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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不會是知道了什麼吧?可想著自己主子既沒跟他傳信,也沒當著賈璉的面說什麼不應該讓小孩子知道的,他才安了安心,讓自己不要多想。誰知道賈赦下一句就讓他差點蹦了起來。
「唷,我還當是自個兒看錯了呢,我怎麼瞅著你比我們璉兒都高了快一頭了?這有點不太對啊?」
李二餅暗自咬牙,皮笑肉不笑道:「這不是上天垂愛,畢竟我可是因為這個頭被人嘲笑了幾十年,現在蒼天有眼,讓我長高了,也能堵住別人的嘴了。」
賈赦卻是呵呵一聲,繼而瞄了瞄他的下半身,這一下就讓李二餅變了臉色,怎麼回事兒?難道是他的鬍子暴露了?還是喉結?
賈赦瞧著他那惶恐的眼神倒是沒有繼續嚇唬他,畢竟這傢伙也是一副忠肝義膽,嚇壞了他拿什麼賠給君故?只拍了拍在旁邊看戲的賈璉肩膀,對他道:「今天放學之後就直接到戶部來找我,今天爹帶你在外面吃頓好的。」
李二餅暗自鬆了口氣,在賈璉笑吟吟地答應後忙不迭地帶他走了,就像是身後有惡犬在追趕一樣。
賈赦瞧了他這蠢樣頓覺好笑,便跟兒子打了個招呼就派了一個跟拍精靈跟在他們倆後面。既然要直播當然要公平起見,總不能只給吃瓜黨只看璉萌萌不看璟兒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大老爺他偏心眼呢,這鍋他可不背。
賈璉加快步伐跟在他身後,等入了宮門後又走了許久便對已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李二餅道:「公公不用走那麼快的,我爹那是跟你開玩笑呢。」
李二餅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可又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賈赦才走這麼快的,猶豫了下話還是沒說出口。不過自己和身後倆小太監都是胸膛起伏不定的,而賈璉卻是風輕雲淡的,辦點事兒都沒有,心裡不禁嘖嘖稱奇。
他算是瞧出來了,那什麼寶貝喝下去之後每個人的反應都是不一樣的,像他怕是都長了個子和下面那玩意兒,而且個子還有再漲下去的趨勢,而璉萌萌和上次他偶然見到的那個賈珍就是長在了力氣和體力上,而他們家小殿下智力更甚以往,應該是更聰明了。
「是咱家擔心今天晚了時辰一時情急走的快了,說起來聽說你又多了一個堂弟?」
賈璉笑道:「公公居然也知道了?是多了個堂弟,昨天剛辦的洗三,可惜我這兩日去祖母那兒請安的時候他都在睡,還沒見過他長什麼模樣呢。」
李二餅心道,這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你爹失心瘋,得了一塊流光溢彩極為不凡的玉不但沒獻給聖人,也沒給我們家殿下,也沒給你這小子,反而給了二房那個剛出生的小子?要不是誰都知道你們大房和二房之前水火不容,被二房擠兌的都住馬棚邊上去了,估計都有那好事的說那孩子是你老子的了!不過他可不會跟賈璉說這種齷齪事兒,只道:「聽說你父親給了他一塊玉,覺得有些難得罷了。」
畢竟這滿京城裡但凡知道賈赦在古玩金石大名的人那麼多,只見過他買東西的,哪見他賣東西,送東西的?可見是個只進不出的!
賈璉倒是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而賈赦在昨天從戶部回家後就被賈母叫過去,告訴他自己讓他背上了這口鍋。
老娘話都說了,自己除了捏著鼻子認了還能怎麼著?不過大老爺倒是轉頭就跟璉萌萌訴了苦,又在上線之後順帶告訴了璟寶寶,就怕自己倆兒子信以為真,那他虧不虧啊?
不過雖然是跟兒子解釋了清楚,但是對那塊玉之華美大老爺倒是好好形容了一通,還給倆兒子看了照片,畢竟雖然是一塊補天留下來的頑石,可終究也是被女媧煉過的啊,能和普通的玉一樣嗎?
是以賈璉此時就對李二餅笑道:「那玉倒也沒有傳的那麼神乎其神,不過是一塊稍美的玉罷了,我覺得還不如翡翠呢。」
李二餅聽他這樣說倒是信以為真,就賈赦那小氣勁兒,能送好東西給侄子?想來也不過是大家附和了賈母罷了。
等來到了東宮後因為那一陣疾行,賈璉比往日更早到了書房,而此時司徒璟也是剛到,見了他就笑道:「今天你和爸爸要去吃什麼好東西?」
顯然這個少年也是看了直播的。
不過向來心細的司徒璟會說出這種話,也是因為開啟了屏障,不怕別人聽到他和賈璉的談話。
他這句話就像是往油鍋里滴了一滴水一樣,讓看直播的吃瓜黨一個個熱血沸騰了起來——
【璟寶寶看我看我看我!】【倆殿下顯然是沒有走劇本啊,是大老爺終於放棄打算讓你們自我發揮了嗎?】【大老爺居然不帶璟寶寶一起,差評!強烈呼喚一家四口出去吃!明明一家人總搞什麼分居?】
賈璉一看司徒璟的表情就猜到了他的想法,這是醋了啊。
他湊到司徒璟身邊小聲道:「要不,咱去旁邊問問?」
所謂的旁邊當然是說的君故的書房。君故顯然也是一個大寫加粗的苦逼,夜以繼日地為帝國和大雍做貢獻。
而聖人罷朝三天,什麼事兒都不管,直接讓人把奏摺從太乾宮給搬到了毓慶宮,因而君在陪司徒璟用過早飯之後就自覺地去書房勞心勞力。
這事賈璉不知,但司徒璟卻是知道的,少年毫不遲疑地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改日吧。」
被兄弟言不由心的拒絕,賈璉卻沒有氣餒,直接讓哪吒給自己的親爹發簡訊道:要不要和小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