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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氏取出來一看,卻見是幾張配方。
「我剛剛看了看,這好像是美容養顏的方子,這絕對是好東西啊,太子出手的東西肯定有用,這下好了!」邢氏笑道,「要不是柳嬤嬤之前讓我每天看書,我還真不一定能看懂這個呢,寫的還挺詳細。」
王善保家的剛剛還在心裡罵了太子,現在見了這方子也忍不住高興了起來,覺得太子還是有點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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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賈赦,他今天那是一個神清氣爽,要不是還穿著一身國公的公服,且文武百官也沒聽說聖人有立刻退位傳給太子的意思,紛紛表示搞不懂這瞎得瑟什麼呢。
不過等他看到自己的張子健和張子岳來的眼神還是收斂了下,低咳了一聲,這才走到張子健身邊對他行禮道:「二哥、三哥。」
有不少人嘖嘖稱奇,這不知道的肯定以為他們這是親哥倆呢,就沒見過這原配死了還能和原配的兄弟親成這樣的!不過這也讓大家少不得看向了同樣位居五品只能在外面風吹雨打的賈政。
雖然這是自從張家兄弟們回來之後,但凡賈赦上朝都會上演的,但他們還是覺得有趣啊。
張子岳壓低聲音道:「你今天傻樂什麼呢?」
賈赦被他這麼一訓也只是沒脾氣的摸了摸鼻子,小聲道:「沒什麼,只是每天都能見到兒子,心裡高興。」
聽他說是因為賈璉,張家老三的表情順便一轉,笑道:「他應該是想你了,我前些天就聽大哥說他上課的時候有些沒精神,今天應該會好很多。」
張子健也笑道:「他應該高興壞了吧?對了,今天要不要去我們府上來?高老太太念著你一路上辛苦,說要給你做好吃的,好好慰勞你。」
一聽說這個,賈赦立刻高興道:「好好好,這肯定要去,我也帶上璉兒啊,到時候一起。」
吃瓜群眾:「……」
感情吃頓飯就樂成這樣?這榮國公還真是……還真是……這讓他們說什麼好呢?
賈赦才不管別人怎麼看,他揮別了兩位大舅子,接著入了太乾宮,文武分列,因為盧亣不在,他前面就空了一個位置。不過他到了之後也不安分,先跟賈敬比了一個「晚上喝一杯」的動作,接著就跟劉老爺子湊起了近乎。
劉煜瞄著他說:「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今天融貫煥發的,喜從何來?」
當然是能正熱八經的把喜歡的人拐回家了!不過這事兒可不能跟這老爺子說,只笑道:「這不是終於回來了嗎?人家是出去倆月,我這算上金陵,今年自打過了年之後就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啊,您說說是不是?」
劉煜一聽也覺得是這個理,而且這小子疼兒子是出名的。不過提到他兒子,劉煜就道:「聽說你家小子和安信郡王關係挺好的?不過還是要注意點啊。」
只是這句聲如蚊吶,要不是賈赦仔細聽,他還真沒聽出來。
不過等賈赦細細一品,當下就想給這老東西一個白眼——想什麼呢,倆都是我兒子好不好?
等聖人跟前的小黃門出來後,一直都不安分死活抓著老爺子聊天就是不想讓別人來煩他的賈赦也嗖一下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實實地站著。
今日太子沒有到場,也不知是因何緣故,聖人也沒說,只是正常上早朝。
賈赦等到這時候才有功夫去瞄老五,只見他仍舊一臉憊懶的樣兒,吊兒郎當的,似乎並沒有把昨天的「手撕德妃」當回事兒。
賈赦心裡嘖嘖了聲,覺得這真是個奇葩。
君故為什麼沒來上朝他當然知道啊,就是因為德妃的事兒。
而老三沒來上朝是因為告了病假,這在聖人去泰山之前就是這樣,也不是說頭一次,而且還有白朮的脈案,之前的「請假」一案也落不到他的頭上。
而老四沒來才是正理,人家死了娘,要服喪呢。
聖人看上去也是因為德妃的事非常不痛快,看也不看老五,更不用說那倆胖瘦鵪鶉了。
按說今天剛上朝賈赦應該什麼都不清楚,畢竟他那戶部都爛成一攤子了,不過他不在乎,在戶部這麼長時間,誰有什麼貓膩兒他還不清楚?就算他是豬腦子,他還有晉江君呢!
晉江君雖然一直都跟著他,但是回到京城後就將戶部掃了一遍,所有帳目都和他去金陵之前有了個對比,什麼地方出了什麼毛病,那是一抓一個準兒。
所以他還能吊兒郎當的看人笑話。
聖人一不小心就瞅見他了,剛想教訓他,可又一琢磨,這還真不行,這小子是屬驢的,眼下訓了他一通,他當場跟他頂牛怎麼辦?這事兒之前又不是沒出現過。
於是聖人只能窩囊地當沒看到,反正戶部的爛攤子都是賈赦的!跑不了!
今天這早朝主要就是清算舊帳,因為還沒徹查清楚,比如首當其衝的盧亣,刑部尚書心裡苦啊!可誰讓他就攤上了刑部這一攤子,幹得就是得罪人的活兒呢?
沒奈何,還是要查。
聖人等發了一通脾氣後,終於笑了笑,在場的還都擔心他是氣過了。可又一看聖人那明明年輕了十幾歲的樣子,又一個個心裡嫉妒了起來,這有個天神轉世的兒子,真是好啊!
這絕對是司徒家祖墳上不知道冒了什麼煙!
聖人笑道:「雖然眼前一個爛攤子,按說朕應該收拾妥當再讓位的,可是讓位也不是說讓就讓的,欽天監已經算出了一個還日子,就在一個月後,六月五日。之前太子也監國不少次,朕覺得他做的一直挺好的,所以朕打算從明日開始就將朝政全部交給他,希望諸位愛卿能夠和他一起治理好大雍,最少,也不要讓這太乾宮某天有天神突降,然後當場來個神罰,若是如此,不用太子做什麼,朕就會滅你們十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