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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早朝難得平和,因為大家發現今天戶部侍郎他理所當然地不在狀態啊!雖然自從盧亣告病之後就變成了每天他舌戰四方並且裝傻充愣掀老底砸帳本,以至於這早朝就變成了他一人獨戰群雄,可今天……呵呵!
不過他們很快發現這位榮安侯不愧是太子的「真愛」啊!各種查缺補漏,再議不斷,禮部尚書和工部尚書都要哭了!好容易賈赦不在狀態以為能撈點銀子,他們容易嗎?結果太子這麼玩!
等一散朝照舊是三皇子邁著大步先行走人,只是這次走到賈赦跟前的時候,瞧著還有點迷迷瞪瞪的賈赦,怒哼一聲而去。
四皇子反是瞄向了賈敬,而後心中嘆了一聲,接著走去。
他心裡現在只一千個慶幸,自己穩住了。
而五皇子則和自己的表兄水衍一起勾肩搭背而去,眾人倒也是見慣了這情形,每每這時都在心裡各種佩服北靜王有種!
剩下兩位小鮮肉皇子在哥哥們走後,也不敢絲毫留戀,哥倆像是說這話一樣大跨步地出了太和殿。
剛出去不遠,哥倆瞧著正前方一個,左前方一個,右前方勾肩搭背的倆,兩人面面相覷,最後老七感嘆道:「這都什麼事兒啊。」
那幾個面子情都不裝一下,直晃晃地把兄弟有愛這四個字踩在了腳底下,他們倆真的很為難噠!
老六直接將胳膊壓在他肩上,誰讓比他小了仨月的這弟弟反而比他高半頭,以至於讓他格外不爽呢?「咱出宮喝酒去唄?聽說那位榮安侯又開了一個酒樓,裡面有種烈酒哥哥我喝了一次,那是一個夠勁兒!這天喝著正暖和。」
老七嘴角一抽,看傻子一樣看他,「這時候,去喝酒?」
太陽剛出,這時候有酒樓開門?
老六恍然,繼而咳了聲掩飾了下,不由分說地繼續壓著他胳膊往前走,「聽說李二餅開了個早餐鋪子,走去嘗嘗。」
「……太子身邊的那個李二餅?不是說要死了?」老七被他用力壓著抽了兩下沒抽出胳膊,特想揍他,可更想八卦。
「可不是!聽說二哥放他出去是因為他想死之前和家人見見,可誰想出去後病就慢慢好了。可出宮的太監從沒再回來的道理,嘿!」
老七聽了心裡琢磨了下,怎麼都奇怪。
要是李二餅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絕沒活著的可能。可這麼明晃晃地放出去,他那位太子哥哥也不怕有人從李二餅那裡下手?還任由他開了早餐鋪子?
那邊太和殿裡一共就剩下了四個——
賈赦、賈敬、劉煜、向東陽。
劉老爺子看這哥倆一上午的笑話也看夠了,剛剛就將後邊傳出來的風聲告訴了這哥倆,並道:「估摸著這時候聖旨就已經到了內閣了。」
本朝太、祖立下的規矩,聖旨不過內閣就算是矯詔,不算數的!
賈敬和賈赦哥倆有志一同地看向這老爺子,眼神直瞪瞪地,眼神不言而喻——既然這樣您不先回內閣去看看,還拉著我們哥倆幹嘛呢?
劉老爺子摸了摸鬍子,一本正經道:「我老人家一片苦心你們都當驢肝肺了?還不隨我一起去內閣寫封信去?」
接著自然有人要去傳旨,這臘月自然要發加急,要有什麼書信啊,銀票啊要一起送當然是最好一起,否則那群被流放的窮鬼怎麼回來?路上會不會凍死?這些朝廷才不管呢!
賈家的哥倆那直愣愣地眼頓時滿載感動。
向東陽在一邊看地嘴角一直抽著,只是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張老,您的兒孫,終於能回來了!張家,也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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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和賈敬從宮裡出來之後直接吩咐身邊的小廝分別去告假。
這賈敬也就算了,雖然年底的時候禮部也忙,但是他又非主官倒也無妨,賈赦這個戶部當家做主的一撒手,戶部的官都要哭了!可他哪顧得這個?
哥倆直接擠了一輛車就打算回家。
這哥倆身上並沒帶幾張銀票,雖然也知道那邊並不怎麼缺錢,但是做戲也要做到底,賈赦直接問老劉和老向借了幾張,並與賈敬一人寫了一封信。
此時這哥倆也正打商量著。
賈赦道:「想住之前的院子顯然是不能了,畢竟聖人沒再將那個宅子給賜回來,我琢磨著不如在東城趕緊買個宅子,最少要五進大的,否則也住不開啊。」
賈敬比他果斷,「住我家,地方大。」
賈赦直接給了他一白眼,「就算那是你師兄那也是我的舅子我兒子的舅舅,哪裡輪得到你們寧府了?住我家還真不行,住不開,而且也沒有在你家過年的道理啊!」
「這都臘月了,還一直下著雪,就算是一路上四百里加急,等旨意到了那邊就算是能提前收拾,估計也要在路上過年,或者乾脆年以後再動身。」所以,當然能住他家。
賈赦的臉有點黑。
這聖人早不下旨晚不下旨,偏偏趕到這時候,真是糟心!
見說不通賈赦,他索性也不說了,心道爺直接買了宅子,就不信我那大舅子會住你家去!
倆人就默契地繞開了這話題,賈赦當年買下了不少張家的家奴,比如高氏。只是張家雖然也是讀書人家,可就像是王氏說的那樣,天下又不是哪個讀書人家都有林家的富貴,所以他年買下的那些也都是老奴,也都給人安排了生計。賈赦琢磨著這些人也不好再用,只是這一時間上哪裡去找那麼多稱心如意的奴才?