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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兒?懷了?他妹?
賈赦那眼嗖一下往他親妹身上轉了一圈兒,在賈敏剛在賈母身邊落座之後,就對賈母道:「母親,你看妹妹這是不是稍微胖了一點?」
賈敏頓時想給自己親哥一個眼刀。
這大雍什麼審美呢?總體來說還是喜歡削肩細腰款的,哪怕是薛寶釵,也沒人說她胖啊!這大雍朝上上下下所有女人,對胖這個字的接受程度,呵呵。
賈敬給了賈赦一個幸災樂禍地笑,繼而淡定圍觀。
不過聽者無心旁人卻有啊!賈母也是有好幾個月沒見女兒,剛剛一時歡喜倒是沒有仔細瞧她,待聽了賈赦的話再看女兒已是若有所思,便對賈赦道:「好了好了,我有你妹妹有些話要說,你和敬哥兒再琢磨下這事兒。」
賈赦和賈敬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倆人同步率爆表地沖賈敏笑笑,接著一起起身,哥倆互看一眼,得,既然是放假,那就倆人聊聊唄。
等出了院子賈赦還跟賈敬勾肩搭背地小聲道:「我說那個小玩意兒你還不還我?」
賈敬睨了他一眼,完全沒搭理他的意思。
對,這說的就是那個小機器了,日行萬里還能玩隱身還能帶東西,簡直倍棒兒。只是眼下如此牛叉的軍用武器到了賈敬這裡就變成寫情書專用了╮(╯▽╰)╭。
悶騷!大老爺心道。
「對了,我聽珍哥兒說你想讓他武舉?」大老爺如今這麼忙還真沒功夫去過問侄子,這還是上次休沐的時候被賈珍給找上了門。
倒也不是不樂意啊等等,只是覺得他這個老子的心思變化著實太快了,他剛學了多久就讓他去考武舉?而且還放話不拿個頭甲就別回來見他?簡直是大寫的糟心,糟心到他忍無可忍找賈赦這邊吐槽來了。
如今賈赦拿這話來問賈敬,就是想問問這又是個什麼章程。
賈敬想起兒子倒是沒忍住,淡笑著道:「那個兔崽子找你哭去了?」
「哭倒是不曾,只是看上去被你給嚇著了,他覺得自己沒多少本事,要是去武舉豈不是丟了祖父和曾祖的面子,好歹是國公之家,兵書傳家……這小子能說出這種話來,你的確應該欣慰。」
賈赦倒不是為賈珍說好話的,而是真有此感。
之前他這個侄子腦子不清,更是個迷戀青樓楚館的糊塗蛋,如今能擔憂祖宗名聲啊,擔心賈敬的面子,已經是天大的進步了。不過賈赦心裡其實也有和賈珍一樣的擔憂,這要是不參加科舉也就算了,可如果參加了——
這大雍朝的武舉雖然比科舉相對簡單,但那是為啥啊?因為能學武的更少啊!窮文富武這可不是一句話的事兒,不說別的,就只說騎射。你要練習騎射你首先要有一匹馬!要有一把弓!雖然大雍朝明令禁止民間有強弓,但是好的弓也不便宜啊,更何況你還養了一匹馬?
和窮酸秀才大多都是綠豆芽的身材不同,敢參加武舉的哪個不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一頓飯就頂秀才最少五六個,這是普通人家能養得起的?
因而能養得起這樣孩子的人家,通常家境不差,參加武舉也不是說一定要去京城參加秋闈,而是通常混個武舉人的出身便足以。這對他們來說已是進身之階。要是真考不上,倒也不會像讀書人一樣窮經頷首,多半是換條別的路子,繼續過日子。
可是賈珍顯然不在此列!
他曾祖父是國公,乃開國功勳,若是子孫連一個武舉人都考不上,這還真是要笑掉不少人的大牙,嗤笑他們寧國府的沒落……
賈敬對賈赦的看法相當認同認同,道:「的確如此,不過看來我平常罵他罵的也有點多了,不過焦大跟我說,他如今已有了父親七成的本事,雖然還是少了些見識,兵書看的還少,但是混個武舉人還是沒問題的。待再打熬一番,頭甲我倒覺得不在話下。」
賈赦頓時一臉驚訝。
賈敬向來吝嗇笑容,可此時卻是笑容滿面,道:「那小子,真的有出息了,你放心便是,自然不會淪落到要找人給他開後門放水才能考上的地步。」
「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比起那塊玉可更值得喝一杯,中午不醉不歸哈!」
於是大家看到敬老爺就這樣被賈赦鬧了一個哭笑不得。
不過這玉……
敬老爺心裡沉了沉,是吉兆還是禍事,過上個幾年也就知道了。比起那個,他更在意的其實還是宮中那位。
太祖在位之時就有監測百官之舉,到了今朝,聖人雖然好名,各種低調行事,可要是說兩府沒有聖人的耳目,他斷然是不信的。之前兩府都打發出了不少下人,當時他還擔著一份心——這要是一不小心把聖人的耳目也給放出去了,這要是讓聖人心中起疑可怎麼辦?
以至於他過了沒兩天就找了由頭又從外面買了幾個丫鬟小廝回來了事。
賈赦察言觀色的技能點接近滿級,可敬老爺向來表情冷淡,又或者說都讓大老爺懷疑他性冷淡了,總之大老爺也沒看出來,接著問這賈珍的事兒,和他走向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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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最近出場頻率居高不下以及被大家認為很搶戲的戴公公。
雖然賈赦告假,可當聖人的如果不是身子不舒服,那是沒有請假權的,除非要當一個任性的皇帝。可之前說了那麼多次啊,聖人他好名啊,哪裡能任性能放飛自我?總之聖人在看到賈赦沒來的時候還頗為在意的看了戴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