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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賈赦回道:當然,和太子一起。
雖然司徒璟已經對賈赦改了稱呼,喊爸爸或者父親,但是賈璉卻很有拖油瓶的自覺,父王什麼的父親什麼的那都是堅決喊不出口,因此現在賈璉稱呼起來也只用太子或者殿下這樣的稱呼。
對此君故本人並無意見,而賈赦也很體貼兒子,他既然喊不出口就不喊了唄,反正他的爹有自己這一個就夠了。
賈璉這才知道親爹已經和太子商量好了,頓時歡歡喜喜的跟司徒璟說起了這事,果見那張向來吝嗇笑容的臉上唇角微彎。賈璉一邊腹誹這果然是一個傲嬌,一邊跟他嘀咕:「我倒是覺得與其在外面吃,倒不如我們在外面走走,然後你上我那家吃怎麼樣?高老太太的廚藝可比咱爹強多了。」
聽他如此吐槽賈赦的廚藝,不說直播上的反應,只說司徒璟就一下沒忍住,笑的比剛剛誇張多了,捏了下賈璉稍顯圓潤的臉頰道:「你還好意思跟我炫耀。」
因為記得在直播,所以他很有分寸的並未說出「我可從未吃過」等會讓觀眾忍不住818之類的話,反而也給賈赦發了一條簡訊,對賈赦道:「爸爸,璉萌萌跟我說要去榮國府吃。」
賈赦一瞧,好嘛,這絕逼是兒子在撒嬌啊!這在家裡吃有什麼不行的?這回到一半,就見賈璉也發來一條:「爸爸,我們先去街上溜達溜達就帶小璟去家裡吧,我有好東西給他!」
賈赦心道,小兔崽子,你的東西不都是從你爹我那兒搜刮的?不過想到自己還真沒送給小璟什麼寶貝,愧疚心一起,大老爺打算直接讓兒子拉輛車回去!於是不免跟孩子的另外一個爹發簡訊知會了一聲,順便得瑟一番。
君故只看文字就能感受到那鋪面惹來的得瑟氣息,心道,你的?你的不也是孤送的?
這時大老爺也終於到了戶部,待他整了整官袍掀了帘子出去,被一路行注目禮的戶部屬官目送著他進了自己的屋子,然後大家就看著他那張臉,圍觀他正兒八經的工作。等看著一堆堆幾乎是排著隊來請示的下屬,大家紛紛吐槽起了大雍的工作效率,心疼他們大老爺幾乎事事都要過問。
其實賈赦也是無奈,他如果不是被一把手處心積慮找麻煩的二把手,大可以將權力下放,他抓大放小即可,可他雖然像個釘子一樣扎在了戶部,也有了幾個在培養的心腹,但是想撼動盧亣,還是為時太早。
傍晚,東宮裡林如海剛宣布下課,就見倆小傢伙用比以往都快的速度快速地收拾了課本,各自放進自己的小書包內。
眼下天氣快熱了,賈赦擔憂這書包太熱,就讓人做了隔層,將原本用的牛皮換成了更加柔軟輕薄的小羊皮,並且在背部接觸的地方都做了一層夾層,夾層內是tai牛皮做的薄薄的水袋,衝上水後往書包里放好,清涼涼的也沒增加多少重量。
只是大老爺這番苦心並沒多少用途,他大兒子的書包來回都有小太監給提,小兒子就在家裡上學,並無用武之地。
當然了,大老爺也不在乎這個,他在意的其實只是一個宣洩父愛的點,做了就已經自我滿足過了,孩子有沒感受到他的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林如海將倆孩子的反應看在眼裡,因著不好問司徒璟,便問賈璉道:「璉兒,為何今天一下課就如此高興?」甚至在上課的時候還總是走神?
賈璉不好意思地對姑父笑了笑,道:「我爹說今天請殿下和小殿下去府里做客。」
於是探花郎就有點懵。
雖然說君故是「暫居」東宮,聖人從來沒說過他不能出東宮,但是從搬回東宮以來君故就從來沒有出過東宮,也沒見過白朮、自己和賈赦之外的官員,大有避世不出,無意朝政之意。這時間長了,也沒誰想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畢竟你東宮的門都進不去啊。
可現在賈赦這一招兒就讓人想到原來君故還是能自由出入皇宮的一個皇子,之前只是他不見客也不出宮,只是他不想罷了。
只是這時間選的可真是……林探花很想吐槽自己的大舅兄,你就不能換個日子?聖人剛把所有的奏摺給運到東宮,你就讓殿下出宮刷存在感,真的好嗎?
不過很快大boss就隆重出場,君故已換了一身普通常服面帶微笑地出現在書房門口,讓倆少年眼睛一亮。
君故笑看了他們一眼才對林如海道:「如海,今日要不要和本王一起去逛逛?」
林如海委實不想看到自己那位愛酒狂魔大舅兄,便以林母身體給婉拒了。而知道自己姑姑已經有了身孕的賈璉那雙桃花眼兒卻含著笑看著他,一臉「我知道這是你的藉口,但是我就不揭穿你」的模樣,讓林如海不禁想狠狠捏一下這小子的小臉兒。
真是越來越像他爹了!
君故卻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勉強,那就一起出宮吧,今天璟兒穿這一身看上去尚可,就不用換了。」
為了培養他們兩個的兄弟情,君故對他們倆在東宮的吃穿用度都是十分在意,就連司徒璟穿的衣服款式、用料等,都和賈璉平日的十分近似,有別於其他皇孫。
林如海:「……」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事實上,他完全正確。
一行人帶著無數關注一起出了宮門就看到賈赦已經換了一身常服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見了自己更是笑著招呼:「喲,妹夫你今天也和我們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