士上京告御狀之事說了出來。
之前那京城府尹趙志打了此廝的殺威棒,可又不敢徹底得罪了武兆,於是這謀士還好端端的活著,這趙志只得受理了。
可因為狀告之人乃是甄應嘉,此人官位還在趙志之上,於是順理成章地轉到了大理寺。
可巧,他自己的大舅子就是大理寺寺卿!
要說如今三皇子式微,先前三皇子黨的都恨不得夾著尾巴做人。可誰讓太上皇如今身邊的妃子只剩下了一個甄太妃,這甄太妃又是三皇子之母,甄應嘉之妹?
之前太上皇還故意保全了甄家,說明太上皇對甄家舊情仍在啊!
為了自己的大舅子,他也只得換著法子跟賈赦拉近關係,這不就想看看聖人的意思?
賈赦頓時明了,這是找平衡和後台呢!他琢磨了下道:「這事既然安兄為難,小弟就幫著問問聖人吧,只是案子還是要審的。」
剛剛他聽這人說到那謀士一家乃是因為田地被甄家人看上了,這才有了那一劫。
自然是一個好的切入點!
當然了,要說安尚不是故意的,他才不信呢。
這君故對甄家還沒有什麼不耐煩,可大老爺卻心裡恨著呢,自然巴不得甄家倒霉!至於那三皇子,瞧著那樣子這輩子也不是個長命的,且先隨他去。
一輩子毫無所謂,雖然沒有幽禁,可又得戰戰兢兢的活著,也是他活該!
等賈赦告辭,那安尚頓時吁了口氣。
昨天大舅子一來找他求教,他想來想去能給他解套的也就只有聖人了,只是他又不能正大光明的找到聖人說大舅子的事,這不是撈過界還讓大舅子看上去無能嗎?也只得試著從賈赦這裡下手。
當然了,要是對方真的談談兒子,他雖然不會厚著臉討論下婚嫁,倒是巴不得自己最小的兒子能和對方攀上交情。
畢竟這賈璉明擺著將來前程似錦,乃是未來太子愛重之人,能怪外抹角搭上這艘船那才是交了好運。
不過……
就賈赦和聖人那關係,這賈璉和未來太子……怎麼都覺得奇怪呢。
赦大老爺從吏部出來也沒去戶部。
雖然戶部如今已經「浮屍遍地」,昨晚都在通宵達旦,今天上了早朝之後,賈赦就許他們先休息幾個時辰,而後繼續加班加點。
至於他?身為一把手,又怎麼能事事親力親為呢?當然是該回家回家。
只不巧,大老爺剛到東城就給人劫了道,不是別人,正是那五皇子司徒微,還帶著倆無比眼熟的,但怎麼都不該在這裡出現的——西里爾、朱雀!
大老爺不禁道:「喲呵,你們怎麼這麼巧碰上了?」
說是這麼說,不過他眼神一下盯上了西里爾,是不是你這貨又搞了什麼么蛾子?
西里爾心道委屈,這哪裡是他的錯?他是被逼的!都怪你將這個得罪不起的交給我「看管」,這下好了,我居然還要教她泡妞!也不看我自己泡的是男還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