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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和太子一起出了太乾宮小璟才道:「父王,三皇叔和四皇叔的身體……」
君故摸了摸他的腦袋道:「應該無事。」
等太子走了,聖人才看向五個成年的兒子,先對小六和小七道:「你們兩個跟朕一路,也先回去吧,把朕給你們的賞也帶給你們母妃。」
倆鵪鶉心頭大喜,均是謝了聖人,而後逃似地走了。
聖人無奈,可誰讓這倆蠢貨這番表現也讓他覺得有安全感呢?最少知道趨吉避凶不是?
待他們走了之後,聖人才對四皇子道:「老四,你母妃的事情朕已經知道了,朕打算加封你母妃為德皇貴妃,不日下葬。」
老四原本最擔心的就是德妃的封號,如今聽聖人此言心中大喜,剛要跪謝,便聽五皇子道:「父皇,德母妃之事,兒臣有異。」
聖人頓時臉色難看道:「你有什麼異議?」
老五也不多說,直接將一個摺子遞給戴權道:「父皇看後再說吧。」
待聖人接過摺子一看,頓時臉色鐵青。不等他的訓斥,老五直接跪下道:「父皇,雖說人死如燈滅,但兒臣母妃之死,兒臣不能不追究!」
而司徒律看向他的眼睛,已雙目充血,帶著惱恨,可更多的情緒,卻是無法言說。
聖人看著兩個兒子,又看了一眼面色蒼白全不在乎的老三,嘆道:「此時事關重大,朕會追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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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雖然事關重大,不但牽涉到已逝的德妃,還關係到元後和繼後,傳聞一出,五皇子的娘家北靜王太妃就在宮門口跪著去了。
七十多的老太太宮門口一跪,聖人也不禁頭疼,畢竟嚴格算起來,這老太太還算是他的長輩。無奈之下,他親自讓戴權去請把這老太太請起來,可這死倔死倔的老太太就是不起。
聖人無奈,正要親請的時候,還是五皇子心疼外祖母,自己將老太太給勸起來,最後送到了北靜王府。
而四皇子府中,八皇子也早氣炸了,今天課也不上了,直接衝出宮就來了四皇子府對四皇子咆哮道:「你就讓他如此污衊母妃?元後和繼後的屎盆子怎麼能扣在母妃頭上?你當時怎麼不為母妃聲辯?你……」
「夠了!」四皇子怒道。「你覺得本王什麼都沒做?」
「那你做了什麼?現在整個後宮都在妄議母妃,你簡直枉為人子!」八皇子怒不可遏道。
「那本王問你,本王連摺子都沒看,內容也不知的情況下又能做什麼?父皇既然說了會一查到底就絕對不會冤枉母妃,你給我冷靜一點!還有把你的臉趕緊擦乾淨,本王這就送你回宮。」
「我不用你送!行,你就這慫樣兒,枉我以為你多能耐呢,你這是怕了吧?我看你到時候有什麼顏面見母妃!」
說完後,八皇子直接衝出了四皇子府,直接回宮而去。
待他走後四皇子的臉色已是一片蒼白,他身邊的太監見狀個個唬了一跳,本想讓人去請太醫,卻被他擋了,道:「本王沒事,你們先退下吧。」
眾人面面相覷,卻也不敢違逆他,只得紛紛出去。總管出去後立刻命人去請王妃,希望能勸說一二。
這總管太監跟在司徒律身邊也是多年,對自己的主子什麼脾氣也是拿捏的清楚,見司徒律這模樣就知道五皇子奏請之事,怕是事實。否則他主子哪怕是冷麵冷心,關係到生母,也早跟司徒微掐個死去活來了。
其實老五也是這想法,他在北靜王府勸完了老太太,就在水衍的書房軟榻上一躺,翹著二郎腿道:「我估摸著他也是最近知道的,更有可能是德妃死的那天才知道的。德妃那早有我的人,知道她是先見了老四沒多久就難產而死,當時慧安就有點不對勁,等她死了,慧安就更不對了。」
「四皇子以後與你,怕是不死不休了。」水衍道,順便還遞給了老五一顆剝好的荔枝。
老五一邊吃一邊哼道:「誰在乎!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那個蛇蠍心腸的母妃被追封皇貴妃?還德妃?我呸!等著吧,這事兒就算是我不追究,太子也不會罷休。」
他欠了他母妃一條命,太子不也是?
水衍瞧著他那看似滿不在乎的模樣,心反而疼的抽抽的,上前摸了摸他的頭,道:「行了,太子想接也好,不想接也好,他都只能接著了,你就安生幾天吧。」
老五嫌棄地拍開他的手道:「你那手擦沒擦?擦沒擦?故意的是吧?」
水衍不禁笑道:「當然是故意的,誰讓你這麼蠢?」
司徒微頓時怒起身,兩個人接著就在書房中打作一團。
王妃本來不放心,想親自過來勸勸,結果還沒靠近書房就聽到了聲響,不禁含笑搖了搖頭,放下心去寬慰太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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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賈赦。
他這次隨駕回京之後就果不其然地發現自家那些一雙勢力眼,一顆富貴心的下人簡直是畢恭畢敬,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看天神。
不過這早有趨勢,他也不意外。
讓他高興的是一回府之後就有兒子投懷送抱,而真正許久未見的女兒和小兒子也都被各自的奶娘帶著,賈赦也都抱了又抱親了又親,才帶著孩子們去見賈母。
賈母今天也是一早起來就穿戴整齊,只等他回來。
原本以為他到了京城後入了宮就會回來,誰想聖人還要升朝呢?於是只得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