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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也想明白了,王氏才冷笑了聲,「不過她的福氣也算是到頭了,等我回頭收攏下人手,你回頭就想辦法把藥給她灌下去。」
周瑞家的哪裡有不懂的,連連稱是。
畢竟,生個賠錢貨也就算了,要是生個兒子出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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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故最近挺忙,忙的大老爺哪怕現在每天都能在上朝的時候看到他,還從原本時不時的去御書房變成了去毓慶宮求見,但是哪怕能見到也只能膩味那麼一小會兒。
他從來沒見君故這麼忙過,在十年前他監國的時候也是非常輕鬆地過著日子,然後就有無數讚譽之詞撲面而來。
不過他也明白現在比不得十年前了。
這朝廷上堅定地太子黨早在十年前要不是辭官歸家,要不就是被流放邊疆,能在朝上杵著的,要不是中立派,要麼是其他皇子的人,總之,沒有太子這派系的。
哦,不對,他說差了。畢竟老爺他和自己的堂哥以及自己的妹夫現在身上貼的可都是太子一系的標籤,摘都摘不掉的那種。
而這種忙碌還延伸到了星網那邊……
大老爺忍了忍,忍了又忍,終於忍無可忍!今天在上朝的時候他就時不時的瞄向君故,對他眼神示意。
他這明目張胆地舉動瞞得過別人,倒是瞞不過從來不正經上朝的五皇子司徒微。這人上早朝的時候既不像自己的四哥一樣認認真真地聽,也不像倆鵪鶉一樣的弟弟,總是肆無忌憚地看看這個,瞅瞅那個,不然就是雙眼睏倦眼下烏黑,任誰一瞧就知道這位昨天晚上指不定又幹了什麼好事兒。
為什麼沒有三皇子?這位自從四皇子被封了親王,而君故被加封太子後就病了,就連前些天的太子冊封典禮都沒辦法來。
聖人也不是不知道其中的貓膩兒,只是他既然說病,他也就大手一揮,病了就養著去吧,朝你也不用上了。
這樣的結果也不知道三皇子是喜還是怒。
等好容易下了朝,賈赦剛打算往毓慶宮而去,那位看熱鬧從不落後於人的五皇子就大步趕上,喊住他道:「賈大人。」
賈赦聽到聲音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妥,可又不能裝沒聽到,只能聽下腳步,見他後就拱手施禮道:「五皇子找在下何事?」
司徒微的眼其實也是鳳眸,只是和君故的那雙不同,他這雙可謂電力十足,尤其是他幾乎從不正經看人,而喜歡微眯著眼睛,此時更是雙眼含著笑瞅著他低聲道:「賈大人,你可知道我二哥最近都在忙活什麼?」
賈赦一本正經道:「自然是忙的軍國大事。」
「哈哈,賈大人果然會說笑,殿下他忙的當然是軍國大事,可是他以前忙軍國大事的時候也從未如此廢寢忘食過,所以啊,這心裡好奇的人可不不止是本王一個人呢。」
賈赦瞬間聽出了他這話中的弦外之音,正在考慮怎麼回的時候,司徒微就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不用多說。還有,你下次再和他眉目傳情的時候能不能換個地方啊?在早朝的時候這麼幹,你還嫌你們之間的流言蜚語傳地太少,還沒有到人人皆知的地步?」
賈赦:「……」
其實本侯還真不在乎。
說白了賈赦早做好將來在青史中被列到佞臣之流中,再說了,為了人家不胡說八道他就不去見君故啦?就不能看他?呸,老爺可沒那麼慫包!
司徒微也沒想到讓他回,直接轉身走了。
他今天找賈赦說話既不是繼續跟他那位二哥示好,也不為其他,只不過是想要逗逗賈赦罷了。
等走遠了幾步,他稍微轉身看了下,見賈赦仍然大步往毓慶宮而去,心裡就沒忍住哼了一聲,是嫉妒的。
等賈赦到了毓慶宮,稍微等了幾分鐘被通傳後,就見到了邱白。
邱公公對這位賈大人如今是更熟了,畢竟這位每天都要來找他們殿下,然後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毫不避諱的和他們殿下親親熱熱,毫不知恥。
不過邱公公心裡明白著呢,這是故意給自己看呢,誰讓自己長得好看呢?又總是每天在殿下身邊伺候著,這榮安侯和他們殿下又是那種關係,能看他順眼才怪了。
「榮安侯跟咱家來吧,殿下等著您呢。」
賈赦睨了他一眼,總覺得這貨說話的時候也是有點怪聲怪氣的,明明之前倆人在太乾宮的時候還沒有互相看不順眼呢,這到了毓慶宮怎麼就……難道他就是看一切在君故身邊鞍前馬後地伺候著的太監不順眼?
不不不,本侯絕對沒那麼幼稚。
他熟門熟路地走到毓慶宮的書房,然後不等邱白開門就自己推門而入,接著就將門一關。
差點被門板砸到鼻子的邱白:「……」
他總算是知道李二餅是為啥不待見他了!就這樣小肚雞腸的,呵呵!
賈赦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書桌前看著摺子的君故,心裡不禁有點煩,走過去逕自抽了他手裡的摺子,然後看向他道:「我說,咱們得談談。」
君故被抽了摺子也不生氣,抬眸看向他,淡笑道:「還以為你會等等再來的,沒想到一下朝就過來了。」
賈赦盯著他的眼睛仔細看了一會兒,發現確實沒有司徒微那樣刺眼的黑眼圈才哼道:「你當老爺我想來看你?我那也是有一堆的活兒沒做呢。可誰你最近勤奮用功到連你家老五都來我這裡探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